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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鼻尖。
苏沅川机械地把盘子里的烤肉送到嘴里咀嚼，表情茫然，似是有些食不知味。
沈越明到底是不是认真的？他的意思是想认真地和自己谈恋爱，还是别的什么？
苏沅川怕自己会错意，要知道沈越明一直都是直男，哪有可能说弯就弯……
亦或是说，沈越明只是单纯地想“帮”他，单纯地不想他再跟林凯亦有任何瓜葛。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是在一起了。
苏沅川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快要炸开来，他摸不透沈越明这人是怎么想的，或许现在给了苏沅川希望，下一秒又会给他失望。
“从刚刚开始你就在想什么？”沈越明一面苏沅川夹烤肉，一面盯着他的侧脸细细描摹。
“在想你有什么企图。”苏沅川没敢看沈越明，他怕自己若是看见沈越明的眸子，就会一头扎进去了。
“沅川，”沈越明半开玩笑道：“我们现在这是在交往，不是在勾心斗角。”
交往……
苏沅川心里一紧，连带着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没有拿稳。
沈越明说他们是在交往，但沈越明所理解的交往到底是哪种交往呢？
大概是跟苏沅川所想不一样的吧。
“咳咳，沈越明，”苏沅川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底那抹惆怅，像平常一样问他，实则是在转移话题，“要喝酒吗？”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软弱退缩害羞，这些从来就不是他苏沅川。
第16章 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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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嗤！”
沈越明干脆利落地拉开易拉罐的环，伸手把啤酒递给苏沅川，而后又为自己开了一罐。
苏沅川接过，低头抿了一口，眼睑下垂，遮住了满怀心事的眼睛。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沈越明一起喝酒了，最后一次是四年前、分别前的那晚。
烤肉还在“滋滋”作响，店里说不上人声鼎沸，但也很是嘈杂，满满的是烟火气息。
苏沅川的心里乱糟糟的，一会儿在想着沈越明以前的样子，一会儿又在回味这些天的事，可越想越觉得想不明白。
如果沈越明能给他一个明确的解释就好了，这样他也不至于一个人胡思乱想。
他小心地抬起头，企图看看沈越明在做什么，却不想沈越明正撑着头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苏沅川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种名为宠溺的东西。
不是错觉，是真实存在的宠溺。
要换在很久以前苏沅川不喜欢沈越明的时候，沈越明这样的眼神准能叫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可现在终归是不同的，这样的眼神叫苏沅川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耳根。
58.
苏沅川一口一口地仰头喝着闷酒，心里郁闷得紧，但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直觉告诉他应当问沈越明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可现实叫他问不出口。
万一沈越明没那个意思、万一只是他苏沅川自作多情……那该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苏沅川恨极了自己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可又无能为力。
苏沅川的眼神越来越迷离，不多时好几个酒罐子就都见了底，他随手往旁边一放，转眼就要去拿下一罐。
“都第几罐了？别喝了，”沈越明按住他的手，“喝多了会难受。”
苏沅川酒量不算太大，此时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了，眯着眼睛看了沈越明好久，这才甩了甩脑袋，“沈越明，凭什么管我，你是我谁啊……”
他借着酒劲，无理取闹般生沈越明的气。
59.
沈越明并没有在意苏沅川的话，只是皱了皱眉头，望了眼已经吃得差不多的烤肉，终于站起身，把身子已经有些发软的苏沅川扶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我还要喝……”半醉的苏沅川连声音都带有些软糯，在沈越明怀里挣扎了下。
“该回家了。”沈越明拍了拍苏沅川的背，安抚小孩般道。
苏沅川两手撑在了沈越明肩上，与他拉开了点距离，不尚清明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沈越明的脸瞧了半天。
“沈越明，你到底是我的谁……”苏沅川的表情看起来似是有些迷惑，双脚险些没站稳，幸得沈越明堪堪稳住。
“男朋友。”沈越明认真道。
苏沅川的眼神仍是迷茫的，站着半天不动，店里往这边看来的视线越来越多，每一双眼睛都带着探究。
“沅川，我们回家好不好？”沈越明好声询问道，低沉的声音里分明带有些蛊惑的意味。
但是此时醉了酒脑子变得稀里糊涂的苏沅川不上套，答非所问：“你……之前是不是说过，喝醉了会被偷亲啊……”
苏沅川红扑扑的脸上分明带了些期许，不等沈越明回答，他又紧接着道：“那你……现在是不是该亲我了？”
第17章 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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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沈越明的心脏颤了颤，连带揽着苏沅川的双臂也一并收紧，呼吸声明显沉重了几分。
“沅川，我们先回家。”沈越明极力克制着自己想把苏沅川压在桌子上强吻的念头，脸上表情不变，唯有加快的心跳在无声叫嚣着。
他是想一步一步来的，连今天早上亲苏沅川都只是一触即分，只怕进度太快将人吓跑。
未想倒让苏沅川主动了去。
苏沅川闻言，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酒精麻痹了他的控制神经，因此他没有办法好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亦没办法不让自己完全暴露在沈越明眼皮底下。
连亲亲都不愿意给一个……果然还是不喜欢自己的啊……苏沅川迷迷糊糊地想。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失落，毕竟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即使是在醉酒后，他也不想把自己的难过细细说给沈越明听，更不会把自己的感情告知沈越明。
苏沅川明白的，这样做只会给沈越明造成多余的困扰。
61.
从店里到苏沅川家的路程其实并不算远，但此时苏沅川的意识不尚清醒，连走路都不稳妥，被沈越明半拖半抱这才平安走进家门。
“咔哒！”那扇门被干脆利落地带上，苏沅川被吓得一个激灵，用力甩了甩脑袋。
吹了一路的夜风好歹让他清醒了一点，他的鼻子有些泛红，也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委屈的。
“我先去洗澡。”苏沅川闷声开口。
但还没等他迈开摇摇晃晃的步子朝浴室走去，手腕便被沈越明猛地抓住，下一刻，苏沅川只觉天旋地转，整个身子都被沈越明死死地抵在了门上。
苏沅川的脑子被酒精麻痹得有些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