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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古怪神神鬼鬼的传闻可以说五花八门,那些道听途说的就不提了,讲一个我亲身经历的吧。”
所有人安静凝视。
“有一回接活儿,去到很远的乡下,晚上我哭灵,接着歌舞团演出,闹到半夜,大家留在主人家休息,但是因为治丧,来了很多亲戚,房间不够,我们只能并排坐在堂屋的沙发上睡觉。我睡得迷迷糊糊,听见道士在院子里念经,这时有个老婆婆把我叫醒,说,丫头,喝点儿热水吧,刚才嗓子都哭哑了。我实在太困,回答不用,接着继续打盹儿,又听那老婆婆说,坐在风口小心受寒咯,我给你拿条毯子。”
“大概睡了两三个小时,因为要送殡,很早就得起,天没亮,兰姐喊洗脸,我在沙发上醒来,觉得哪里不对,心惊肉跳地往灵堂的方向看,发现棺材前遗像上的人就是半夜和我说话的那个老婆婆。”
龚蒲、章弋和肥波不约而同抱住胳膊搓鸡皮疙瘩。
霍旭西拧眉轻笑:“你睡懵了吧?”
陆梨说:“当时确实有点懵,接着我又发现一件更恐怖的事情,自己身上盖着一张小毯子。”
“啊!!”龚蒲尖叫。
章弋倒吸冷气,老懒和冯诺骂骂咧咧:“要死了要死了。”
肥波认真询问:“后来呢?”
陆梨耸耸肩:“后来照常送殡呗。”
“你、你怎么接受这件事情的?”
她说:“可能那晚太累了,又困,浅眠做梦,把梦境和现实混淆了吧。”
“可是那条毯子……”
“搞不好主人家看我可怜,随手盖的呗,不过只有我一个人盖了,兰姐和磊磊都吹风受寒病了一场。”
“你没问问谁干的好事?”
“他们家人多,早上忙着出殡,我哪好意思挨个问呀。”
听完故事,龚蒲抬起胳膊:“看看,这一大片寒毛。”
“是挺渗人的。”
陆梨笑笑,心中些许黯然,大概自己又被当成异类了。
“这算什么。”霍旭西嗤一声开口:“我小时候撞过鬼呢,守灵听见棺材里边叹息声,堂哥他外公头七回来敲门道别,这些怪事儿在乡下多了去,看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冯诺说:“可惜你没文化,不然写下来能出好几本书。”
霍旭西骂道:“老子正经高中毕业,你一个辍学的好意思说我没文化。”
冯诺轻哼:“好歹高中毕业,章弋刚来的时候就是他喊人家章戈。”
大伙儿吃吃偷笑。
霍旭西冷眼瞥他们,满不在乎。
老懒毕竟年长,顾及陆梨在,想给老板留点面子,于是开口:“男人嘛,认字不算什么本事,就像我家那婆娘整天念的,男人要会赚钱才最重要,对吧陆小姐。”
陆梨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自己身上的,只打哈哈:“女人会赚钱也一样重要。”
“说得对。”章弋挑眉,放出豪言:“本来世界上就没几个好男人,穷的盼着吃软饭,有钱的花花肠子一堆,把指望放在他们身上早晚气死,还不如自己争气,赚多赚少都是自己的,不用看别人脸色,自由自在多逍遥。”
在场的男士不乐意了:“也不能一杆子打死吧。”
“你个小姑娘,见过多少男人呀,就这么下结论。”
冯诺觉得自己被内涵了:“我对女人可是很忠诚的。”
忠诚且真爱,但确实吃软饭。
老懒也觉得自己被内涵:“我的工资全都上交老婆,每个月就领一点零花钱,还不算好男人吗?”
嗯,兜里没钱也不妨碍他沾花惹草的好男人。
章弋冷哼,满脸写着:我还不知道你们什么德行?
正说着,左侧后两桌起了争执,忽然吵闹起来。
第12章 鬼迷心窍了
三个年轻女孩结伴聚餐,刚落座没多久,隔壁桌的男子上前搭讪,她们礼貌拒绝,男的却得寸进尺,挨着她们落座,死皮赖脸,女孩们起身要走,竟然被拦住。
那人有好几个同伴,都是五大三粗的泼皮,面子被拂,哪肯就这么算了。
陆梨和章弋皱眉盯着那头,洗车店的男人们坐的位置背对,但动静都听得清楚。
大家默默喝两口酒,抽两口烟。
龚蒲说:“可惜我的孜然羊排,今晚吃不上了。”
冯诺活动肩膀:“打完再吃也不迟。”
老懒收起手机,肥波摘下眼镜。
霍旭西招呼服务员:“我们的菜先取消。”
“啊?那这箱酒呢?”
“留着。”
夜市打群架,啤酒瓶子最顺手。
“要不先等等,”老懒说:“未必要动手,让我劝一劝,以和为贵嘛。”
这时却听见咒骂:“滚开!臭垃圾!”
女孩们不堪其扰,当中有位性格强硬的,推开咸猪手,一巴掌挥了上去。
那壮汉想也没想,攥拳狠狠砸向姑娘,旁边五个同伙一拥而上,竟然围住三个女孩,当众拳打脚踢。
陆梨和章弋首先看见,惊吓了一秒,第二秒骂着“靠”往前冲。
“干嘛干嘛?!”龚蒲瞪大眼睛随她俩站起身。
章弋随手抄起啤酒瓶砸向施暴者的后脑勺。
“砰!”
干脆利落。她一向烈性,大家还不算太吃惊。
可是穿粉色小裙子斯文如淑女的陆小姐竟也抱起塑料凳扣住壮汉的脑袋,动作迅猛且暴力,画面反差极大,好比紫薇暴揍斧头帮,黛玉围攻光明顶。
“阿旭!”龚蒲喊:“她怎么这么疯?!”
刚夸完,陆梨被拽住头发甩到了地上。
“操!”
洗车店的男人们热血直冲脑门,气势汹汹加入战斗。
陆梨挨了好几下,头晕目眩,打她的暴徒被霍旭西踹翻,她爬起来,趁乱将那个最先反抗的女孩拖到桌子底下躲避。
女孩已经晕过去,脸颊惨不忍睹。
陆梨抹了把鼻子,手背糊得一层血。她大怒,钻出桌底,又抱起塑料凳去罩壮汉的脑袋:“打死你!”
这什么招?霍旭西目瞪口呆,见她像个发飙的小母牛,仿佛已经杀红了眼,那双爪子跟梅超风似的,揪头发、挠脸、抠眼睛,瞧着狠,威力却不怎么样,被别人一抬手推出两米远。
她摔到地上,裙子飞扬,里面的安全裤露出来,霍旭西也不认识,只当她走光了,气死,赶紧把人拉起。
“你别管,去旁边待着!”
陆梨这会儿耳聋听不见,左右张望,跑到路边,拖出环卫工人放在垃圾车里的大扫把。
霍旭西知道她已经上头,于是将手中揍懵了没什么战斗力的暴徒丢给她。
“打死你打死你!”
疯了疯了。
一片狼藉。警察赶到时,暴徒团伙已经被他们制伏在地,但每个人都挂了彩,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