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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长啸一声后便发了疯地往山下跑!
容晟脸色微变,也跟翻身上马,“快追!”
桑晚柠站在原地,回过头幽幽地看了沈枫澜一眼,“你箭法跟谁学的?”
要不是她认识沈枫澜,她绝逼把这人当成叛徒给宰了挂在城门口!
沈枫澜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脑壳,“本少爷这是第一次拉弓。”
桑晚柠:“……”
她别过脸,快速地打量了一眼桑子轩。
男人似乎已经吓傻了,脸色煞白,双腿抖成了帕金森,在刚刚的激烈交战中,他又尿了好几次,周围的士兵们纷纷抬手捂鼻,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桑晚柠眉眼弯弯,唇角浮现出讥讽笑意,“几天不见,这么拉?”
听见她的嘲讽。桑子轩眉毛一凛,注意到骂自己的是那个大煞星时,立即又端起一副架子来,“逆女!”
桑晚柠连忙道:“父亲这么说的话我可就太伤心了……”
桑子轩冷笑,“知道伤心,那还不赶紧给为父……”
“知道了。”
桑晚柠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现在就断绝父女关系吧。”
桑子轩:???
…
半山腰一处隐秘的树林中,黑袍男人站在阴影中,半低着的眉眼中裹挟着浓重的杀气。
梅宵生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仍旧没见到桑子轩的身影出现。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要找上桑子轩这么一个又蠢又势利的小人合作。
一想到那几人还可能会在魔障中对自己出手,梅宵生就更恨得咬牙切齿。
又等了一会,梅宵生实在是没了耐心,在林间快速穿梭起来,恨不得赶紧找到桑子轩这个人并将他生撕。
还未走出多远,耳畔便落下一道少女冷冽的嗓音,“是谁放你们进来的?”
这个声音实在是万分熟悉,梅宵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往下看了一眼。
这一眼,他差点看出脑血栓。
草!
是那名能用琴音暗杀的女人!!
他才仅仅瞥了一眼,桑晚柠就立即感应到了背后的目光,快速转身看了过来。
梅宵生慌忙躲避,心跳都快到嗓子眼!
桑晚柠看了一阵后,并未察觉出异样,遂收回视线,继续盘问那几名东梁士兵。
那几名灰头土脸的东梁士兵面面相觑,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桑晚柠唇角微翘,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不说是吧?”
她拔出腰间的佩剑,抵在其中一名伏兵的颈间,轻轻一用力就划破了皮,溅出几滴血来,嗓音凉薄得令人心尖发颤,“那我可就要送你们上路了。”
那名伏兵吓得直哆嗦,颤抖道:“是……是漠北那名国师找到我们将军商议,将我们带进来的!”
“国师?”桑晚柠皱眉道:“那国师名字叫什么?”
那名士兵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
“俺知道!”
一旁的人开口道:“俺可是国师的粉丝,他叫梅头脑!”
另一人立马呸他,“你个假粉,他叫梅畜生!”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人都忍不住出声,茫然道:“他不是叫梅牲口吗?”
桑晚柠嘴角正抽搐,就听见身后的树林间传出了骂娘的声音,“踏马的,都快给我梅宵生住嘴!”
他愤怒地拔剑,走上来就将那几人踹倒在地上,一剑封喉。
桑晚柠眸底浮现出浓重杀气,“这个煞笔就是国师的真身吧?”
她的剑还未落在那名黑袍男人的身上,脚踝就被地上的人一把抱住。
“逆女!”桑子轩用力地拽着桑晚柠的腿,试图拖慢她的动作,好让梅宵生快点离开。
桑晚柠的目光垂下,腿上的伤口又撕裂了那么一些,脸色难看道:“滚。”
她冷冷道:“再不松手,我连你一块杀。”
桑子轩看得心惊,手上的力道都弱了几分。
注意到梅宵生想跑,桑晚柠眸底有一抹寒光闪过,用力踹开了脚下的人,拔剑与他展开厮杀。
容晟并骑马返回时,一眼就注意到了正在与黑袍男子厮杀的桑晚柠,眉心紧皱。
少女身法诡秘,杀气逼人,执剑划破长空,一道白光闪过,冷冽的剑气弥漫在空气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黑袍男子有些不敌,面露阴狠之色,又一次出招时,刻意朝着桑晚柠的脸上撒了些梨花针!
容晟看得心惊肉跳,正欲上前帮忙之时,耳畔旁传来了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
“煞笔。”
桑晚柠注视着梅宵生极其惊愕的眼神,给他展示了一下什么叫用牙叼针,再将针全都吐回了他脸上,“还你了。”
容晟的视角中,少女潇洒地拔出男人胸口的那把剑,滚烫的鲜血喷洒而出,她却是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桑晚柠正欲长舒一口气,就听见二百五道:“这次仍旧是梅宵生的分身。”
“……”她一口气突然堵在了嗓子眼。
踏马的居然还有分身!
这狗国师都已经是第几条命了,他家是卖复活甲的吗?!
二百五:“这叫死去活来,你们杀爽了,他就该疯了。”
桑晚柠:“……谢谢你,我很不爽。”
桑晚柠收回腰间佩剑,才走出两步,腿部的伤口就传来了一阵刺痛感。
她不受控制地拧了下眉。
“这位姑娘。”
容晟一眼就注意到了她腿上的血,从马上翻身下来,朝她礼貌开口道:“你的腿伤得很重,若是不嫌弃的话……”
还没说完,桑晚柠就自己爬到了他的马背上,淡定道:“谢了兄弟。”
容晟呆滞了两秒,完全收起了抱人家姑娘的心思,“……嗯。”
第129章 嘴一个
黄昏时分,天边已然只剩下一轮即将陨落的落日,迟暮霞光绚烂似火,坠入悠悠云间。
营帐中,宣辰帝与那些涂抹着胭脂水粉的嫔妃们左拥右抱,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些情绪,见容枭他们平安归来,顿时长舒一口气,又栽倒在了一名妃子的怀里。
容枭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快速移开目光,撩起眼皮往女眷席上看去。
他看了好一阵,眸光却是越来越暗,随手抓了一名随从,厉声询问道:“王妃呢?”
那名随从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四殿下息怒!”
“奴才也不知道……王妃她一开始就从座位上消失了!”
容枭的脸色骤沉,漆黑深邃的眸底宛若一潭死水,喉结艰难地吞咽了下,沙哑道:“滚。”
那名随从立即就屁滚尿流地跑了。
座席上,楚南辞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谢星洲,询问道:“表弟这是怎么了,突然间这么大火?”
少年敛起眉眼,看着自己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