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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床。

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盯着窗外接近盈满的月亮,等到身后抱着他的孟枭呼吸变得均匀,因舟车劳顿打起小鼾,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拿开了腰上压着的胳膊。

来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当着姜林的面与孟枭共乘,骑了另外一匹马。此刻,他蹑手蹑脚地爬上马背,赶往枫城实验室。

如今的实验室呈现全面封闭的方形,材质特殊,找不到机关则无法借助外力打开。姜绒在百米外勒马,实验室周围,安城士兵已经睡下,一个巡逻兵靠在树上养神。

姜绒摘下一边的耳坠,拧动折叠,内里蓝色的液体悠悠转绿,头部也露出一枚铜针。他将耳坠咔哒一声与手上的戒指组合,闭上右眼,在黑夜里瞄准了巡逻兵的侧颈。

带着铜针的耳坠无声飞出,内里的绿色液体迅速钻入巡逻兵的侧颈,姜绒悄声走过去,拿走只剩透明外壳的耳坠,折叠拧动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终于来到实验室入口,他只转动了两下大拇指上的戒指,严密的墙体就无声开出了一道窄门,他侧身进去,快速地拿了一本厚厚的笔记,又把耳坠里的液体充满,快步上马离开。

他以他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回到了住处,但看着卧室里透出来的微弱灯光,他知道,还是晚了。

“哥去哪里了?”孟枭很敏锐,晚上姜绒有什么小动作他都能感知一二,更别说直接下床走人了,“手上拿的什么?”

“去其它房间找…我妈妈的日记。”姜绒把手上的笔记本放到床头柜上,这本实验笔记的前半部分的确是他妈妈写的,倒也不算撒谎。

“去其他房间需要骑马吗?”孟枭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你要是想骗我,就应该严谨些,说是去了你其他的住处,所以骑了马。”

孟枭用掌心抵住前额,手指插进头发里又烦躁地曲起,胡乱抓了抓头发,然后把自己重重地砸进枕头里,“不想了,哥,再睡会儿吧。”

没关系的,等到姜绒愿意了一定会和他坦白的,虽然他可能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度,毕竟,当他感受到姜绒再一次脱离自己怀抱的瞬间,心中迅速燃起的不安令他异常难捱。

“孟枭,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做任何损害安城利益的事,你不用费心防着我。”

“我没在担心这个,哥,没关系。”对于姜绒隐瞒的所有,他从没有上升到政治层面去怀疑过,他只是替他自己不安。他把姜绒看做爱人,而姜绒一次次的敷衍和欺骗都好像在告诉他,姜绒从没有把他划归到自己的阵营。

他爱姜绒,他想要接纳姜绒的全部,他的孩子,他的身份,他的过去,他的错误,他全部都想要。可是姜绒并不给他接纳的机会。

房间里的灯还是原来那盏,但似乎出现了些问题,变得有些暗淡。透过朦胧的光亮,孟枭皱起的眉头十分明显。

姜绒没有关灯,面对着孟枭躺下,拇指轻轻地将他的眉头抚平,然而孟枭并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他垂着眼睛凑近,近到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交融,然后飞快地在孟枭的下唇嘬了一口。

果不其然,孟枭睁开眼睛跟过来,手掌托在他的后脑与他唇齿相缠。

“你又招我干什么?”

“我不喜欢你生气。”姜绒的手指在孟枭鼻梁上轻轻抚摸,“你一生气就不爱理我,你不理我,我会难过。”

他的手指从孟枭眼前晃过,让孟枭注意到了他拇指上的蓝色戒指,当时姜绒说,这是母亲的遗物。但就今天“母亲的日记”来看,母亲只不过是个撒谎的借口。

“这真的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戒指吗?”

“戒指…”姜绒对着他笑了笑,把戒指从手指上摘了下来,牵过孟枭的手,把戒指一点点推进了他的无名指指根,“你猜?”

看姜绒眯眼笑着,孟枭觉得姜绒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这本该让他苦恼的事情却又让他高兴。因为姜绒有恃无恐,而他所恃的人,正是孟枭自己。

“再给我些时间吧孟枭,让我再想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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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昨晚姜绒外出,孟枭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更不知道那本笔记的内容,所以他遵循调查安排,来到了枫城实验室,姜绒也跟在身侧。

“报告上将,昨晚的巡逻兵报告,自己因不明原因昏睡,且为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刚才昏睡,军医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

孟枭下意识看向姜绒,而姜绒僵直着脖子没有转头,他搭上姜绒的肩,捏捏他的后颈叫他放松,“知道了,定期找军医复查,近期的巡逻任务找人替代。”

“是。”

士兵转身回到队伍里去,检查着实验室周围一切可能存在机关的地方。

“哥。”

“是你做的吗?”

孟枭一边问一边摸他的头发、耳朵、脸颊,身体也紧紧挨着,不论姜绒给出怎样的回答,都不会改变他们的状态,这是他想告诉姜绒的。

“你要处置我吗?”姜绒浅浅笑着,故作轻松的样子。

“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再隔着任何东西,仅此而已。”孟枭转身把他搂进怀里,顺着他的背,“你太会拿捏人心了,至少对于我来说。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真的喜欢上我了,还是你想让我以为你喜欢上我了。”

“那你呢?”姜绒低头,紧紧搂住孟枭的腰,把自己的脸埋在孟枭的肩头,手里抓着孟枭的衣服越收越紧,“你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我。”

孟枭一下子停住了动作,他总是以为自己的表现已经足够明显,原来他从没有用言语表达过吗?

他曾无数次表示他需要姜绒,他不准姜绒离开,他要姜绒陪着他,但好像真的没有说过喜欢。

他松开怀抱捧住姜绒的脸,“是我不对,没认真地表达过对哥的感情,但是哥,你能感受到吧,我一直在追求你不是吗?”

“我当然喜欢你,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孟枭急切地证明自己的感情,因为他太懂那种没有安全感造成的内心纠结,他伤害过姜绒,合该让姜绒来折磨他。

可是姜绒不行,他要让姜绒陷在爱意里,毕竟只有这样,他的小绒哥才肯把心门开一道缝。

“到什么程度呢?”姜绒得寸进尺,迫切地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坦白打催化剂。

能够让罪犯毫不犹豫坦白的条件是什么呢?是确保得到原谅且不背负任何责任。

孟枭的感情就是姜绒勇敢的资本。

“哥,你知道我嘴笨,还为难我。”说话间,孟枭用手指点过姜绒的鼻尖,唇峰,这种好似在互相交付的亲昵令孟枭贪恋,“就算你现在告诉我,你策反了我军队里的所有人,占领了安城,我也不会不喜欢你。”

“你可能得给我接受的时间,但我绝对不会放弃你,喜欢这种东西,收不回去。”

姜绒把孟枭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但是没有放开。他紧紧地攥着孟枭的手腕,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话,“巡逻兵是我用药物让他睡着的,用我的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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