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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点头:“我最怕老师了。”

霍旭西握住她的胳膊搀她离开。

绕过大圆桌,她随手轻拍磊磊的头,嘱咐道:“告诉四哥和兰姐,我先走一步。”

磊磊正在吃鸡翅,不幸被糊了一嘴油。

夜幕低垂,酒楼外霓虹闪烁,灯影憧憧。

年轻男女上了车,先不忙走,他摸出打火机点烟。

谁知突然遭到陆梨怒斥:“不许抽烟!”

他吓了一跳,扬起眉毛看着她。

陆梨皱眉嘟囔:“不然我也想抽。”

“那你抽呗,又没人拦着。”

“不行,我要戒掉。”她话语含糊:“清彦哥哥爱干净,不喜欢别人抽烟的。”

“谁?”他听到了什么?

陆梨低头认真系安全带,没有留意他的问话。

霍旭西也并不在乎,只说:“我也洁癖,你别吐我车上。”

陆梨扭头凶巴巴地瞪住:“有你这么跟姐姐说话的吗?Yue……”

她忽然反胃干呕。

霍旭西咬牙:“不许吐!”

“还不是你抽烟给熏的。”陆梨捂住口鼻:“臭死了!”

他暗骂着掐灭了香烟。

陆梨开窗透气,抚摸心口缓过劲儿,开始喋喋不休地数落:“你凶什么凶?年纪不大臭脾气不小,要不是有几分姿色,你早被打死了。再说长那张漂亮脸蛋有什么用?跩得跟缅因猫似的,你装什么狮子王?”

霍旭西沉默忍耐,不与酒疯子计较。

她得寸进尺,竖起三根手指:“我,比你大三岁,是姐姐,懂不?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媳妇儿,还沦落到相亲的地步?”

他做深呼吸,打开冷气,调低温度。

陆梨拿出教训磊磊的架势,一掌猛拍他肩膀:“认真听姐姐说话!狗崽子。”

霍旭西咬牙,攥拳,闭上眼睛。

“又摆臭脸。”陆梨嗤笑,语重心长:“小姑娘都被吓跑了,男人徒有皮相,不懂温柔体贴,没前途的!女人图新鲜,两天就腻了。所以说年轻弟弟中看不中用,根本不懂女人,没劲,没劲透了。”

话音落下,霍旭西忽然捏住她的下巴,目色冷冽地向她逼近。

陆梨被迫退至座椅角落,后脑勺抵着车窗,肩膀缩起来。

他还在贴近。

直到两人呼吸交错,气息交融,微弱的,若有若无的潮热,使脸颊发痒,嘴唇也痒。

她猛然心跳加快。

微妙的气氛搅得人心猿意马,加上酒精扰乱思绪,脑子仿佛被麻醉过,晕晕乎乎,好似飘在云端。

陆梨喉咙滚动,咽下一口唾沫。

“这样有劲吗?姐姐。”霍旭西冷哼一声,松开她。

陆梨愣了半晌,恼羞成怒:“谁准你把嘴凑过来的!”

“你以为我想靠近。”他挖苦:“全是酒酸味,熏死个人。”

说完发动车子准备上路。

旁边的女人十分安静,居然没有反驳,倒是奇怪。

霍旭西转头一看,却见她背过身去,偷偷遮嘴呵气,自己偷偷地闻。

他一下笑出声。

陆梨嘀咕:“骗子,根本不熏人。”

看来确实醉得不轻。

他实在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脑袋,像规劝一只小狗狗:“乖乖待着,不要闹了。”

之后一路她都没有说话,恬静得如同淑女。

等到了金玉良苑,霍旭西发现人已经睡死过去,像具美丽的尸体。

“喂,到了。”他喊她:“你家住哪栋楼?”

无人应答。

保安室的灯亮着,但不见值班老头的身影。

“陆梨,陆老师,陆大姐?”

没反应。

好吧,现在就算叫她仙女也没用。

九点四十二分,收音机电台放完一首烂情歌,酣睡中的人没有半分清醒的迹象。

也许应该来一首狂野的把她震醒?

霍旭西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打开音响放摇滚,轰隆隆,震耳欲聋,整个车子仿佛都在颤。

多狂野啊,他打着脚拍子跟完,转头一看,陆梨纹丝不动,居然还在睡。

不懂音乐的女人,给她听歌都是浪费艺术。

霍旭西没耐心再等,直接开车回家,带上她。

第8章 你的野男人

两年前买下的这套公寓,一百二十多平,自己住着稍微有些空,舒城这个小地方的房价飙得离谱,泉镇稍微好点儿,父亲和三姑在镇上的那套大房子也是他买的。

曾经他和许多年轻人一样,憧憬离开老家,到大城市闯荡,拼个一席之地,走上人生巅峰。

少年嘛,心高气傲,总觉得全世界都在等着自己大展宏图。

不过好在他醒得早,踏入社会以后就知道那些是狗屁了。现在他情愿待在老家做一个洗车店老板,三五狐朋狗友,自得其乐。搞不好哪天被磨得没脾气,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按部就班,到年纪听三姑的,找个媳妇儿结婚生子,过那种乏味枯燥的人生。

说起来真够操蛋的,诚然这几年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平淡的日子也会发生意外,比如旁边这位醉酒的姐姐。

一个,还算可爱的姐姐。

到地下车库,霍旭西费好大劲儿把陆梨弄到背上。谁知搅扰了她的美梦,倒不安分地挣扎起来。

他本就不耐烦,这下更是恼火:“老实点儿!”

她被吼得老实了几秒,接着哼哧哼哧嘟囔:“想吐……”

“你敢!”

如果这个女人敢吐在他身上或者尿在他身上,霍旭西发誓绝对会暗杀她。

从车库进电梯,陆梨大概适应了他的后背,温顺地趴着。

上到八楼,掏钥匙开门进去,他把人丢进沙发,黑色真皮沙发,是所有家具里最有品味的一件,很贵。

想到这里,霍旭西赶紧把陆梨的鞋子脱掉。

接着去冰箱里拿冰水,咕噜咕噜灌几口,回到客厅,看见她快从沙发上掉下来。

“是有多动症吗?睡觉都这么混。”

他担心这个女人半夜呕吐弄脏沙发,想想还是得把人搬到卧室。

客房空着,平时没人住,床架上只有一张光秃秃的席梦思,霍旭西打开衣柜找到床单铺好,枕头被子也扔上去,然后打开空调。

他几时这么伺候过人,心里烦得要命,骂骂咧咧地抱人回屋,刚放下,挨着枕头,发现她睁开眼睛。

“醒了?”霍旭西登时松手,凶巴巴地说:“醒了就去洗澡,你知道你有多臭吗?”

陆梨哑声问:“清彦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谁啊?!”这是今晚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了,他问:“你的野男人?”

陆梨抿嘴,双手捂住脸颊,羞涩地点头:“嗯,他早晚是我的男人,嘿。”

霍旭西翻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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