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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他,常常将他打得遍体鳞伤,还有其他乞丐也时常欺负他,抢他的东西吃。

后来,在一次行乞的过程中,被过路的马车撞倒了,还被生生辗断了一只手掌。

就在他痛苦地蜷缩在血窝里,苦苦哀嚎之时,有一个修士出现了,向他伸出了手。

这个修士对他很好,不仅带他洗澡,给他换上干净衣服,还给他饭吃。说以后就让他把师门当成自己的家,没有人再会欺负他了。

白秋意那时虽然六识不全,但他知道,谁对他好,他就要百倍千倍地报答回去。

他从出生开始,第一次有人对他那样好,他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将其当成自己的恩人,立誓要永远陪伴在恩人身边,保护恩人。

哪知,恩人并不是真心实意救他的,而是相中了他的体质,将他养在身边,作为饲养恶灵的祭品。

每次折磨得他痛不欲生之时,都说是因为喜欢,才这么对待他的。

甚至在玩腻之后,骗他当了鬼童。将白秋意与万千恶灵同封在一个地牢之中,供里面的恶灵吞噬。

最终他被万千恶灵拖拽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肉,骨骼,在恶灵的撕扯吞噬中,一点点消散。

而恩人就站在地牢门前观望,欣赏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时也是白秋意第一次魔气复苏。

不仅将地牢里所有的恶灵吞噬殆尽,还剖出了恩人的心脏,他当时就想看看,恩人的心脏究竟是不是黑的。

令人诧异的是,竟然也是鲜红的。

而现在,林时桑居然敢在他面前,提喜欢二字。只怕也是相中了他的皮相罢了。

真是可笑至极。

白秋意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面前,背对着自己,跪伏在地的少年,看着他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子,心情甚好。

目光略往下移动,以白秋意的角度望去,刚好能将少年的衣下风光,尽收眼底。

“啧啧,真是可怜啊,哭成这副凄惨模样,若是让你母亲瞧见了,不知该有多心疼你。”

白秋意肆意转动着手里的白玉长笛,此物是他拜入玄天墟时,掌门师兄所赠。

当时师兄说,君子如玉,气质温润,师弟虽性格清冷,但行事作风颇有正人君子之风,遂送了这支白玉长笛给他把玩。

白秋意不甚喜欢音律,也甚少会横笛吹曲,只是为了在掌门师兄面前,装作师门情深,遂才时常将长笛佩在身边。

但今夜,他突发奇想,发掘了长笛的另外一种妙用。

他有些恶毒,又坏心眼地微微伏下身来,贴在林时桑的耳畔旁,轻声道:“哦?是么?事到如今,还不肯如实招来,看来……”

“你是当真想当本座的徒儿了。”

白秋意微微一笑,好似寒冬腊月,雪山之巅怒盛的冰莲,圣洁明亮得让人无法直视,但他的笑容只是流于表面,俊美的皮囊之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鬼。

他缓缓道:“那你吹个笛子,给为师听听?”

林时桑诧异地问:“吹……吹笛子?”

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

居然让他吹笛子!师尊的转变速度,堪比翻书啊,他性情这样阴晴不定的,他爹妈知道吗?

“是啊,吹笛子,就吹一曲阿时最拿手的。”白秋意脸上的笑容更盛,“吹一段《烈女泪》听听。”

林时桑:“……”

什么狗屁烈女泪?他还烈男泪呢,这什么东西啊。

为什么听起来很不正经。还有他不会吹笛子啊,家里没那个条件让他学习乐器。

但凡口袋里有两个钱,都拿去买药了。可怜见的,生前他是真的很穷,后期连连买药都是一片片地买。

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他当时就在想,要是有钱就好了,那么他就可以治病了。

我佛慈悲,但天不渡穷人。

可既然师尊让他吹,那他姑且就会吹好了,但问题是,他没有笛子啊。

林时桑艰难地咽了咽,试探性地询问:“师尊,徒儿今夜来得匆忙,未带笛子,如若不然,徒儿现在就回去取来。”

白秋意道:“外头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山间怕是泥泞不堪。”

就如同你现在一样,泥泞得让他不好转动长笛了。

“无妨的!”林时桑赶紧道,显得特别积极主动,“难得师尊想听徒儿吹笛,别说外头下雨了,就是下刀子,徒儿也要闯出去!”

不行了,这个师尊太变态了,没有系统的提示,他快招架不住了。

等会儿一挣脱,他就赶紧脚底抹油,先跑再说。

“……可是,阿时,师尊已经把长笛给你了,你一张嘴,能吹两支笛子不成?”白秋意故作诧异,“那你还真是厉害。”

林时桑更加郁闷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笛子在哪儿?他连根毛都没看见啊。

“这呢,现在知道了么?”

白秋意笑了,又反着转了一圈长笛,看着面前的少年,面色骤然苍白,很快又面红耳赤地咬着下唇,脸红得好像是熟透了的桃子,真真是可怜极了。

“小徒儿,你别告诉师尊,直到现在你都没猜出,那其实是一支长笛。”

林时桑:“……”

天呐!还是来道雷劈死他罢!

他就是做梦都没想到,原文里的清冷师尊白秋意,居然是这个样的!

更加没想到的是,那里藏着的,居然……居然是一支长笛!

更加更加没想到的是,该死的白秋意,居然还让他吹!

这他娘地要怎么吹,怎么吹,怎么吹?!

都那么脏了,让他怎么下嘴啊??

第三十九章 吹大点声儿,师尊要听

林时桑自认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即便他是来穿书做任务的,但一个人最起码得有点底线罢?

那笛子都放那了,如此肮脏,就算是用清水洗干净了,也会让他留有心理阴影。

林时桑通红着脸,两臂艰难地支撑着地面,死死咬紧牙齿一言不发。

白秋意也不急,微微一笑,又用那种悲悯的目光凝视着他的脸,轻声询问:“怎么了,阿时?你是忘记如何吹笛了么?”

都不等林时桑回答,白秋意突然想起了什么,钳过林时桑的脸,问道:“你怎么能够说话?”

林时桑:“……”

真是好正经的一个问题。他也很正经地回答:“因为,徒儿长了舌头啊。”

白秋意摇了摇头,眸色顿时更深了:“夜明珠……在哪儿?”

林时桑:“……”

哇靠,哇靠!

他之前嘴里明明含着一颗大概鸡蛋大的夜明珠!

“师尊!夜明珠哪里去了?!谁拿我夜明珠了?”

林时桑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跪起身来,不过很快,那支长笛的一端狠狠戳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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