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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晨垂到肩膀的头发。
明明是一副温情的画面,在清晨的暖阳下,苏斯源也挂着自然而又柔和的笑意,可白景晨突然觉得冷,从骨子里透出的森寒,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色泽亮丽的毒蛇锁定着的猎物。
“一开始我还想不通为什么云承会说‘我也会喜欢你们的’这句话,直到回国亲眼见到你们。”凑近了白景晨,手指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在他耳边吹气,魅惑的磁性声音像是塞壬的歌谣,明知是危险的,却无法抗拒,“从今以后我们四个一起生活好不好?”
白景晨本根招架不住,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文云承,但是抱有好感是绝对不假的,既然苏斯源都同意与他们生活,那他跟哥哥就可以不必再这乱如麻的泥潭之中纠结下去,而且……哥哥还喜欢文云承,他想让哥哥开心,所以——
“嗯,好。”
得到同意后苏斯源亲了亲他挺翘的鼻尖,续而又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这苦咖啡——甜的。
白景晨愣愣的扣着自己手指头,虽然是答应了,可这四角的情恋本就是怪异的,他们是两对恋人,长久下来这四边形真的稳固吗……
白景晨明白自己是怎么样的人,他不善妒,可这不意味他不会有不好的情绪,若是未来的某一天他深爱的哥哥心里容纳着怪异的四角情爱,爱自己,也爱他们……甚至爱他们超越了爱自己,这四边形是会塌方的……
18.
临近白景晨打工之时,他还是怅然若失的没精神。
苏斯源察觉到他的失落,但是他习惯了被文云承捧在手心的呵护,做不来安慰人的事情,只能回忆着文云承对他的好,学着他的样子,笨拙的把人搂在怀里安慰,放柔了语气,“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我会帮你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做到,请不要难过。”
怀抱太温暖也太温柔,白景晨内心滚了又滚的想法怎么都说不出口,他想叫他不要喜欢哥哥,哥哥只能是他自己的——可是啊……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不让人去喜欢,他不能这么自私把哥哥藏起来,都说好了要一起生活的。
呐呐道:“有好感就是喜欢吗?”
“是啊,好感是会发酵的,就像那年我喜欢上文云承一样。”
白景晨在他的怀抱里听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可还是那么的悦耳温柔,白景晨好奇问道:“是苏先生先告白的吗?”
“嗯,他那时候还喜欢女生,刚失恋找我喝酒,我就告白了,简单来说他是被我掰弯的。”
“!”这着实叫他没想到,他一直以为文云承是纯gay,也难怪他不抵触他们怪异的身体的了。白景晨有点来劲了,继续八卦:“那你们那个的时候谁在上面呀?”他怎么看怎么感觉两个人的气质都不像是会在下面的,不可谓不好奇,难道是无性婚姻?
“他是上面的。”
“!”白景晨挣开怀抱,瞪大眼睛疑惑的望着他。
苏斯源看着他眼睛里自己的倒影,笑道:“因为我爱他啊。”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我也会喜欢你和你哥哥。”
白景晨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钻牛角了,他执着于无意义的揣测,却忽略了于白景兰而言,他也是他心中无可取代的人。
为什么要不信任自己的最爱的人呢——
“感觉苏先生和云承哥都是专情又多情的人……”
白景晨小声嘟囔了一句,可他们本就是相拥的姿势,苏斯源听得清清楚楚,闻言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只喜欢你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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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9.
转开门锁的那一刻,白景兰被拉入了一个熟悉高大的怀里。
熟悉的体温即气味,使得他立马抛去所有的抗拒念头,乖顺的被抵在门板上亲吻,由着略显急躁的男人剥落他一件又一件的衣衫。
像是拆期待许久的圣诞礼物,欣喜若狂,爱不释手的抚摸揉捏那盈润的羊脂白玉。
白景兰被吻得动了情,仰起优美的脖颈细细的轻哼,欲色升腾,觉还不够踮着脚尖索吻,急切的想被疼爱,唇舌贴得更深,丝毫无缝,啜吮声都是细密密的流转于唇间。
一瞬而起的欲念,昏呼呼的脑袋很快就明朗起来。
他们已不是先前的那般关系,这才想着急忙去推拒。
可为时已晚,纤白的手腕被握在火热的掌心里…很热,高举过头顶压在门板上…有些压迫——
“以后我们四个一起生活。”
白景兰凝着他幽暗瑰丽如深渊汪海般的双眼。
为什么这就办笃定……为什么没人来问问自己的意愿……
哪怕还他喜欢着眼前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呢。
四个人?又是什么意思?
白景兰向来是温驯乖顺的,恬静软糯,被文云承剥得只剩下一套文胸套装,抱进了房门紧闭的主卧里头去。
他的情绪不高,攥着男人的衣领子窝在怀里的时候有股说不出来的浅淡失落,文云承能清晰的感觉到,可是他什么慰抚的话语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怀里的人是一朵由精液与爱欲所滋长而生的白花,情爱抚弄是他最好的养料。
20.
“这样穿好像真正的女孩子一样……”
白景晨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轻薄飘逸的裙摆晃动像是走在初晨森林中的白色精灵,灵动可人。带着小野猫铃铛头箍,给身着一身温婉复古宫廷风长裙的白景晨添上了道不明的俏丽,手指拨弄着头箍上小铃铛,叮铃叮铃的脆响。
坐在床头的苏斯源静静的看着他苦恼的摆弄前襟的缎带。
那是两块分开的半透布料子,被细若蚊足的吊带牵着,没有罩杯,上面绣着朵朵镂空小花,若隐若现透出点微微的艳色。
系紧了显得约束,不伦不类;系松了显得肉欲,料子薄轻松垮,轻而易举就能瞥到堪堪布料下的风情。
宽松适宜的长裙摆遮住了下面两条雪白发腻的腿,只露出细嫩的脚踝惹人遐想。
白景晨这时候才脸红不好意思起来,连忙用手遮掩住胸乳,努着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文云承这个大坏蛋!就不该信他说的随便买的,这分明是蓄意已久。
“嘎达”
房门由外而内被打开。
白景兰睁着一双美目,环视着三人,似懂非懂般疑惑的看向文云承。
“让小晨跟你说吧。”
与其自己跟他解释,不如让跟他朝夕相处的最紧密的人来稍加引导更有效果。
白景兰双脚一落地就被白景晨牵着进了衣帽间里。
关上槅门,白景晨背对着他从架子上拿起一个浅绿色的盒子打开,一条同样是雪白的睡衣就躺在里头。
“小晨?”
一阵塑料包装袋的声音过后,白景晨转过身来,两指之间悬挂着一条偷工减料的睡裙。
白色的,真丝面料,三角罩杯是细腻亲肤的睫毛蕾丝。
挺普通一睡裙,就是过分短了些。
看不见睡裙后头的白景兰这么想着,被噙着一抹笑意的白景晨细心的换上。
衣帽间里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