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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闭上眼睛,呼吸相撞,就快要碰到他嘴唇的那一秒……梦境破碎,顿觉春风料峭,不解风情。我被他推开,同时他后退了半步。

“够了,曲雾。”我听到他这样说。

我的第一次打直球,就这样以失败告终,但我一点都不气馁,他给我的这种不确定性只会更激发我征服他的欲望。

我拿着他给我的礼物,很小的一个盒子,他早已经离开,但愿这次是我不会吓到他……

第13章 13.一些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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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陶潜被曲歆竹伤得最深的时候,卑鄙地展开了对他毫无保留的追求,像一条亡命天涯无所顾忌的赌狗,孤掷一注,偏执到底。

可是他好像开始烦我了。我请他一起去攀登,吃饭,滑冰……等等他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我,最后我当面去找他,他告诉我他要搬家了。我问为什么,他也不说。

我迅速替他缴了一年的房租,他拿我无话可说。

“你觉得,我们俩这样不清不楚地合适吗,”他挑明了问,“歆竹如果知道这些事……你还有脸面见她么,你们毕竟是亲姐弟。”

“知道什么,”我看似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知道我对你有意思,还是对你死缠烂打……我本来是想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说,可……谁知道你们会分手,为什么我不可以追你?”

鲜少见他恼羞成怒,“曲雾,你是这样看待我们?你还等我们分手么?”

不知怎么,触碰到这种亲情面,心窝里涌出来伦理道德感也快把我冲垮了,他俩毕竟才是刻骨铭心了整整7年的人。我拿什么和曲歆竹比,分手了她依然是陶潜得不到的白月光。而我的摊牌几乎断绝了我和陶潜其他的可能性,连朋友都做不成。

“不是……”我辩解道,“你在混淆概念。”

“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如果没有曲歆竹,”我已经开始口不择言,“如果没有她,我不相信你还会像现在这样,那天,你明明没有第一时间推开我……”

“你也说了,是因为你姐。”他冷漠地说完进屋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心里又气又急。我恨自己的冲动,把事情推向了不可控的地步,再继续下去恐怕不亚于性骚扰了。

盛璟一听完我说这些哈哈大笑,“你这些招也太烂了吧。”

接下来一个月,我在话剧社筹备排练没怎么再缠着陶潜,他大概也以为彻底摆脱我这个粘人精,没想到我还会邀请他来看我的话剧演出。

此时我还不知道他经过再三决定,已经搬出了我替他缴了一年房租的房子。

我们话剧小组近期一直在筹备的就是这次商演。

剧院布置的很大气。为了尽量不出错、早发现问题早解决,光是彩排就花了两天。

我们选的剧本是王尔德的《不可儿戏》,一共三个part,对体力的消耗巨大,所以正式演出那天,我们都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力求表演状态饱满富含感情。

我演的是主角杰克,台词量巨大,一经上场就没离开过重心灯光下过。

到了part3的时候基本只要镜头拉进就会看到我汗流浃背、呼吸急促地维持动作的样子,幸好妆容很牢固,只要台词连贯,观众就看不出端倪。

结尾的时候,杰克单膝跪地向心爱的关多琳求完婚,杰克的姨妈发表了一串对生活做人真谛的感悟。

就在我们以为这场演出会圆满谢幕的时候,背景板突然传来了裂动的声音,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它已经重重地砸下来,连带着假树一起向我与我身边的女搭档袭来……

为了保护女搭档,我的手臂和背部都被石膏材料的假树砸伤,在一片呼喊声中精疲力尽地昏倒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病房里,除了话剧社的朋友与社长,我没看到陶潜。

“曲雾,你终于醒了。”社长欣喜道,“可把我们吓坏了,关多琳差点引咎辞组。”

“剧院……的人怎么说?”我问。

“你昏倒之后,我们把你扶下去,随机编了一段英文和踢踏舞就结尾了,那群大佬估计都没听过王尔德这部话剧,都是来附庸风雅的,而且是纯英文剧,没那么容易露馅的,你放心。”

“嗯,”我放下心,“谢谢你们送我来。”

“哦对了,是你……表哥送你来的,他现在在外面走缴费程序。”

陶潜进来的时候,我居然还有心思想我现在到底“得不得体”。

话剧社的人离开了,他才问我一句“好些了么。”

我输着液,半个上身赤裸着,缠着白色绷带,手也一动关节就疼,缓缓地摇了摇头。

“饿不饿,想吃点什么?”他走过去拉开了窗帘,“医生让吃清淡点。”

“嗯,吃清淡的,我都可以。”

我毫不含糊,等陶潜买了粥回来以后,碍于手受伤的原因,我只能理所当然地需要他喂我……

“下次演出,离板子远一点。”他说。

我真是爱惨了这样没话找话说又爱装冷酷的陶潜……

“好的,哥哥。”我喝完他喂过来的勺子里的粥,应声答道。

还为我做这些,我就当他不是真的讨厌我吧……

因为有了热粥的温度,我的嘴唇有了些血色,忍不住舔了一下边缘残留的粥液,陶潜抽了一张纸给我。

“自己擦。”

说完好像有点哪里不对,两个人的脸瞬间如炭烧一般……

我缓缓地接过那张纸巾,“我……我吃饱了。”

“这个粥,有点腻……糖放多了。”说完感觉无济于事。

什么粥不粥的,我的大脑现在就是一锅乱粥……

经过检查结果下来,我的身体是没什么大碍的,脊椎和胸腔的情况一切正常,住了个把星期院之后,等到手臂能完全动弹就回学校宿舍静养了,在医院洗澡什么的都有护工帮忙,陶潜没有参与,我也没那个熊胆让他……

盛璟一还时不时跑来笑话我,每天躺着像个植物人。

时间一晃半个月又过去了。我们的微信聊天界面还停留在出院那天,我和他说我手已经能动了,要回宿舍静养,他回复了一个“好”。

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等盛璟一送我到他公寓的时候,我从前台那才得知他早就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久前一起吃饭,一起买菜,一起看球赛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是怎样漫不经心地偷瞄他,又是怎样和他开玩笑两个人捧腹大笑的。我们走过的每一处地方我都记得,在我的记忆里他的影像太过于有限了,以至于他到过的每一处地方我都好珍惜。

消失不见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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