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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他起初以为自己会演侠王十三,没想到是角色冲突更大的大将军王十四。而华凌也像是读懂他的偶然的愣怔,罕见的多解释了一句——

“秦殊太像我了,但是胤祯和胤禛,却一点儿也不像。”

谢鲤放下厚厚一本的剧本,“还是有些像的,两个人都极其要强。”

这不算抬杠。

华凌心想,小朋友和他认真讨论角色而已。

他也很配合,两人一来一去、虽然没有共事过却也前所未有的和谐,直到助理又一次敲门进来收拾之前的夜宵盒子,谢鲤这才喝了几口水,抬头的时候恰好碰上华凌注视的目光。

他的眉目很深邃,眼神柔得像轻纱,又像带着暖意的春风,都有着舒适的触感,以及那种让人欢欣雀跃的余温。

然而谢鲤显然很不习惯这种目光,他可以扮演出对他人的深情,却没办法在华凌这种段位的眼神中保持平稳呼吸。他快速眨眨眼睛,垂下眼帘、将目光重新锁定在剧本上。心里闪过很多的念头,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没有察觉那样应对华凌的“青睐”。

下一秒,头顶就传来华凌仿佛带着笑意的叹息。

“这样可不行,你从前对我胆子可大得很。”华凌看着又梗着脖子抬头的谢鲤,像一只刚刚褪去绒毛的小小的呆头鹅,冒着傻气却又惹人怜爱,嘴角的笑意绽得更开,“不用把我想得多么德高望重、遥不可及,我只是你比多些工作经验的前辈,谢鲤,你对秦殊那样就挺好。”

谢鲤想伸手挠挠头:我对秦殊怎么样?动辄翻白眼拿脚踹?

可是那也是秦殊自己闲得贱啊!

他哪敢这么随随便便地对华凌老师?

华凌的读心术仿佛又开始飞速作用了:“有什么不敢,你看汪星冉不是也约了赵清爽一块儿做瑜伽放松吗?你想起打壁球吗?地下二楼有一个壁球练习室,我们可以去那里释放一下压力。”

这很不科学。

明天一天有从早上9点排到晚上9点的训练行程,可晚上10点多、华凌和谢鲤还是穿着便装踩着运动鞋刷卡去了壁球练习室发泄压力。对,用华凌的话说就是发泄压力。这个男人挥动球拍、盯紧墙面的时候,眼神锐利地如同一只翱翔的鹰,身姿却又矫健雄壮得如同猎豹,谢鲤要是不使出全力去接他的球,保准会漏得惨不忍睹。

这种快节奏一来一往的进攻持续了十来分钟,谢鲤先漏球。

他拎着球拍,靠在墙边喘气,光着脑袋也流汗,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掉,下意识就拎起衣服下摆擦,几米外华凌手脚放松地站着,目光在少年紧致又细韧的腰间停留,随着衣服重新遮住那一出雪白的皮肉以及莫名脆弱的线条,他不动声色地擦了擦额角的汗。

“还来不来?”

谢鲤依然靠着喘气。

“这就不行了?”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男人必须要行的!

谢鲤又站起来了。

他把运动裤的腰带解开又重新系紧了,甚至还往上提了提,空荡荡的裤管依然能看到细长笔直的腿型。就这一瞬,错过华凌那片刻凝视在他腰胯出的目光。

“来,华凌老师!继续!”

有点小狼狗那样儿了。

华凌心想。

他拿过一旁的水瓶,不紧不慢喝了两口,又扔给谢鲤,“补充一下水分。”

。。玉岩。。

谢鲤果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左手稳稳地接过,揭开盖子、仰着脑袋,隔着距离让水倒进自己口中。脖颈被拉长,喉结上下攒动了两下,那颗圆圆的小脑袋又赶紧低下来、仿佛怕水漏了,等到他鼓着脸颊咽了两口,这钟鱼F…E才把盖好盖子的水瓶重新扔给华凌。

“谢谢华老师。”

华凌笑笑,随手将瓶子往墙边一滑,转了转手里的拍子:“来了噢。”

壁球室的灯一直亮到12点。

谢鲤甩着手腕和华凌一块出来,明显感觉和对方的距离感没有那么重了。说起来就是很神奇,男人一块儿打过球就真的莫名有了交情,明明对戏那会儿乱七八糟的吃了点小零食当夜宵,但华当华凌问他饿不饿的时候,谢鲤突然之间就放弃了矜持,诚实点点头,“饿。”

华凌又笑了。

笑得谢鲤又恍惚了。

他今天短短几个小时里看到华凌笑得次数,比选秀时期到现在加起来的还要多。真的,就很不真实,就像极品高奢突然打折甩卖一样不真实……

“饿也不要吃了。”

华凌突然就收敛了笑意,“不要觉得你年纪小,体能消耗打,代谢快。试想一下,等你过了二十五岁,吃口米饭都要精打细算着热量,那样是不是很痛苦?”

还未满二十岁、没有吃过形体上的苦的谢鲤:……

“所以说,每天的运动一定要保持。不是你今天射了箭跑了马就算消耗,把你的衣服汗湿了,真真正正看得到痕迹,才叫消耗,懂吗?”

说着,华凌扯了扯谢鲤宽松的T恤,在他肩上按了按。

他的后背,的确是汗湿了一块儿。

谢鲤自己都不愿意去沾染这些汗水,华凌却不当一回事。

他突然之间,又搞不懂华凌的意思faыЁ ?ц眼了。

饿了不让吃,也没错,本来这么晚了就不该吃东西。白天有消耗、该做的运动还是要做,也没错。那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电梯从地下二层持续往上,谢鲤侧过头,看向华凌,带着帽子遮住光头的华老师依然帅得无可挑剔。

他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可分明又是华凌给了他这种错觉……

“华老师,明天……明天还来打球吗?”

轿厢停下,电梯门打开了。

谢鲤没有立刻出去,再有个几秒,门又会关上,可那时恐怕会格外尴尬。

在他挣扎着要迈出步子之前,华凌低声笑笑,“好啊。”

第二天,训练照常。

女士那边,气氛倒是有些不同寻常。童宓柔夜访秦殊房间那事儿不是秘密,多半还是她自己抖出来的,眼下虽然没有人当着面对她指指点点,但逃避的目光和意味深长的各种眼神还是让她如芒刺背。

看着赵清爽和汪星冉有说有笑打招呼,童宓柔的形单影只就越发醒目了。

再一看男士那边:秦殊、王令函依然水火不容,方融和余思益两人相互扶持不轻易站队,剩下的一批老资格各有各的骄傲,倒是华凌一大清早的单独和谢鲤打了招呼,他们之间似乎因为昨晚一块儿对戏、有了一些旁人不知道的默契和秘密……

秦殊脸色黑得很,今天的礼仪课上的可谓是堵心又挠肺。

轮到男女一起搭档着配合的时候,越看谢鲤和赵清爽“夫妻”俩配合默契,他就越发不想给童宓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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