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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彻底忘掉陶潜,我做不到。
放相机的盒子里还有去年生日我送给他的礼物之一:一张宇宙心愿卡,是因为看了网上的爱情故事,才仿照故事画了一张券给他。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年就物是人非了。
相机里面有我们很多很多的合照,我们一起去看过的风景,留给我一个人慢慢回味再合适不过。
或许陶潜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就会发现家里关于我的一切都不见了,他会焦急地找我,可我已经预判了这些,提前将手机关机了。
他果真疯了似的找我。甚至找到了盛璟一那儿,盛璟一说你的人你自己为什么看不好?
第二天手机开机后,里面关于陶潜来的未接电话算上微信端的电话、视频有足足70来个。
电话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我也茶饭不思,这样到底是在惩罚谁。
微信信息提示音响了,是他发来的信息文字,我知道他会说一些带给我强烈心理冲击的话,可是我没想到这会让我开始后悔这样狠心对他。
19.35
陶潜:宝宝,你有看微信吗?不要不理我。你没告诉我你去哪了,我回来看到衣柜都空了,才知道你走了。我说的那句‘为人生负责’是无心的,我想表达只是在我这里也希望你可以一直自由自在做自己,我也会一直支持你去做自己热爱的事,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相处时间的长短而产生质变。况且就算你很忙,我也会在家等你回来,等你放假就一起去旅游,去玩,我们一直都是这么约定的不是吗?
你和我分享遇到的难题,我会很开心能为你想办法解决,为你做些什么,帮助你时,我感到的是一种甜蜜与幸福,也是我作为伴侣的价值体现。
我不希望我们这样草率地结束掉。
20.05
陶潜:你是铁了心要分手吗
21.44
陶潜:宝宝,你有在看么?是不是我表达的意思还不够准确,你不要误会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很爱你,才会说这些。
23.45
陶潜:晚安
凌晨3.13
陶潜:我想不明白。
我的心在冰与火之间错综复杂。我既没法心安理得地享有陶潜的好,也没法坦然地面对曲歆竹。
陶潜发的那些信息,我不敢也不能逐字逐句地读完,我会心痛,会怕自己会心软,会后悔这样对他,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我好像有点明白盛璟一在回程的高铁上和我说的那番话了。
整整5天。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每天醒了都会习惯性地摸一摸,如今摸到的是一阵冰冷的床单。我以前看到路边的郁金香、树叶,只要是我觉得好看的一切,我都会分享给他,现在不能了,起了无数个该死的念头,都籍籍无名着,再也不会发送到他的手机里了。
去接曲歆竹的路上都在惶惶不安,我和他生活了快两年了,我身上会有和他一样的味道,所以特定买了新的香水使劲喷了喷。
曲歆竹拖着行李大老远地就在和我招手。
“曲雾——这边!”
我走到她身边,她好像没什么大的变化,更瘦了,皮肤还是像两年前那样清透,眉眼弯弯。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随手将包递给了我,“先等我一下下,我去上个洗手间。”
“好。”
我正想帮她把包拉好,那夹层里,某个药盒一角的英文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很快就出来了,接过包,自然地挽着我的手臂,“曲雾小少爷,你这两年变化挺大呀,远远的我差点都没认出来,这么高个儿,穿着呢子衣,秀秀气气,帅得跟偶像剧男主一样呀!回头一起拍个照,我要发给我x国认识的那群朋友看看!”
“可以。”见她挽着我往外走,我忍不住问,“我们现在要去哪?”
“去吃饭呀,”她没有察觉我的脸色在听到那个名字时开始变了,“我跟陶潜发信息说,等下我们一起聚聚,正好你也在,他答应了。”
“不过餐厅是我挑的,”曲歆竹开心地笑了笑,“希望不会像上次那样踩雷了。”
上次……她说的是方面和陶潜在一起时探店踩过的雷吧。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第21章 21.暗念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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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了一辆出租车,帮曲歆竹把她的行李放上去。
她今天的眼妆很美,下睫毛都根根分明,卧蚕亮晶晶的。发丝被傍晚最清澈的那抹风吹得扬起,有种港剧里的千金才有的书意与矜贵,风韵动人,属于很有“氛围感”的那一类美女。
与她对视时,她的大眼睛很传神,不像小时候那样嗔怒,总是叮嘱我不要调皮捣蛋。似乎在说“很欣慰你终于像个大人了”。
我想起,曾经的我也渴望得到过曲歆竹期许的目光。我小时候那会儿能答应去上兴趣班,有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我妈苦口婆心地劝半宿都没有她皱下眉头来得灵。她每次都在房里乖乖地写作业写到很晚,我又很想找她玩,就会一直在她床上安安静静地等,无聊地打滚直到睡着。
可是她那么懂事,我闯祸了,首先被我妈劈头盖脸一顿骂的也是她。她会哭着说“曲雾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隔天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带着我去买吃的,买好玩的。
血缘里的亲与爱,让我每次在看到她被我妈责备时也跟着心疼,看到她哭,心也会跟着像是在滴血一样。我爱她,敬她,护她,比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她好。
可我又做了些什么呢?
我觊觎她的爱人,否定她的作为,甚至全家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想都不想就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她那时泪眼模糊地问我:“你有想过我的处境吗,曲雾,哪怕是一点点。”
我没有。我甚至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地想要弄懂过她。
所以趁事情还没败露,趁还来得及,趁纸还保得住火,或许是时候放下了。
可我又该如何面对陶潜呢。
车总会抵达目的地,我逃过了那五天,那一阵子,却不能就这样逃避一辈子。
况且陶潜才是这一整件事里受到了最不公平的对待的那一个,不是吗。
我们走进了餐厅,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向里面走去了。
陶潜已经在那恭候多时了。他一直都是守时,习惯早点到等待着的那个人。
他的目光一经落在我身上,就紧咬着我不放。看似平静如一汪小石潭水,实则仿佛要从深处爆发出熔岩巨兽,我感到紧迫而压力倍增,甚至有种头皮发麻的错觉,弓拔弩张的变成了我们。
“来得好早呀。”曲歆竹把包放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