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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摆了摆手,和蔼到:“行了,这里不用你了,去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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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篷,顾诗筠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进门,就只有秦悠然一个人站在那,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血压仪的束带。
见到他来了,她面不改色地挑了挑眉,往床上瞥了一眼道:“刚睡下。”
“嗯。”程赟敷衍地应付她。
他走到床边,微微俯身,看着眼前的人脸色苍白,额间涔满了汗,不觉心疼。
刚想伸手摸摸她的脸,秦悠然忽然走到他身边,问道:“你对她做什么了?整个人都惊魂未定的。”
程赟蹙眉,转过身来,面色不虞说道:“秦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对她做什么了?
自己的老婆,宠都来不及,他还能对她做什么?
“没什么意思。”秦悠然耸耸肩,走到桌子旁边,将脸盆里的毛巾拧干净水,然后递给他,“她有点发烧,既然你来了,喏,帮她擦擦身体吧。”
“……”程赟闻言,看着她手里的毛巾,愣在那,“……我?”
“啧啧啧。”秦悠然翻了个标志性的白眼,“装什么装啊,你不是她男人吗?你不擦谁擦?”
她就这么拎着毛巾等在那,一脸讥诮讽刺,跟看戏似的盯着她。
程赟紧了紧下颌,似乎也是在意料之中,并没有太多惊讶,便从她手里接过毛巾。
“嗯,谢谢。”
秦悠然嫣然一笑,十分礼貌,“不客气。”
她讪讪转身,将脖子上的听诊器摘下来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正准备出去,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道:“哎对了,程赟。”
她没喊他职务,指名道姓,说明是私事。
程赟闻声回头,难得地对他客客气气平平静静,“请问还有什么事?”
秦悠然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朝顾诗筠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她那两处淤青是你弄的吧?”
“……?”
“你第一次碰女人啊?”
“……”
“下手那么狠。”
“……”
“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秦悠然说完,冷哼一声,摔了帘子就大步离去。
厚重的帘子扬起一阵暮色之下的冷风,跟着刚才的话语像刀子似的、毫不留情地刮了进来。
脸上莫名地疼。
可偏偏的,他还没法反驳,甚至连申辩的余地都没有,因为昨晚他害怕失去的那种迫切,他自己都不明白。
手中的毛巾温温热热,带着雪水融化的清香。
不一会儿,就凉了。
程赟又反复泡了两遍,将毛巾浸得更加温润,这才走到顾诗筠的床边。
她的脸色很不好,带着病恹恹的苍白,尤其是嘴唇,干涸无力,看着连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
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还好,不高。
怕惊着她,程赟将厚重的外套脱下,然后轻轻在床边坐下,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纯白的毛巾滑过柔软的皮肤,勾勒出细腻的弹性线条,充盈着年轻肌肤的水润。
“筠筠。”
程赟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肩。
毫无反应。
他又提高了音量,“筠筠,我帮你擦擦身子?”
似乎是听见了,也似乎只是声音磨耳朵,顾诗筠微微动了动,眼皮一颤,又沉着呼吸继续睡觉。
程赟喟了一口气,只好将她的被子掀开。
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没穿内衣的胸部在半透的衣服下若隐若现,她胸型极好,即使是躺着的,也是一轮十五的明月没有任何缺陷。
帐篷内的灯昏昏黄黄。
吊着不知名的蠢蠢欲动,压着心知肚明的意乱-情迷。
程赟阖了阖眼,仿若无睹,继续帮她擦着脖子胳膊和后肩。
两轮擦拭,温度明显降了下来。
正打算把被子掖上,忽地,他想起刚才秦悠然的那番话——淤青?
于是他又轻声唤了唤,“筠筠,我看看你可以吗?”
床上的人晕晕乎乎,哪里听得清他说什么。
程赟把毛巾挂在床头,往里坐了坐,伸出手臂揽住顾诗筠的肩,将她上半身抬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这次解开她的衣扣,熟练了许多。
等女人的胸口完全呈现在眼前时,他才意识到刚才秦悠然对他完全是已经客气到极点了。
顾诗筠的胸口根本不止两处淤青。
说实话,昨晚被劫后余生的庆幸冲昏了头脑,他确实没有太过在意,可他却不知,自己的手劲居然那么大。
心疼漫延。
他不是滋味地抵了抵下颌,然后拿过毛巾,又继续帮她擦拭。
可就在毛巾触碰到胸口皮肤的一瞬间,顾诗筠就倏地睁开了眼睛。
“……”
四目相对,怦然释放的火花如同烟花和空气交织在一起,一个易冷,一个愈热。
程赟哑然片刻,“筠筠?”
这一声,唤得她猝然回神。
待发觉自己是以一种怎样的形态躺在他怀里的时候,顾诗筠红着眼睛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程赟愕然一懵。
“……”
冗长又尴尬的死寂悄然而至。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呵护的妻子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扇他一巴掌。
“?”他懵然眨眼,话语哽在喉咙,一时间语无伦次,“我只是……”
说不出话,只能举起手里的毛巾。
顾诗筠看到,眼神渐渐缓和,却也没给他好脸色,合上衣服从他怀里微微一侧就挪回了床上。
“别碰我,疼。”
脸颊隐隐发烫,虽不是尽全力,但力道也不小。
程赟看着她执拗的背影,耐心道:“筠筠,我昨晚已经道歉了。”
顾诗筠依然岿然不动,“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
“……?”
怎么?
还有这种说法?
照她这么说,以后他碰她、他看她,都要道歉吗?
程赟张了张嘴,若有所思地喟叹一声,沉声道:“你在发烧,我只是帮你擦擦身体,让你舒服一些。”
“用不着。“她固执己见,就不回头,“我挺舒服的。”
毛巾拿在手心,已经凉透了。
程赟怔然坐了坐,又起身去洗毛巾。
水滴哗哗的声音传来,顾诗筠本以为他会离开,却没想到这男人又大步折了回来,直接把她从被子里给捞了出来。
“……程赟?!你干嘛……”
不等她反抗,程赟就已经剥去她的衣服,反手把她桎梏在怀,用她那件薄衣将她的双手捆在了背后。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开歼击机都没这么累。
这种小局面,火力压制,基本全胜。
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