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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磊龇牙咧嘴:“敢破坏我的爱情,不得好死,这种人会遭报应的,毁人姻缘,天打雷劈,被我抓到把腿给他打断!”

陆梨心脏猛哆嗦,勉强笑道:“这么严重吗?”

“废话,小情侣谈恋爱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某些妖怪非跑出来捣乱,不要脸,祸害!”

“……”

陆梨闭上眼睛,脸僵得像打过肉毒杆菌。

别骂了别骂了。

罪人此刻恨不得投河谢罪。

——

心事重重吃过饭,众人铺桌子搓麻将,陆梨缺乏兴致,窝在沙发里和磊磊开黑打游戏,连输十几把,气得磊磊差点跟她翻脸。

算了,游戏也不好玩。

下午四点过,她忽然发现有一通未接来电,是霍旭西打的,只两秒就挂掉了。

她回拨,那边许久才接。

“喂。”

“喂,你刚才给我打电话?”

“没有。”他否认:“按错了。”

陆梨听他嗓音不对劲,哑得厉害,鼻音还很重,心里暗叫不好:“你怎么,不舒服吗?”

霍旭西懒懒地:“喉咙有点痛。”

完了。她扶额:“你不会那么倒霉,真被我传染了吧?”

“不知道,就是头疼,四肢酸。”

“吃药了没?”

“不用吃药,过几天就自愈了。”

陆梨简直佩服自己闯祸的本领,最近怎么搞的,到处造孽。

“你在家吧?”她说:“我过去看看。”

霍旭西裹着空调被盘腿坐在沙发里,几不可闻地笑了下:“哦。”

陆梨满脑子都是磊磊说的“遭报应”、“天打雷劈”、“妖怪”、“祸害”,某一瞬间竟有一种做恶毒反派的错觉。

更要命的是,她觉得扮演反派也挺爽,到处搞破坏……

不行赶紧打住,这样不好。

陆梨怀着诚恳的赎罪的心态赶到霍旭西家。

“你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打量他苍白的脸色,这人今天穿了套黑色丝绸睡衣,衬得身形清瘦,愈发孱弱。

“也没什么,就是鼻塞,头晕。”

霍旭西倒入沙发,嘴上说着没什么,举止却病怏怏,好似一只畏光的吸血鬼。

“怎么不去看医生?”

“没必要。”

他该不会觉得感冒看医生很丢脸吧?男人某些奇怪的自尊心,幼稚得要死。

陆梨无语:“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喝过了。”

“喝过也要喝!”她突然不耐烦:“少在那儿玩欲擒故纵,有本事别给我打电话,别让我知道你生病啊!装什么装?不就想让我过来端茶倒水吗?!”

霍旭西被吼得愣怔半晌,望着她眨眨眼:“看出来啦?”说罢莞尔一笑:“那就麻烦你倒杯柠檬水,然后把床单被套洗了,垃圾倒掉,家里打扫一遍,别忘了用消毒液,杀菌。”

“还真不客气哈。”

他挑眉:“你可以不用愧疚的,我本来也不指望良知这个玩意儿。”

说到此处刚好咳嗽两声。

陆梨上下打量:“咳死你算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挽起袖子扎起头发,走进卧室一看,自己睡过的床上用品全都没换,也不知他怎么睡得下去。

陆梨拆床单枕套,连同被子一起抱到阳台塞进洗衣机。

接着来到小餐厅,被眼前的画面惊到,大喊:“昨晚的饭菜还摆在这里,不丢吗?!”

霍旭西说:“没力气弄。”

“你是残废还是被人下毒了,一夜之间失去自理能力?”陆梨气不打一处来,边收拾边骂:“要不给我打电话,你会不会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几岁的人了,生病不吃药,还把这儿弄得像狗窝一样,你是狗吗?别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就睡在卧室,那张床上全是感冒病毒,你脑子进水了都不知道换一换?”

……

嗯,不枉费他裹着湿毛巾对着空调吹大半夜。

霍旭西挑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沙发里,胳膊搭扶手,下巴枕胳膊,视线跟随陆梨,欣然听训。

第23章 别拉拉扯扯

吸尘器嗡嗡作鸣, 经过茶几,陆梨看见他优哉游哉躺在那里,样子很欠,忍不住抬脚踩他两下。

“干嘛, 虐待病号啊?”霍旭西哼笑。

吸完尘, 拖地, 擦桌洗碗,晾晒床单, 打扫干净已是两三个小时以后, 天色黑透。

陆梨腰酸背痛摔进沙发。

“我叫外卖,你想吃什么?”

“不吃了。”她喘气:“歇一会儿就走。”

说着起身想拿水杯喝水。

“别吧。”霍旭西拉住她的手:“要是我半夜发烧怎么办?”

陆梨探他额头:“没事呀。”

他又拉住她:“你回去也是一个人, 多无聊,别走吧。”

陆梨觉得怪, 心尖仿佛羽毛掠过,些些酥痒。

该死的沉默让气氛愈发微妙, 霍旭西完全握住她的手腕, 陆梨虽然长得高, 关节却十分纤细, 他大概也觉得奇妙, 随意地上下滑动,套了两下。

那动作让人联想到非常羞耻不堪的行为, 陆梨皮肤发麻, 险些不能呼吸。

“别闹了……”她勉强镇定地摆脱,抬手拨弄刘海掩饰。

霍旭西看着空了的手回味过来, 没说话, 胸膛起伏。

她试图消解尴尬气氛, 当即转移注意力, 跑到厨房捣鼓一阵,没一会儿出来。

“把衣服脱了。”她说。

霍旭西愣怔:“哈?”

“脱衣服,我给你刮痧。”陆梨用勺子敲敲碗:“刮痧也可以治感冒的,你又不肯吃药。”

霍旭西迟疑地解扣子:“碗里是什么?”

“白酒。”

陆梨嫌他啰嗦,自己上手扒拉几下扯掉他的睡衣。

“趴好。”

霍旭西有点担心她没轻重:“你到底会不会?”

“怎么不会?以前外婆经常给我刮。”

陶瓷小白勺沾沾碗里的酒,从风池穴开始,沿着大椎用力。

霍旭西忍耐许久,手指揪紧薄被,忽然骂道:“靠,你能不能轻点儿?”

“怕痛?”

“我怀疑你在扒我的皮。”

陆梨嗤笑:“弱鸡,这点痛都受不了。”

嘴上讥讽,脑子却在提醒自己集中注意力,不要被他的宽肩窄腰和手臂线条迷惑视线。

“操!陆梨你玩够没有?!”

霍旭西炸毛,倒是乐得她前俯后仰:“就是痛才好呀,都出痧了。”

终于刮完,她兴致勃勃拿手机拍照片,递给他看。

后背紫一块红一块,像被施了鞭刑。

“我要告你虐待。”霍旭西坐起身穿衣:“辣手摧花,你够狠。”

陆梨觉得他这副倒霉蛋的小模样异常好玩儿,忍不住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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