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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歼击机飞行员给你当观察员和副驾,你要是再偏离航线,报告可就直接打上去了。”
宋和煦赶紧噤了声。
他拉动操纵杆。
直升机缓缓围着原地绕了一圈,然后机身往前向下倾斜,平稳地向南飞去。
顾诗筠望着窗外。
脚下是连绵起伏的淬华雪山,一缕阳光倾泻在雪山顶上,反射着晨曦露水的光芒,日照金山、片刻即逝。
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复又看向窗外。
蓦地,心情格外好。
连带着前面那位“娇妻”都顺眼了不少。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古圭拉最大的一场余震,会在几天之后悄然而至。
作者有话说:
没事,她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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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半小时后, 直升机稳稳降落在古圭拉国际机场。
震后重建的机场显得有些紧促放不开。
四周都是正在作业的工程车,满眼醒目的红色停牌和警示灯, 阳光下的空气里, 弥漫着袅袅尘埃。
“我的天,我们俩要在这鬼地方待三天?”
直升机甫一落地,秦悠然就睁开了眼睛。
说是机场, 但视线范围内连个候机大楼都没有,唯一入眼的就是不远处的一个小平房, 很大, 也很旧。
顾诗筠倒是没什么所谓。
她穿好外套, 拿上重重的双肩背包和医疗箱,往机舱门走去。
“我还是挺喜欢这里的。”
至于为什么喜欢,她也说不上来。
也许是事, 也许是人。
反正来这里的一周时间, 古圭拉这个内陆小国的一切事物都让她充满了期待感和依赖感。
秦悠然看着她的背影, 嘴巴都不知道该怎么张了。
她没听错吧?
顾诗筠说的是……喜欢?
这种地方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没有快递、没有外卖。
女人应该有的快乐在这里几乎无迹可寻。
所以说, 这顾医生是不是使出浑身解数光长脸蛋了, 结果脑子没长明白?
她翻着白眼,冷嗤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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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机,顾诗筠和秦悠然稍作休息,便直接去了机场东南门的小平房。
似是知道有医生要来坐诊,门外已经围聚了不少古圭拉当地民众。
小平房被改成了临时的诊室,中间一道帘子隔开,两张桌子和检查床依次排开。
仔细看, 上面还有蓉城红十字会的标识。
最先进来的是一个皮肤干红、眉眼深邃的老太太。
她伸出手腕, 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 一边比划一边说着当地语言。
秦悠然紧蹙眉头, “听不懂啊,没给我们找翻译吗?”她拿出手机,“我给我老公打个电话问问。”
正等对面接通,程赟刚好走了进来。
日头渐高,温度攀升。
他没穿外面那件厚实的迷彩服,只着了上下一体的天空蓝飞行服。
肩宽腰窄,身形挺阔,肌肉偾张得隐隐戳戳。
莫名的压迫感。
他走近,微微低头凝视着她。
顾诗筠不觉迟疑着后退了半步,“……?”
程赟轻阖了阖眼睛,挪开视线淡淡道:“我能听懂一些古圭拉语,我帮你?”
秦悠然那边恰好挂了电话:“我老公说了,我们请的翻译要晚点来。”
顾诗筠怏怏哦了一声。
说实话,她不太想麻烦人家,但是翻译还没到,只能先这样了。
她压低了声音对程赟道:“那就麻烦了。”
“没事。”
程赟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转身与老太太交谈。
几句话之后,他说道:“这位老人家说她手腕一直肿着,是地震的时候砸伤的,普通的小伤口。”
顾诗筠脸色微变。
一直肿着?
地震过去了将近半个月,理论上来说,如果是普通小外伤,应该早就愈合了。
她赶紧拆开老太太手腕上的纱布。
因为裹得太厚,一层又一层,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待完全解开一看,里面的伤口已经化脓溃烂。
“我的天……”秦悠然在一旁脸色发灰,异道:“这么裹着,怎么可能结痂。”
她低头将纱布翻过来,仔细看了看,又道:“啧啧,你看,还沾水了,难怪烂这么严重。”
顾诗筠将老太太手臂对向光线,“我先给她处理一下伤口,因为溃烂得比较多,腐肉清除之后可能还需要缝合。”
秦悠然瘪瘪嘴,“顾诗筠,你这弄完,满打满算得三个小时。”她翻了个白眼,走到另一桌,“剩下的病人我来咯,反正我不会拿刀。”
她懒洋洋地捋了捋头发。
腿修长,背挺直。
确实优雅,还很“娇妻”。
这时,翻译将将赶来。
外面等着看病的病人愈渐变多。
程赟眉毛拧成了一股,嘴唇抿如直线,有些担忧地看着逐渐冗长的人群。
似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顾诗筠一边给老太太的手腕打麻药,一边说道:“放心吧,秦悠然的医术很好,我们医院内科的明星医生。”
程赟侧目而视,缓缓道:“这么矫情的人是怎么当上医生的?”
顾诗筠闻言,眼神稍稍一顿,“怎么?矫情就不能当医生了?”
哪个女人不想矫情?
娇妻文学都泛滥成灾了,大家的代入感不是都很强吗?
再说了,她也想啊,老公人都见不到,跟谁矫情去。
程赟走近,看着顾诗筠准备手术用具,视线从她的双手,逐渐攀升至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
“噢……那顾医生也很矫情吗?”
顾诗筠没抬头,不疾不徐地说道:“但凡我老公也在这,我一天二十四小时缠着他。而且,我还特别想向秦悠然请教一下,怎么跟老公撒娇。”
她说话时眼眸里浮了光,很甜腻。
程赟依然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没察觉,于是男人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从眼眉到鼻唇,再从鼻唇到下巴,最后,缓缓落在白润的修长的脖子。
程赟不由自主地淡淡哂笑了一声。
顾诗筠抬眼,疑惑:“嗯?你笑什么啊?”
程赟敛起神情,道:“没什么,我就是突然很好奇,平时不怎么喜欢主动说话的顾医生,缠起老公来是什么样子。”
顾诗筠微怔。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她了。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见到程赟之后,会表现出一种怎样的心情。
毕竟两个人没有实质的感情基础,更没有日久生情的浓情蜜意。
顾诗筠轻声道:“我怎么缠我老公,跟你有关系吗?”
程赟一下子愣滞在了那。
反应半晌,他怅然地抱起手臂,深思踌躇地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