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
与点心。随从接过来放在了我触手可及的茶几上。
我在抬手端茶过程中不小心将茶壶与杯子一同碰倒在地,壶嘴和壶身均碎裂开来,我放下词本俯身去捡起,随从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您小心扎手——”
就算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小插曲已经达成,我看着指尖的血顺着指侧缓缓流下,故作皱眉疼状,“嘶。”
“您先在此稍等,我这就去找他们问问有没有临时药箱。”
随从走远之后,我拿着毛巾包住伤口,紧紧捂着,走出了房门,往和他相反的方向快速离开了。
哪里会有移动电话呢……我四处张望着,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正好从一个套间走出来。
“你好,”我疾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请问可以借手机用一下吗?”
阿姨指着自己的耳朵和脖子上嗓子的位置,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听力不好,是一个聋哑人。
我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她明白了。从烘干隔间里拿出手机递给我,是一个按键的老年机。我接过来迅速拨下了陶潜的电话。
惊喜的是嘟了几下之后一次就拨通了,电话接通的那一秒,我感觉语言能力都不灵敏了,大脑急速运转,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处境。
“喂。”
“是我,我是阿呜。”我靠着隔间的墙壁,手上的伤口被毛巾缠绕成一个大包,快感受不到疼痛了,“我被送到北京了,没有手机,没有办法联系你,有人看着我……”
我语无伦次,应该提前组织好语言的。
“宝宝你现在具体在哪?”
“我在芙蕖公馆……706号套间,但是这里一般人进不来,我只有白天能出来,去话剧院上班。”我忍不住把手机贴紧耳朵,想更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 “陶潜,我好想你。”
“等我,我过来找你。” 陶潜的声音令人心安,“我也想你……宝宝,一定要等我,我想办法救你出来。”
我从隔间出来的时候,血已经差不多止住了,路过的接待小姐礼貌地询问我需不需要包扎,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迎面走过的,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中间为首的是个颇年轻些的面孔,面色冷漠,眼眸狭长幽暗,像滴落的丹青,浑身散发着养尊处优的气质,对交谈的话充耳不闻,有一种在名利场里待久了的熟稔与不羁。
我一下就想起了他是那日茶馆遇到的陌生男人,竟然在此狭路相逢。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错道往我这边走过来,随口吩咐周边的人,“你们先去。”
留在他身边的男人微微颔首,或许是他的手下。
被那样直白的目光盯着就足以让人不适了,继而我听到他缓缓开口道,“真有缘分,曲雾。我们又见面了。”
当自己的名字出自一个陌生人之口,往往他已经了解的就不仅仅只有姓名了。这才是我感到心慌的真相。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故作礼貌地邀请我去做客,姿态却显然强硬无比。
这时随从穿过了走廊看到我,迅速小跑过来了。
“小曲少爷,你怎么出来了,药箱已经拿过来了,让我给你包扎。”
“既然是少爷,怎么会软禁在外地呢。”丁呈麓接住话柄,自己得出了一个结论:“曲雾,你不乖。”
不知道他在影射什么,我强压下心底泛起的油腻与厌恶,转身即将要离开时被他拉住了手腕,像一道挣脱不掉的有力桎梏,我抬眼不悦地皱眉,却只听到他对我的随从说:“他今晚哪也不去,就在我家给我唱曲儿,你回去汇报一声,顺道,代我向伯父伯母问个好。”
“放开……”
我越是收手挣脱,他箍得我越紧,奇怪的是明明才不到9点这个楼层连个人影都没有了,随从上前想帮我摆脱他的钳制,“先生,请你放手,不然……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我的手因为血液的挤压而发麻就快变得毫无知觉。
眼前这个男人闻言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我如果怕差佬,还会在这儿带人走吗?”
“邵怀,去备车。”
我另一只手也根本使不上劲,伤口还疼,只能任由他将我带出公馆,锁进车后座。
夜色很黑,就算我眼巴巴地想看清外面是否有些标志性建筑也近乎不可能,另外一点我一个外乡人并不熟悉路和地方。他就坐在我旁边,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家怎么走?曲雾,我家在首都有很多房子,你不用特意记。”
他的手指绕着我的发丝打转,似乎一副认识了我很久很久的样子,黑漆漆的车厢里只有外面的车灯时不时闪耀进来,他目光看似冰冷又失神,“你不要害怕,我只是太开心了……”
他望着望着,竟然笑起来,诡谲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真挚。
但愿是我看花眼了,我只觉得不寒而栗。
--------------------
曲雾为什么支走随从后不第一时间远远地逃跑……因为他身无分文、孑然一身,手机都被没收了……
强调一下,岁岁好的结局肯定是1v1 he,很快了大伙再忍忍~~
预警新角色可能会有点疯,极端,虐到雾雾//
新角色也很有可能是俺下一个新坑的主角,和此文的主角不再有关联//
第34章 34.不想失信于人
================================
京近郊。别墅外。
抵达目的地后,丁呈麓拽着我往里走,“邵怀,让人去弄晚饭。”
“我带你去个地方。”
穿过铺着鹅卵石,周围种满了郁金香的羊肠小道,他径直往别墅旁的一个平层走,外墙刷得雪白,简约又大气,整体像个扭曲的正方体与圆柱体拼凑而成,那二楼外墙,柱体的右上方有一个暖黄色的行书体灯,写着【回春丹】三个字。如果不是屋门紧闭,会让人以为是那种矗立在城市边缘的艺术馆。
他大拇指抚过密码锁,输入了一串数字,修长的手指与把手相握,咔哒一声,门就开了,幽蓝色的灯也随即亮起来,仍然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过来。”他邀请道。
我对那扇门背后的东西感到好奇,可是想起他在车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这里面不会和什么藏尸案之类的有关吧?
难道他是个变态连环杀手。我狐疑地猜测着,可是他纯净如泉的目光彷如是在打消我的顾虑。
架不住他一直看着我。我走过去的时候,灯变得更明亮了一些,丁呈麓抬手放在开关上将所有的灯亮起,刹那间整个大厅都明亮了,短暂的锁定视线之后,我终于看清了屋子的全貌,心理落差过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