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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吧。
因为发色开始进入掉色的尴尬期,陶潜甚至陪我去做了个头发,一坐就是一下午,当然他也没闲着,我正纠结是继续染粉还是染回黑发的时候,他说或许可以试试浅金色,我欣然接受。
我应该又触动了他某颗回忆的神经。透过理发的镜子,他好像若有所思着。
我和曲歆竹最大的区别,她什么都怕,可我一旦坚定我想要的,就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区区一个发色又如何,我若喜欢,我便可以不拘一格、张扬又惊艳着。
但是我也依然有那个时代我的一些局限性,过于年少轻狂,不够理解他的一些难处。还有我们之间的需求感暂时不对等,他不仅仅有我,还有他刚起步的事业要去做,所以我们总是聚少离多。
很快就爆发了第一次争吵。我还在虚幻而狂热的热恋期,总是想要他多陪我,他每次去工作去忙碌都显得身不由己,一次两次我都接受,时间长了,对于他远在公司发过来的信息,问我在干嘛,有没有吃饭,我便也敷衍了之。
如果不能拥抱,短信和电话都是没有意义的。
我的任性使我看不到那时的陶潜正在为公司的业绩焦头烂额,他毕业后就被录入了一家创业型的公司,老板也是个年轻有为的男人,一开始是自己搭建了一个虚拟充值快捷服务(比如影视会员vip)的交易平台,步入正轨之后开始聘请人才,陶潜就是他亲自面试的,给的待遇很优厚,对他赋予的工作与责任也很多,小到一个汇报工作ppt,大到客户会议与面议,都需要他施尽能力,全力以赴。
期末考试结束后,我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主动找陶潜,每次看到历史记录里一片又一片那些我发了很多信息的对话框,我都有种累觉不爱的感觉。
他的工作告一段落后终于肯来找我,我已经憋了一肚子委屈。在体育馆空无几人的观众席闲着待了一下午,漫无目的地看着网球场换了一波又一波人。陶潜老远地就看到我了,直奔过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仿佛做错事的是我。
我起身就要走,他握住了我的手腕。
“这里是学校,你想我明天上论坛头条吗?”我挣不脱,反声怒问他。
陶潜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大步走出去,走到停车的位置,打开车门把我扔到后座上,面无表情地松领带,探究的目光一遍遍从我脸庞上划过,“这么怕见不得光,当初就不要先招惹。”
我没好气地睹了他一眼,他把车门一甩,绕到驾驶位那边,我就这样被他强行拖走了。
从我们学校出发,还没过半个小时天已经黑下来了,路口绿灯等待时,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还板着一张脸,不知道他烦的是我,还是晚高峰。
他撑握住方向盘的双手骨骼感很立体,旁边另一条车道不断忽闪的车灯照耀而过,黄灯已经开始闪烁了,浮光掠影,他手紧握方向盘,手背线条变得更阴影分明,筋骨瘦而细腻,宽长有力,几乎没有任何瑕疵,如羊脂玉一般。那样的双手只适合在素描里出现,令人怎么都看不够。
一路飞驰。
他没有在我们熟悉的路口转弯,我也没有开口问,我这样叛逆又乖张的个性,不允许在双方还没人低头的情况自己先丢盔弃甲,尽管那样并不丢人,可我需要他哄。
这时我还不知道,他是庆功宴前才从铺天盖地的工作中脱身,发现事情不对劲,火速赶到了学校接我。他在酒店外把车停好,打开车门伸手将我接下车,庆功宴就设置在二楼的自助西餐厅,周围都很安静,这里的装潢也偏西式,一经牵手就没有再松开。
自然地与我十指相扣,带我走进了餐厅。我感受着他宽厚大手中传来的温度,脸不由得一阵臊意连连,仿佛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已经有人频频投来目光。
他们的公司目前的规模还不算大,全公司差不多才20号人左右,我看到两三个小姐姐扎堆一副‘磕到了’的表情,他的同事大约也觉得震惊,但是没人开不好的头当不讨喜的笑面虎,可想陶潜平时在公司是不苟言笑,比较严肃的做派。
他的老板迎上他的目光后才有了一丝笑意。
“陶总这么匆匆地出门,原来是去接人了。”
他老板一边说一边扣好西装纽扣站起来,“你好,我叫任犀冶,陶潜的boss。”
这一举动算是给足了陶潜面子,我与他友好握手。
“曲雾,雾气的雾。”
我们吃饭这一长桌所处的位置比较靠边,征得酒店服务员同意后,任犀冶提议来玩狼人杀。如果想快速了解一个人,玩几场狼人杀大概是最快最直接的方式。
我们玩的屠边局。抽好牌之后,服务员作为上帝视角才开始公布游戏规则(没办法任boss给的太多了),狼人要么杀光所有的村民,要么杀光所有神,这两个条件达成其中一个就可以获得游戏胜利。
结果第一把,就抽到我、陶潜、任犀冶三匹狼。第一天晚上毒人的时候,就手势商议好如果任犀冶被救就三人一起上警,再由他们之间一个跳预言家,一个帮忙做身份。
我思维不够敏捷,陶潜应该是有预判的。这群人当中,作为一个第一次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外人,其实我有点吃亏,上司多多少少都会很了解自己的职工,陶潜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和他们玩狼人杀,一上来就悍跳预言家,驾轻就熟的样子仿佛是一个我从没认识过的他,发言逻辑严谨,不顾前置位神发言给的查杀,反而反咬神一口,最后成功当选警长。
而我的发言与玩法仅仅停留在倒钩狼的层面,平安夜发言时看似认同其中在警上时报查杀对跳预言家的同事的看法,实则聊得很没信服力,把真预言家的身份做低了。只是他还是不认我,反而认为陶潜在帮忙抗推,顶住压力。
这样一来,从陶潜预言家的视角看,我只能是一个牺牲品了,任犀冶当晚就让我自刀了。没人抿到我是狼身份出局的,因为第一晚女巫已经救起了任犀冶,所以我出局了。陶潜的身份彻底做好,第三晚的时候经过两匹狼的好一顿忽悠,女巫把真预言家毒了。但是迅速有人质疑这是两狼在对跳预言家,陶潜的身份不升反降。
后面的平民发言都很差,猎人被刀还稀里糊涂发动技能把陶潜带走了,场上只剩下任犀冶一只狼,神阵营自此全部出局,游戏结束。
玩得也差不多了。任犀冶还在附近酒吧开了台,,他买完单,问我们要不要一起,陶潜说不了,想和我去散散步消食。
去停车坪取车的时候,任犀冶望着陶潜新买的那辆20~30w的‘便宜货‘说,“你就带你们家美人,开这个啊?”
陶潜没有回答他的话,“任总,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