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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处。】
【现在,他解开了桎梏,人物意识觉醒。藏在幕后的你当然就会被揪出来。】
“可是我……”
【你想说,那不是真实的你,不是你真正的性格?琴酒为什么会发现?】
诺亚打断了他。啼笑皆非的笑了出声。
【姬野哥哥,搞清楚主次关系,是你自己演绎出的人格,是你亲身参与过那些瞬间门。】
【出去吧。先把这一段回溯剧情过完。】
诺亚对姬野凌这个死脑筋倔强起来的样子绝望了,不想多费口舌。指引着他打开房间门的电子门锁,走向出口。
外面一片寂静,翻倒的椅子,闪烁着红色警报的显示屏,还未得及带走的资料散落满地,与时不时看见的尸体。死亡原因无一不是被锐器贯穿伤。
姬野凌意识到自己回溯到哪个时间门点了。
他在这个世界最开始出现的地方。组织的研究实验基地——博尔米奥。
也是这具身体在这个世界上和琴酒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不奇怪,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动画电影进展到他和琴酒抵死相杀。这时候不插入一段过去的感情牌都说不过去。
只是,姬野凌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面对他。他走至台阶最后一层,失去力气的坐了下来,将头埋入膝盖里。
脑子里一团乱麻,无法思考,已经过载了。像是有滚热的水在里面沸腾,灼烧的思维浮浮沉沉。
现在应该怎么办?他能够做些什么才能够弥补现状。
这座建筑里已经没有其他活人了,隔着厚重的门板,外面在下雪。他听见了北境的寒风裹挟着雪花冷冰冰的呼啸,像是来到了世界尽头。
四处举目可见的地方都在燃烧,赤红火苗舔舐建筑裸露在外的钢骨。发出劈里啪啦的爆裂声,让人响起冬日里壁炉里木柴烧起的声音。
姬野凌耳朵捕捉到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军靴踩过院中的积雪与枯枝,沙沙回响。
到时间门了。
童话故事里总是会有关于”拯救”的相遇桥段。
可他与琴酒之间门从始至终不存在任何拯救,他不是城堡里的公主,而是会带来厄运的怪物。
他们之间门,只会互相缠绕着坠入深渊的最底端,谁也不得解脱。
吱——
紧阖的雕花厚重铁门,被人推开了一道缝隙。月光的影子从门外调皮钻入,寒风带着凉意钻入,浇灭火场里窒息般的高温。
姬野凌鼓足一口气抬起了头,恰巧对上那道垂眸看来的目光,深邃干净绿眸里沾惹了月光和风雪,静谧而幽远。
他们是两头离群的野兽,在这一刻遥遥观望彼此。
姬野凌定了定神开口打破这寂静,声音嘶哑。
“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琴酒,或者说少年时的黑泽阵,漠然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不发一言。
“我的同类在上面,他们也都死了。”
“我知道你是来处理我的人——”
姬野凌的眼神落回了琴酒身上,站起了身。
“请你——”
他向琴酒走去,像一只猫竖着尾巴灵巧的靠近。
“杀了我。”
姬野凌轻轻将前额抵在了他抬起的枪下,疲惫至极的阖上了眼。
不要犹豫,开出现实世界中没有开出的那一枪。
趁着我们这时候还未有任何牵扯,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在这里终结一切。
这是最后一次能救你自己命的机会。
冰凉的金属枪口抵在滚烫的肌肤上,带来片刻凉意,让茫然的大脑清明一瞬,下一刻,抵在额前的枪口被人移开,指向地面。
姬野凌睁开了眼。看着他的举动,疲惫像是海潮一样,从指尖冲刷至大脑,一片空白。
冷冰冰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不问问为什么?”
“怎么不跑,不想活下去吗?”
琴酒凝视着他的眼睛,点了支烟,再次开口。野兽对着他的同类摇了摇尾巴。
火星闪烁亮起,白雾漫开,熟悉的烟草凛冽气息在二人周围弥漫开。
活下去,为什么?为了谁。
死在这里是对大家都好的结局。
姬野凌再次摇了摇头,哑下了声音。
“外面已经没有人再等我了。”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也累了,不想回到那个一无所有的世界中去。
琴酒垂眸看着他,像是感到有些棘手似的,低啧一声,掐灭了烟。对着他扬了一下手示意。
“过来。”
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嗓音,透露着不容置喙的意味,其中的意义却不言而喻。
姬野凌抬起了头,望去的眼神破碎而无力。
在这一刻,他也再一次知道琴酒的选择了。
他们的未来是无数次重复踏入名为过去的河流。
是无论多少次都不会扣下的扳机。是从一开始就满盘皆输的棋局。
因为……
琴酒一开始选择带走的人,不是任何人,而是已经精疲力尽,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的自己本身。
姬野凌抬起了头,看着对他伸出的手,微微歪了歪头。
“你要带我走吗?”
“为什么呢?”
你根本不知道你会在以后遭遇什么,
——一无所有,满盘皆输。
“因为…你……”
琴酒开口时话可以的卡壳了一瞬,随之流利。
姬野凌歪着头静静听着那些早已听过无数次的借口与谎言,用目光描摹他冷峻的面容。
“带我走,你会很辛苦。”
他轻声说。轻到像是怕惊扰了这场属于过去的梦。
琴酒没有再多言,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再次扬了扬。薄唇勾起一抹满不在乎的轻笑,桀骜而傲慢,轻狂又张扬。
姬野凌不再迟疑,站起了身,握住伸向自己的手。冰冷掌心相互交握的瞬间门,姬野凌指尖轻轻勾住了琴酒修长的手指,
他追随着他的脚步,走出了那扇困缚住他的门。
天空开始落下了结着冰晶的霜花。他们踏着月色,穿梭过乌拉尔山脉下的小镇。一弯血红的月悄悄攀上黝黑山峦正上方。
琴酒停住了脚步,抬头和姬野凌同时望向了那轮升起的血月。镇上教堂的钟声杳杳传来。
钟声响到第十三声时,白雾漫开,笼罩住走在身前一步的修长身影。握住的手指,从掌心滑落。
雾气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仿佛从未有人到来过。
姬野凌睁开了眼,雪亮灯光刺眼。殷红的血从刀刃滑落至自己的手腕,沿着青色枝芽一样的动脉血管淌落,在上面留下深红的纹路,像是用鲜血构建的不可切断的连结。
冷绿的眸光还落在他身上,没有移开,和多年前如出一辙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