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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屁股又啪叽坐在大理石地面,带着哭腔低吟:“不能,不..”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赢川挨着腿边的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
“哎呦..唔呕..”邵栗晖是真难受,吃了药也没起太大作用,脸对着马桶不是好声的呻/吟。
赢川去扶他的胳膊,手中加重力道,可算是把人提起来。
邵栗晖勉强站起来,刚往后退一步,腿一软差点又坐地上,他赶紧抱住赢川的肩膀,将眼前的男人当做支撑架,一手搂住赢川的脖子,另一只手拽住赢川的衬衣,好似生病的无尾熊,嘴里难受的直哼哼。
“滚下去。”
“喔..别,别动..”
“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赢川的语气实在不像开玩笑,甚至有点迫不及待、蠢蠢欲动的意味。
邵栗晖晕乎乎的摇头,整张脸蹭着赢川的肩膀,“不,不吐..呃别打,哪天..单挑。”
突然,赢川捏住了邵栗晖的下巴,强迫对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眸,他细细地端详邵栗晖的五官,冷然一笑:“就你这孬样,竟然能排在我前面?”
“啊..什么..”邵栗晖浑浑噩噩的听不明白。
赢川厌恶的皱眉,就在他考虑要不要一拳把人彻底打晕时,身后出现脚步声。
邵煜铭来了。
不知道是听着声,还是闻着味来的。
他一进来,打眼就看见自己的弟弟像八爪鱼一样抱着自己的助理,不由得一怔。
赢川缓缓偏头,与邵煜铭对上视线,一秒不到的工夫,赢川遁去瞳孔深处使人为之颤栗的刀刃般的戾气。
“干嘛呢!”邵煜铭神色非常肃然,“邵栗晖。”
邵栗晖一哆嗦,难受的呜咽,想叫哥都叫不出来。
邵煜铭毫不掩饰怒气,两步走近赢川和邵栗晖,冷脸揪住邵栗晖的后衣领将两人分开,呵斥道:“才喝几杯就这怂样。”扫一眼邵栗晖佝偻着的双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收了你的罗圈腿,站直了!”
“唔唔..”邵栗晖捂着脸,好像哭了。
赢川理了理身上熨得有棱有角的衬衣,重新戴好眼镜,加入谈话中:“邵总,副总经理刚刚吐了。”
闻言,邵煜铭抬眸看向赢川,猛地收紧眉头,眼神多少有些犀利和质疑,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溜溜的意思,他盯着赢川瞧几眼,又偏头看弟弟,邵栗晖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不像装的,他脸色缓和不少,开口问:“怎么了?”
邵栗晖呼吸似乎比刚刚顺畅一点:“胃不舒服..”
“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呃..”邵栗晖抽泣,“哥,我不想让你失望。”
邵煜铭又气又心疼,恨不得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你是不是以为跟那些人喝两杯酒我就会对你刮目相看?你难道不懂我为什么叫他们来吗?你是我邵煜铭的弟弟,你不想喝谁敢逼你,我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目的不是让你拼酒,他们以后都是为你干活的,你能不能懂点事。”
“我错了..”
“错什么错,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吃点药,躺一会儿就好了。”
邵煜铭根本不采纳邵栗晖的建议,拎鸡仔似的把人提溜出洗手间。
赢川默默地跟在后面,看见邵煜铭吩咐安保把邵栗晖抬上车,然后跟护送的人嘱咐几句。
车子拐了一个弯消失,邵煜铭转过身往回走。
他和赢川在会所门口碰面,两人试探性的互相打量彼此。
赢川低头看眼腕表,抬眸说:“邵总,午休时间到了。”
邵煜铭面无表情地径直往前走,与赢川擦肩时丢下一句:“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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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多,客人陆续离开。
邵煜铭留在别墅的休息室,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萱秘书进来送醒酒药和热饮,又命人端来水果。
邵煜铭闭眼揉眉心,嗓音有点沙哑地问:“栗晖怎么样了。”
萱秘书把热茶放在离他最近的位置,回道:“医生说没事,明天就可以出院。”
“嗯。”邵煜铭继续揉着眉心,“助理的事有结果了吗?”
“已经在物色,”萱秘书慎之又慎的回答,“沃顿人力资源的HR推荐几位人选,我会根据您的时间安排面试。”
邵煜铭呼出一口气,声音有点犯懒了,“你先看,过了你这关在往我这儿领。”
“好的。”
萱秘书垂眸,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口:“邵总,赢川怎么安排。”
邵煜铭像是被触动了敏感的神经,微微撩起眼皮,用那种难以捉摸的眼神瞥向萱秘书,漫不经心还带点嘲讽的语气说:“这么简单的事,你问我?”
萱秘书被他搞得头皮发紧,心跳加快两拍,赶忙起身溜之大吉,可不敢再提赢川这两个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大概有一周没有回到东城区,冷不丁踏进四合院,赢川竟然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迫不及待想看看后院那颗枣树。
院里十分寂静,如同一片废墟。
空中飘着比羽毛还轻的杨絮,阿姨正在拿扫帚打扫。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父母在耳房里喝茶看报,两扇木门敞开着,时不时传出低低的咳嗽声。
赢川走进来,这时候天还没黑,他逆着光站在门口,轮廓模糊不清。
“赢川,坐下来。”
他的父亲开口了,用眼神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他坐下来的角度面容更模糊了,几乎是陷在黑暗里。
父母对他的表情不感兴趣,倒是不绕弯子,直接奔主题。
母亲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赢川的左手旁。
与此同时,父亲再次开口:“赢川,我和你妈妈会送你去美国读研,你的成绩和工作经验得到了院校的认可,入学申请已经通过审核,等你拿到本科学位 ,这件事就会落实下来。”
母亲接过话继续说:“住所和监管人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你只管认真学习。”
父亲放下手里的报刊,抿一口茶,用尊重的语气说:“本来打算在你升高中时就送你去美国,但是你爷爷希望你能留在国内读完本科,我和你妈妈顺了他老人家的意愿。”
说到这里,夫妻俩的脸色不约而同地沉下来,可能是想起赢川私自选择人民大学的问题。
短暂的沉默后,母亲把美国院校的宣传册递给赢川,沉着脸叮嘱几句,让他尽快了解。
他拿着资料,没吱声。
那张脸一直陷在暗影里,让人不自觉忽略了他的神情,包括嘴边那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父母没有等待他的回答,自顾自聊起其他的事,他们早就习惯了赢川的百依百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