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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想要问这事明日商议难道来不及吗?
岂料公孙遥听到那些话,直接先他一步,善解人意道:“我没事,有蝉月陪我先回府就够了,你还是留下来,同二位刺史和长史再吃些,吃完了一道去府衙议事吧。”
李怀叙有些不满地看着她,公孙遥却捏了捏他的手,附到他耳边安抚:“你好歹第一日来,人家好吃好喝地招待你,就等着你来商量这件事情呢,你别太不给人面子了。”
这是面子不面子的事吗?李怀叙只道自家妻子是太不明白这官场中的弯弯绕绕。
未到江州之前,他还在猜这两位急于写信要自己到江州来做政绩的官员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如今这一顿饭吃下来,他已经可以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他只得先送公孙遥到楼下,将为期拨给她,叮嘱她回家好好休息。
待他自己回到这楼上所谓雅间的时候,果不其然,那两位刺史和长史的脸色已经变了。
变得比之前还要谄媚,且不怀好意了。
方才公孙遥在,他们都不敢多提喝酒的事,而今公孙遥一走,他们便迫不及待喊人端上了江州近来最为出名的绿醅酒。
章伯安亲自为李怀叙斟上了一杯,满面春风道:“我等还早就安排好了舞姬献姬,是王爷最为喜爱的西域舞,如今正在隔壁屋子里等着,只待王爷一声传唤!”
作者有话说:
迢迢:你敢传一个试试?(拳头in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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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你夫君我差点就被人轻薄了!◎
江州这日实在艳阳高照, 公孙遥回到她与李怀叙的住处,没过多久便枕在凉席上睡着了。
入夏之后, 她便总是爱犯困。这边的宅邸虽然不如扬州的山水园林那般有特色, 但胜在依山傍水,枕着竹席入睡倒也没有多么炎热。
外头安放行李的事,长阙在一进城的时候便先带着一堆下人过来办妥了, 所以也不需要她多费心。她只管躺在宽敞明亮的卧房里, 安安心心地睡了个午觉。
睡醒后,屋外依旧天色敞亮。
公孙遥估摸着如今当正是半下午, 慢吞吞地自竹席上爬起身,想要唤蝉月进来说会儿话,抬头却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还不待她开口, 李怀叙便已然怒气冲冲地推开了卧房的门。
“睡睡睡,你整日便只知道睡!”
他面色瞧来是生气的, 脑门顶上头发都竖了不少根, 但说的话, 却莫名透着一股好笑与稚气未脱。
公孙遥思绪还不够清醒,半懵半醒间, 又一把被他捞进了怀里。
不是, 是被他扑进了怀里。
李怀叙将脑袋埋在她身前,狠狠地吸着她身上香甜的气息, 长臂圈紧她的腰身,与她紧紧相贴。
夏日里,即便这屋子再凉快,也禁不住他这般拥抱。何况, 他身上还带着外头燥热的太阳气, 甚是滚烫。
“这是怎么了?”
公孙遥一时手足无措, 既想要推开他,又觉得他此时此刻,就像是个受了委屈回家来找人哭诉的孩童。
“你如今不是正该同那刺史还有长史谈事情,商议过几日若是大江汛期,你们该怎么办吗?”
她到底还是没有推开李怀叙,反而轻轻也拥住了他的后背,拍了拍他。
“哼,商议什么商议,你不知道,你走后我都经历了什么!”
李怀叙将脑袋埋的更深一点,压着她又躺回到了榻上,郁闷道。
“发生了什么?”公孙遥实是不解,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怎么就闹起脾气了。
“你夫君我!”
李怀叙抬起头,重重道:
“差点就被人轻薄了!”
“昂?”
公孙遥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怎么李怀叙这话,她好像不是很能听得懂?
“你走后,他们不仅拿出了更多好酒好菜招待我,甚至还不知打哪打听到了我的喜好,给我安排了两个什么西域舞姬,要给我献舞!”
原来是这样。
公孙遥看着李怀叙义愤填膺的样子,顿了顿,而后突然好奇地逗起他:“可是这有什么,这不恰好是你最喜欢的吗?你是堂堂的王爷,人家刺史和长史想要讨好你,也是无可厚非之事。怎么了,你如今这般生气,是西域歌舞不好看,还是那舞姬长得不讨你喜欢?”
“我……”
李怀叙同样顿了下,看着公孙遥打趣的神情,忽而同条泥鳅似的,灵活地钻到了与她面对面相贴的地方。
他惩罚似的咬了口公孙遥的唇瓣:“那都是本王过去喜欢干的事情了,什么西域歌舞,本王早都不感兴趣了!”
“是吗?”公孙遥顺势勾住他脖子,“那王爷如今的爱好是什么?”
“王妃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李怀叙看着她明明心知肚明却还要故意憋着坏笑的样子,心下里一阵发痒,也故意撞了撞她。
公孙遥措不及防泄出一丝嘤咛。
“好了好了。”她生怕他白日里又要胡来,赶紧推拒着他道,“如今时辰还早,你不许胡闹。既然下午没事做,那你也午睡会儿吧,我睡够了,要起来了。”
“王妃再陪我睡会儿。”
官场失意,这情场至少得得意。
李怀叙抱紧人不肯放,非要她陪着自己再睡个回笼觉。
“你瞧瞧外头那些人,可是争着往我身边送舞姬呢,你还不赶紧珍惜我。”
公孙遥哭笑不得,原本还有些抗拒,但拗不过他手臂实在坚硬,又说出这种胡言乱语的话,便也只能如他所愿,“珍惜”地与他继续躺着。
而躺在竹席上没多久,她居然又真的睡了过去。
傍晚再醒来,一切都显得有些清冷且空洞。
李怀叙不知何时已经起了,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外的院子里逗鹦鹉玩。
也不知他是哪里买来的鹦鹉。
公孙遥走近了,听他解释道:“是那章刺史送的,说是不知道本王已经对西域歌舞不感兴趣了,但又听闻本王素来爱遛狗逗鸟,便给本王送了只会说人话的鹦鹉来,算是赔罪。”
“人家刺史哪里会说这种话。”公孙遥听完便知道是他瞎编的。
“可东西真是他送的,他不是这意思,还能是何意思?”
公孙遥也不好说。
她坐到李怀叙身边,支着脑袋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个刺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