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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估摸着时间,还有一刻钟左右,走过去哥哥正好下班。
“没有,我去拿。”早上是他亲自给白景兰穿的衣服,有没有围围巾他还是记得清楚的,刚站起身给白景晨套上白衣,门锁就响了。
有他家钥匙的只有他们三人和远在英国工作的苏斯源,只是文云承丝毫没有想过开门的会是自己的爱人,因为那晚上手机里的16通未接电话,他打过去的所有电话都被苏斯源掐断了,上百条的微信消息也从来不回,就像陷入冷战一般。
门开的那一刻,白景晨可谓是欣喜若狂的,以为是哥哥提前下班回家了,准备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只是来人是个神情冷傲的陌生男人,带着一身的夜露寒霜,白景晨一腔热情全部熄灭,扬起的嘴角也耷拉下来,又立即换上了明媚微笑,他跟哥哥都不是刨根究底、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所以只当面前的男人是文云承的好朋友。
苏斯源关上门仔细端详着他,在来的路上他有想过他们是怎样的人,不管文云承把他们形容得多么的好,可始终不如自己亲眼目睹一番,那是个长相秀丽精致的年轻人,笑容干净温和,确实是第一眼就有很好的印象,连自己都不自觉的收敛缓和起自身的气场。
眼睛越过白景晨,对着他身后的文云承挑了挑眉,随后走到他面前。
他们身高相当,苏斯源只要微微扬起脑袋就能亲吻到对方的嘴唇。
文云承没有丝毫避着白景晨的意思,款款深情的与爱人亲吻。他的指腹因常年敲击键盘与拉奏小提琴,有一层薄薄的茧,摩挲着苏斯源的后颈肉,酥酥痒痒的,叫缠绵中的苏斯源不禁轻哼出声,像是故意发出声音给一旁的人听。
白景晨被眼前冲击性的画面振楞得僵住,发自内心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像是一个第三者,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就是第三者!是他先撩的文云承,先撩者贱,他搞不明白为什么文云承明明有男朋友却要跟他们搅和在一起。
他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夺门进了卧室,领出行李箱把他跟哥哥的衣服全塞了进去,心乱如麻,收拾得也不仔细。
等他拖着行李箱出来后,那两人都坐在餐桌前气氛很是融洽,更显他的格格不入,桌上花瓶里有他哥哥昨天买的花束,花开得正旺,他有种想把花也一块儿带走的冲动。
经过文云承身边时被他拉住了手,“谈谈,好吗?”语气平淡。
苏斯源坐在他的身侧,指甲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原木桌面,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清脆而响亮。
像是一场心理战,白景晨本就觉得是自己理亏,心里难受又愧疚,越来越紧凑的敲击声攻破了本就不牢固的防线,直到最后一声清亮的脆响,彻底崩溃。他只想尽快逃离这里,急得像是要哭出来似的,仓皇开口,慌乱得有些语无伦次,“不要……求求你,我会离开的……我不会再过来了,我发誓!”望了眼抱着手臂、一脸事不关自的冷傲男人,又道:“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后退着缩回了手,退到门口连鞋都没换,慌慌张张离开了。
门“嘭”的一声关上,文云承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摇了摇头,对苏斯源道:“你刚刚为什么要玩弄他?不是说好了以后一起生活的吗?”
苏斯源摆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起身勾着男人的下颌,对着他吹了一口气,“心疼了?”
“对。”
苏斯源冷哼了一声,“我乐意。”
文云承最后败下阵来,双手隔着厚厚的衣服顺抚着他的后背,道:“那你想怎么做?”
苏斯源拇指指腹轻抹他的嘴唇,“我自有办法。”说罢向浴室走去,“我去洗澡,累了。”
“嗯,你等会儿在刷牙,我给你热杯牛奶。”
“不要太烫。”
“我知道的。”文云承轻笑。
白景晨一股脑领着行李跑到咖啡店的后门,找了个角落蹲着,小小的一只蜷缩成一团,委委屈屈地抹着眼泪,擤鼻子,像是呓语一般喃喃:“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当了第三者,可是是他先勾引的人,负罪感更是将他淹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得直打哭嗝,一抽一抽的,鼻子都红了,手里攥着的纸巾都湿透了,皱皱巴巴的也不知道扔。
白景兰下了班一出来就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小声的隐忍哭声,太熟悉了,是他弟弟的声音,心疼坏了,寻着声源的方向去找,在一旁的角落里找到了满脸是泪的白景晨,赶紧把他搂在怀里安慰。
可白景晨的眼泪就跟泄了洪的堤坝似的止都止不住,一边哭一边毫无逻辑的跟哥哥讲述。
白景兰脸颊贴着弟弟的头顶磨蹭,温柔的哄,耐心到了极点。可心里却是空阔阔的。
白景晨在白景兰的怀里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了些,抽抽噎噎的,便听到哥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有些缥缈虚幻:“以后就我们两个,我们不要再去找别人了,好不好?”
白景晨急吼吼的回抱着他,用力的抱紧,贴着哥哥的耳垂,急急道:“就我们、就我们!再也不找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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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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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两人也只能找了一家酒店暂住一晚,白景兰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白景晨落了不少东西,估计是他当时过于慌乱匆忙,其中还有自己的作业本之类的,白景兰心想着明天只得再去一趟了,顺便把钥匙还给文云承。
洗过澡后两人躺进被子里,白景兰把情绪低落白景晨搂进怀里慰抚,就像从前只有他们两人那样,他们总是有着相同的心境,哪怕现在也是,彼此却都心照不宣着。
第二日白景兰没课,白景晨起床的动静不大,轻微的震动还是叫失眠了一晚上的他迷迷糊糊的醒了,逆着光瞧见同样眼下泛青的白景晨,淡淡一笑。
“我等会儿去一趟云承哥那儿还钥匙。”
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称呼过于亲昵,完全不是现在的他们可以叫出口的。
白景晨点点头,他想了一晚上是他先勾引的文云承是不争的事实,可是越想越觉得也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错啊!文云承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同意跟自己和哥哥搞在一起,说明他就是个渣男啊!这么想着他心里的负罪感也减轻了不少。
白景晨吃完早饭就上课去了,白景兰在床上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索性也是睡不着了刷手机继续找房子,看着市中心的房价只觉得肉疼,他们兄弟俩从小就懂事贴心过了头,不好意思向父母再要钱了。白景兰打定主意若是这两日找不到适合的房子,找人合租也可以,不可再像还在文云承家那时这么冒失。
14.
白景兰去了趟中介,当初他们签了四年的协议交了半年的押金,现在只住了不到两个月就要退租是要收违约金的,而且还得问问文云承的意思。
中介看了眼时间,皱了皱眉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