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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引鹤勾着手指在她鼻尖刮了刮,道:“答应过你的事,我不能食言。”
江寄月有点受不住荀引鹤似的,捂住鼻子后才道:“哦,原来你在跟范廉学习。”
荀引鹤道:“不是昨夜的事,是之前的事,还记得吗?我说了,你会比周昭昭幸福的,所以不必羡慕她。”
江寄月迟钝地眨了眨眼,她当然记得荀引鹤这话,还因为觉得他话说得太满而在心里嘲讽过他,却原来虽则语气随意,但心并不随意,荀引鹤是一直把这话记挂在心上,没把它当作没有意义的哄骗之语。
江寄月心里涌起了些异样的感觉,她放下手,低头看着衣料的纹路,大抵是不愿荀引鹤能看到她脸上的神情。
等回了家,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大了,路面上有了积水,侍刀打着伞给荀引鹤撑着,侍剑也撑了把候着江寄月,荀引鹤踩在积水中,把江寄月扶出马车。
江寄月为难地看了眼积水,便听荀引鹤道:“我抱你就好。”
江寄月道:“哪有这样麻烦。”一点积水而已,她在香积山时连溪水都淌,根本不在乎这么点水,何况她穿的是小厮服,根本不需要在意脏了湿了的问题。
“抱自家姑娘,高兴都来不及,算什么麻烦。”荀引鹤不由分说把江寄月抱了起来,江月轻轻一声惊呼,双臂迅速地搂住了荀引鹤的脖子。
荀引鹤却嫌不够:“搂得再紧点,伞不够大,你容易淋到雨。”
江寄月小声抱怨:“伞不够大就换把大的,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荀引鹤深深看她眼,总觉得她对占便宜并没有很深刻的认识。
荀引鹤抱着江寄月,让她脚不沾地地回了屋,等到了屋,看到了已经准备好的姜片,江寄月才觉得大事不妙,可此时再想跑已经难了,她人在荀引鹤的怀里,根本没有自由。
江寄月觉得荀引鹤这人心机真的太深了,说他:“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荀引鹤叹气:“只是想让你保重身体健康为何便这样艰难,还要被你怀疑我城府深。”
江寄月道:“这是事实。”
荀引鹤道:“好,我承认这是事实,你又能怎样。”
他把江寄月扣在怀里坐了下来,明显是做了准备不让她跑,江寄月只能用手心贴住嘴,含糊道:“我不张嘴,你能怎么办。”
荀引鹤深深望着她,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你确定要如此吗?”
江寄月觉得那目光目光深不可测,有些迟疑,然而只是迟疑了这样会儿,荀引鹤便吻住了她的手背,触感柔软湿润,江寄月惊得挣开了手,可那不同寻常的触感仍旧如影随形。
江寄月红了脸:“你怎么这样?”
荀引鹤道:“你不肯乖乖含姜片,少不得我牺牲些。”
江寄月眼睁睁看着他把给她准备的姜片含了进去,奇怪道:“这姜片不是给我……唔。”
她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只感觉姜片被强势地抵了进来,火辣辣的味道立刻侵满,荀引鹤却仍旧不放过她,那一晚他在江寄月身上开发的技术如今又原封不动地用回了她的身上去,让江寄月无力招架。江寄月只感觉被他吮得舌/根都发麻,那些令人脸红的画面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她感觉鞋袜被荀引鹤脱了下来,生嫩的脚很快被荀引鹤的大掌裹住,坏心眼地捏了捏。江寄月挣扎了下,荀引鹤却顺势把她抱了起来,放上了桌子。
他此时才舍得与她分开,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锁骨处,他问她:“想要正面还是背面,还是都来一遍?”
第46章
江寄月一直从脸烧到了脖子, 面对如此放浪直白地问话,她‘你’了个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偏偏荀引鹤声音里还勾着笑, 调侃她:“这就听懂了啊,很有进步。”
一句话说得江寄月更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她就那一晚有了经验,她能懂这些, 怪谁?
荀引鹤弓起腰背,如一根弯曲的绿竹,他的额头抵着江寄月的额头:“卿卿, 我们试试吧。”
是好言好语的商量, 并没有之前那次的强横,江寄月垂了目光, 道:“为什么这么突然啊,我不想的。”
荀引鹤问道:“为什么不想, 是因为觉得不舒服,不快乐吗?嗯?你看, 你现在都不排斥我触碰你了。”
江寄月心道, 晚上你总抱着我睡, 再不习惯也习惯了。
可不知道这也是荀引鹤温水煮青蛙的计策, 最初江寄月那么厌恶他, 他虽然想要她, 却也不能次次强迫她或者给她喂药, 这不仅会伤了她的身体, 还会让她越来越讨厌他,而荀引鹤所求的不单只是江寄月这个人, 还有她的心, 是以如此愚蠢的事, 他不会做。
因此他让江寄月选,是与他共度巫山雨云,还是单纯的同床共枕,江寄月两个都不喜欢,但相较于前者,后者显然更容易接受些,于是果不其然地走入了荀引鹤的圈套中。
荀引鹤并不着急,他极有耐心,步步试探江寄月的容忍度,让她习惯他的气息,他的靠近。直到昨夜回来,他抱着她,蹭着她的小腿肚肉都没察觉她有什么直白的抗拒,荀引鹤便知道他的试探成功了。
他等了江寄月许久,也饿了许久,今日还在牢狱里见了血,于是那种撕咬猎物的兴奋感又克制不住地从骨头缝里冒了出来,他磨着尖牙,太想咬住眼前小白兔的脖子,把她叼回窝里。
但是,还不到冲动的时候,行百里者半九十的道理他牢记于心,于是越到起钩的时候越要有耐心,他低声道:“试一试,如果不舒服,随时可以停。我会停的,之前答应了不碰你,我就没碰你,是不是?”
“我不想。”江寄月用细弱蚊讷的声音说。
这和舒不舒服完全没有关系,而是羞耻的问题,荀引鹤骨子里的强势与掌控欲是他无论怎样装温润都改不掉的,或许在保持理智的时候他还知道设陷阱迂回下,但在失控的时候,就会彻底暴露。
所有的姿势里,荀引鹤最爱的是从后面抱着江寄月,如果手边有腰带的话,他还会把江寄月的手背到身后捆起来提着。娇弱的姑娘只能摇摇欲坠,不知何时会彻底跌落糜烂,全看他的善心何时消磨殆尽。
那种感觉,是江寄月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忘记的,她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力,所有的思想与情感只能随着起伏奔涌四泄,她想往下,却得往上,她想要离开,又被拖了回来,甚至连解脱的时候,都要看荀引鹤的心情,而不到最后,她永远不知道最后会以一种让她难堪不已的方式收场。
所以江寄月不想。
荀引鹤注视着她,辨别她的神色中有几分真心,还是仅仅出于矜持,他问道:“我有哪里做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