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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之中拖着姜绒继续逃亡,姜绒已经有些意识模糊,远处敌方军队也已经反应过来,余凯在姜绒耳边大喊,要他快跑,姜绒便凭着仅存的意识向前走。
眼前开始模糊,身体的力气也被抽走,身后隐约还能听见孟枭痛苦的喊叫,枫城的人都死光了吧,想到这,他莫名地生出了一些想要活着的念头,他拼尽全力地挪动自己的身体。
在最后的意识里,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失重摔倒,周围或许是野草,或许是废墟,他就在这混沌的空间里,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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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枭从战争一开始就没把枫城这个小城当回事儿,他自认为安城有踏平整个笼岛的战力,所以在追捕姜绒时根本没有任何的部署和战略,反正枫城已经被占领,抓姜绒只不过是在遛狗罢了。
笼岛的Beta大概在三十五岁时,生殖腔和腺体才会彻底萎缩闭合,很少一部分Beta在三十五岁前还会拥有微量的信息素,只不过气味太淡,要通过专业检测才能发现。
但这一切的规则和常识里,不包括孟枭,他是sss+级的Alpha,对于信息素的敏感程度异于常人,甚至于,他能闻到姜绒的信息素,而且,是姜绒自己都不曾闻到的信息素。
而此刻,面前那些他视如猪狗的枫城士兵,突然高举不明液体试管又重重摔碎,这些液体溅在地上又迅速蒸发,隐形的气体由鼻腔侵入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突然感觉每条血管都在扭曲燃烧,每一寸血液的流动都像是刻刀刮骨。
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腺体系统都失灵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暴起的信息素,而且,在这些不明液体混合的刺激性气味里,他好像只能分辨出几分钟前,那个丧家犬一般的王留下的,淡淡的柚子香。
那些不明液体好像激发了他体内的暴虐因子,他内心杀戮的欲望越来越难以克制,可他眼前模糊,已经不能分辨敌我,贸然出击很可能伤了自己的军队。
慌乱之下,长刀出鞘,孟枭将兵器刺向了自己的战马。血液从战马的后脖颈喷溅,刺鼻的血腥味给他带来了短暂的清明,他带领队伍朝着前方两个正在逃亡的身影——余凯和姜绒奔去。
他看着姜绒继续缓慢地像黑暗处逃去,余凯却转身面对着他们的队伍。他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刚刚的不明液体对他的影响还没有消散,他连思考都困难,只能眼见着余凯再一次拿出更大量的液体摔碎在地,然后陷入了混沌的疯狂之中。
信息素支配着他的四肢,长刀砍断了身边每一个物体,树木,战马,还有人。他已经无暇思考是否伤及同伴,他全身暴虐游走的信息素都在叫嚣着寻找出口,他急需一个发泄口,一个容器,渡走他的痛苦。
而在他混乱的意识里,他唯一能分辨的,依旧是那股淡淡的柚子香。
*
再一次唤醒姜绒的,是痛苦和炙热。
他本陷在梦里,梦里他就要去到天堂了,他分明已经看见天堂的圣光,却被身后的黑影缠住了脚腕。黑影缠着他的脚将他拖进黑暗,接着像要撕碎他一般,扒下了他身上所有的遮挡。
根本不存在腺体的平坦后颈似乎是被野兽叼住,野兽的獠牙刺破了后颈的皮肤,后又反复撕咬,妄图在他平坦的后颈找到归宿。
腰侧像被绑带缚住,被死死地箍着不能动,双手也被反剪,整个人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他一直忍着疼痛,等着噩梦醒来,却不想等来的是下一场噩梦。
身体被翻转,双腿被暴力的拉开折叠压在胸前,这时他才意识到面前这粗鲁的黑影想要干什么,他本能的推拒却因为陷在梦里,如同蜉蝣撼树。
身体已经流失了太多的血液与能量,连支撑眼皮睁开的动作他都做不到。那如同野兽的黑影又异常狂躁,非得咬点什么在嘴里,侧颈、前胸、手腕,无一幸免。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痛感也越来越明显,当身体被破开时,他想,这或许是个意外陷入结合热的Alpha。
他是一个Beta,如果能让他选择,他倾向于与一个Omega亦或Beta共度一生,并且他也真的曾拥有一位美丽的Omega妻子,还与她育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尽管他们并不幸福。
所以正在被一个Alpha侵犯这个事实,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随之而来的,是疼痛和屈辱。他拼了命地想挣扎,却连醒过来都做不到。
疼痛刺激着他的意识,他慢慢恢复了听觉,却又巴不得回到刚才溺水一般的空间里,因为入耳即是皮肉相撞的声音以及男人的喘息,而这一切的承受者是他自己。
在他一次次昏迷又接近清醒的时候,那个Alpha已经转换姿势,直起了上身。带着厚茧的大手死死地掐在他的腿根儿,动作不停,时不时俯下身咬着他的肩和脖子,应该是在克制什么。
陌生的胀痛从陌生的连接处蔓延,更加不堪入耳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将死之人难道不应该浑身冰凉吗?他怎么能越来越热呢?他感觉自己今天所经历的疼痛的种类,应该足够去写本科普书了。
慢慢地,那个Alpha的动作慢下来,他也勉强能支撑起自己的眼皮,入目先是沾了血迹的茂盛野草,再是已经蒙蒙亮的天,最后是身上的,不肯停下来的Alpha。
可是这个Alpha的身量他太熟悉了,这个人带给他的压迫和恐惧是他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
孟枭,将他从天堂拖走的恶魔。
此刻他才明白过来,今天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孟枭的反常举动,或许都要“归功于”信息素诱导剂,这些半成品没有经过严格实验,唯一呢确定的药效就是用药过量会损害AO的腺体系统,至于其他的,实验结果并不完整。
而他现在遭受的,应该是众多药效中的一种。
孟枭的阴影压过来,叼着他颈侧的皮肉急躁地嗅着什么,这就是Alpha的本能吗?想要和Omega结合,想要Omega的信息素。可他是个Beta,没有信息素,这样的动作只会显得身前人像条偷食的野狗。
远处隐隐又有马蹄声,他感觉孟枭的动作顿了顿,而后结合处的疼痛突然变得剧烈,羞耻地声音也变得明显,最终化作一滩污秽粘在了他的腿根和小腹。
药效还没有完全消退,孟枭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像正在被人钉钉子,他猛甩了甩头,不小心对上了躺在他身下的姜绒的眼睛,他眼见着姜绒吓得一抖,分辨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在失控地时候到底把不安和躁动发泄在了哪里。
马蹄声近了又近,姜绒用尽了全身力气,伸长了胳膊去够自己被扔在一旁的衣服。
孟枭的视野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隐约看见姜绒从破碎的衣物里摸索出了什么,紧接着小臂刺痛一瞬,他便渐渐失去了意识和知觉。
针管被姜绒扔在一边,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