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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孟松洵闻言眉目深敛, 许久自唇间溢出一声冷笑,“可是本侯的耳朵出了差错,沈大人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下官很清醒。”沈韫玉毫无畏惧地看着他, 一字一句道, “侯爷可敢问心无愧地说,柳萋萋此番遭遇,与您没有丝毫关系吗?”

与他有关?

“沈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孟松洵不明所以,声儿顿时沉了沉。

沈韫玉沉默片刻,缓缓道:“下官听说,昨日柳萋萋在寺中遇见了那位顾家大姑娘, 似与她起了争执……”

顾筠眉?

此事孟松洵确是头一次听说, 他压了压唇角,垂眸思索片刻道:“沈大人的意思是觉得此事是顾家干的?可不论真相如何, 本侯都会彻查到底,不劳沈大人操心了。”

他尚还有些要查,没空陪沈韫玉在此胡闹。

见孟松洵言罢作势欲走,沈韫玉再次拦了他, “侯爷, 下官要说的不止这些, 既侯爷并非真心对待柳萋萋, 只将她当做您已过世的未婚妻的替代品, 便请侯爷看在柳萋萋如今伤成这般的份上, 能可怜她几分, 放过她, 将她还给下官……”

他话未说完, 只觉背脊一寒, 抬首看去, 便见那位武安侯眸光凌厉,眸色冷沉如冰,“替代品?你是听谁说的这话?”

孟松洵冷笑一声,只觉这是他今岁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他转身正对着这位沈郎中,开口问道:“沈韫玉,若本侯将她还给你,你要带她回哪儿去,带回沈府吗?你那新婚妻子可会同意,还有你那良善的母亲,难道还会派人好生照顾柳萋萋不成?”

“下官……”沈韫玉张了张嘴,一时竟哑口无言。

诚如孟松洵所说,他那新婚妻子并非大度之人,成亲前便欲让他赶走柳萋萋,如今定也不会同意让他将柳萋萋带回去,更别说他母亲赵氏,更是厌恶柳萋萋厌恶得厉害。

他迟疑许久才道:“此事并不劳侯爷操心,下官定会妥善安排一切。”

“妥善安排?”孟松洵的笑意中不掩嘲讽,“带不回府,难不成你是想将她安排在外头的宅院,让她从你往日的妾沦落为为人不齿的外室吗!”

看着眼前人飘忽的眼神,孟松洵顿了顿又道:“沈韫玉,你从来自认是为她好,却从未真正为她考虑过。她被你母亲磋磨那么久,住在那冰冷的屋里时,被藤鞭抽打时,被设计陷害与他人私通时,你可曾帮过她,可曾为她说过一句公道话!你并非没有看到她艰难的处境,但你从来轻贱于她,将她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不是吗?”

孟松洵面沉如水,说话间缓步上前,那常年领兵打仗养成的威仪和摄人的气势,令沈韫玉不自觉生畏,被逼往后踉跄了一步。

“我……”那字字句句若沉重的巨石砸在沈韫玉心口,他慌乱地张了张嘴,似是想辩解什么,孟松洵却未等着让他有这个机会。

“如今沈大人觉得她不一样了,对她亦是在乎起来,只你不知道她并非变了,只是她的美,她的笑靥,本侯不过是一五一十让它回归原样罢了。”

可这么好的姑娘,却被他,被他们沈家糟蹋了那么久,变成了那般畏畏缩缩的模样。

“她本就是一颗宝珠,可这颗宝珠到了沈大人手里却是生了瑕,蒙了尘,本侯用世上最轻柔的绢丝,最金贵的膏脂,一寸寸让宝珠复归往日璀璨,本侯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手里,唯恐它再染尘污,可如今你以己度人,觉得本侯对柳萋萋并非真心相待,一张口便轻易想将她要回去?沈大人扪心自问,你配吗!”

孟松洵说的话,若利刃一般毫不留情地剖开沈韫玉道貌岸然的皮囊,挖出他内心的不堪与肮脏。

沈韫玉努力想说什么,挣扎着想证明他的话并不是真的,可终究无言以对。

看着他这副混乱不知所措的模样,孟松洵嗤笑了一下,淡淡斜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程家香药铺,后院书房。

伙计小五看看一地堆叠的书册,和自家还在翻箱倒柜的主子,不由得纳罕道:“三爷,您这是寻什么呢?”

程羿炤不停在几个博古架间游走,喃喃道:“我记得我好似从前在哪本医书上看到过,有定气保命的法子,快,你也替我寻寻。”

小五看着屋内五六个博古架,几百本书,无奈道:“三爷,这么多书,你这么寻也不是个办法呀。”

正说着,又一伙计自前院的店铺跑来,“三爷,江大人来了。”

程羿炤忙得晕头转向,一时没想起是谁,烦躁地问:“江大人,哪个江大人啊?”

伙计答:“小的也不认识,似是头一回来,他说是三爷您让他来咱铺里的,说会给他瞧手臂的旧伤。”

听得此言,程羿炤这才想起是谁,他扁了扁嘴,“就跟他说,我忙着,暂且没空,让他回去吧。”

他话音才落,一清隽的声儿骤然响起,“程大夫这是在忙些什么?”

程羿炤抬首看去,便见那位江大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书房门口,笑了笑道:“我听见后头有极大的响动,一时担心,便自作主张走过来查看,望程大夫莫要见怪。”

他看向屋内的一片狼藉,面露诧异,“程大夫这是在寻什么呢?若不介意,不若让我跟着一道寻。”

程羿炤闻言瞥他一眼,折骨的左臂尚且固定着,右臂有疾不方便,虽说是好心,但还是别给他添乱得好。

“不必了,江大人还有伤在身,草民今日无暇接待江大人,江大人还是改日再来吧。”

一旁的小五翻了十几本书,便忍不住抱怨道:“爷,这能保命的方子真存在吗?别是您做梦梦见的!”

程羿炤瞪他一眼,“别偷懒,快找!”

“保命的方子?”江知颐并未走,仍是站在那门口,听得这话,惊叹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方子?若真有的话,那些垂死的人不就有救了,不过这样的方子当多是不外传的族中秘宝吧……还能在书中寻着?”

江知颐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令程羿炤翻找的动作骤然一滞,旋即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蠢货,怎的就给忘了!”

他一把扔掉手中的手,快步跑出去,因着太着急还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

江知颐看着程羿炤离开的背影,唇角笑意敛去,眉目蹙起,面上浮现浓沉的郁色。

程羿炤牵了后院的马,疾驰回了程家,自侧门而入,偷摸摸入了祠堂。

守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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