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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家有老婆了好不好?”
落星洲摆出一副大人的模样,“有老婆又怎样?不影响他觊觎别的女人啊。”
本来嘛,顾诗筠长得就漂亮。
世和医院的院花名不虚传。
谁见了都会倾心喜欢,不差零零星星一两个,更不缺源源不断前赴后继。
顾诗筠无奈地耸肩,不想与他多说,“我跟他也就认识几天,半毛钱关系没有,还没跟你认识时间长呢。”
她将床头的水递过来,“瞎想什么呢,快,多喝水,好得快!”
这话听起来简洁利落,几乎是不假思索,眼眸里更是透着清澈见底的坦坦荡荡。
落星洲脑子顿时嗡嗡作响。
不会吧,难道真的是自己当时脑袋发懵、看错了?
想了想,
哎,拉倒。
他怏怏“噢”了一声,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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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顾诗筠做完今天最后一台手术,才从房车手术室里缓缓走出来。
她疲惫困极,眼皮都快要打架,但还是硬撑着去洗了一把脸。
古圭拉水资源非常丰富,而且这里大多都是直接取用冰川雪水,冷得刺骨,一下子就能让人精神起来。
“我数纱布的时候,两眼都在冒金星。”
蒋乔稀里糊涂地走过来,也擦了一把脸。
她缓了缓,突然问道:“刚才我数的是 23块吧?”
顾诗筠将脸颊的水擦干净,“我确定是 23,我也数了一遍。”
她把毛巾放在盆里,忽地脑袋一阵眩晕,眼前遽然黑了一下,几乎都快站不住脚。
蒋乔赶紧扶住她,“顾医生?顾医生?你还好吧?”
顾诗筠阖了阖眼,估计自己也是累得不行,眼皮都在打架了,她用力揉了揉眉骨,说道:“我没事,你赶紧去睡觉吧,明天早上王医生不是还有一台手术要上?”
蒋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困倦地点点头,转身就朝生活区帐篷走去。
待她走后,顾诗筠将自己的袜子和内衣洗了洗,正准备回去,抬眼就看见程赟也往这边走来。
夜晚的风,带着沁骨的凉意。
二人目光猝然相接,像是烟花绽放般满含炫目的暖意,又转瞬之间凋零不见,仿佛昙花一现似的分不清虚虚实实。
待再看去,人已经到了面前。
她困极,不太想开口说话,只能应付道:“是程队长啊,晚上好。”
程赟凝神看着她,在她疲倦的眉眼间打量了几秒,“嗯,晚上好,顾医生。”
他从她身边走过,伸手去洗手。
出于职业习惯,顾诗筠一下子就发现了他手腕上的伤痕。
她扬了扬下巴,问道:“你这手怎么伤的?”
程赟愣了愣,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手腕有伤,似乎天比较冷,表面已经凝结了血痂,周围只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
还好,只是普通擦伤,对飞行员没什么影响。
“可能刚才帮忙搬医疗设备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吧。”
他淡淡说道,便要拿水去冲。
顾诗筠一见,赶紧关上水龙头,将他的手腕拽到自己面前,“别随便用水冲,这里的冰川水不是很干净。”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敷料,盖住伤口表面,然后示意他去房车那边。
房车的左侧有一个伸缩式的遮阳棚。
正下方是供人休息的桌椅。
“喏,坐下。”
顾诗筠指了指椅子,然后便回车上拿医药箱。
程赟的视线追随她进了车门,略有些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顺从她的话坐了下来。
顾诗筠回来,将医疗箱打开,眼也不抬地说道:“手,给我。”
程赟没说话,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垂摆的双睫,然后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腕子上的血迹比较斑驳,看着狰狞,但擦拭掉之后,却是两处比较浅的划伤。
“我帮你处理一下,这样好得快些,放心,不会留疤。”
顾诗筠说完,便熟稔地帮他清洗伤口,上了一层药,然后盖上敷料。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分钟,却在指尖和手腕的缠绵中让男人觉得无比漫长。
他只字不语,从她让他坐的下那一刻开始,视线便没有离开过她的脸,那种前半生从未有过的贪婪让他更加想迫切地企及属于他的一切。
似乎,只要那么一个小小的动作。
甚至呢、一秒钟都不需要,
就可以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里。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桌上那把剪刀会直接戳他手上。
作为一名资深的战斗机一级飞行员,永远不打无准备之仗,这个不靠谱的念头转瞬便被扼杀。
他收回手,淡淡说道:“谢谢。”
似乎已经听习惯了这两个字,顾诗筠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她点了点头,礼貌道:“不客气。”
她收好桌上的东西,把医药箱整理干净,便准备送回车上。
程赟微微侧身,伸手拦住她。
顾诗筠不觉迟疑愣住。
……你干什么?
男人的手掌,带着军营里历练出来的老茧,微乎其微擦过她的手背,从她手上缓缓接过医药箱。
“我来吧。”
程赟眼眸深邃转瞬,在她微微怔住的侧脸停留一秒,便拿着沉重的医药箱转身上了车。
他不太熟。
本以为一打开门就是手术室,但没想到还有一个缓冲区,里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医疗用品和消毒设备。
他找了个比较空阔的地方,将医疗箱塞了回去。
等再出来,就发现顾诗筠已经疲惫到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穿得比较单薄,又扎了个高高的丸子头,后脖颈敞露在外面,月光下冷白如玉。
程赟赶紧走过去,“顾诗筠?”
但顾诗筠实在困得不行,根本没察觉到有人在喊她,眉头一蹙,身体依然纹丝不动。
程赟低下头,推了推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唤:“筠筠,醒了,别在外面睡,太冷了。”
耳畔隐隐涩涩地发痒,顾诗筠艰难哼了一声,又转头继续睡去。
这种高原地区入了夜,温度会骤降。
这么在外面睡下去,肯定不是个办法。
程赟轻声走到她身边坐下,轻柔地揽起她的的双肩,稍稍用力,便将她整个人都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也不知道是遽然而来的温暖引诱了她,还是本身她就在寻觅安全的港湾,顾诗筠闷闷一吟,顺势就将脑袋靠在了他的颈窝处。
她颤颤地啜了一声:“程赟……”
心中怦然一悸,程赟大脑涣散紧缩,赶紧低声道:“嗯,我在。”
他垂眼去寻。
然而,顾诗筠依然双目紧闭,两只手在他胸口攥了半个拳,呼吸浅浅均匀。
好吧,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