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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端起酒杯跟他一磕:“这杯敬殿下,在城门口把我扛回来。”

百里珩端起杯子认真道:“你真的很重,本宫肩膀足足疼了两日。”

“……”连纵忍了,不和醉鬼计较,又给百里珩续茶,给自己续了杯酒,“这杯敬殿下,天阴山指点救命之恩。”

百里珩接过杯子,歪头想了想,却道:“你也救了我那么多次,这要怎么算?”

不等连纵反应,百里珩一口干了杯子里的茶,又抓起酒壶给自己倒,一边喝一边数:“这杯是封魂阵你救我,这杯是武林大会你救我,这杯是乌兹国皇陵……”

连纵好不容易拦住最后一杯,无奈至极道:“好好好,一笔勾销行不行?我替你喝!”说罢,便将最后一杯酒强行自己喝了个干净。

嘴里没尝到最后一口辣味,百里珩很是不满,扭头看见连纵刚喝下最后一杯,熏得自己脑子也有点不清醒,正闭着眼缓过酒劲,用舌尖舔过下唇上沾的残余酒液。

“你,还给我。”百里珩只记得自己很生气,说什么也要尝到最后一滴酒,揪着连纵的后颈往自己这边一摁,偏头一口咬在那湿润的嘴唇上。

连纵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地呆滞着,滚烫的舌尖正从他唇畔扫过,另一双微凉的唇瓣追着吮了上来,把酒液嘬了个干净。

他忽然回忆起封魂阵内未尽的臆想,如果他要死在那里,死前他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百里珩吃了残酒,心满意足地撤离,想要再寻新的酒味,忽然后脑被人摁住,更为霸道的吻封住了他的退路。

醇厚的酒味在两处唇齿间蔓延融合,独属于百里珩的味道真正闯进了他的整副感官,从眼到唇,从呼吸到心跳,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一起。

连纵的心脏狂乱地跳着,似乎要跳出自己的胸膛,蹦到对面那副冷香悠然的怀里去。亭外会不会有人经过?他会不会被发现,然后明天就被拖去打死?或者也许下一瞬百里珩就醒了酒,满脸错愕看着他,再给他一个耳光,叫他赶紧滚出去,再也不许入宫半步。

觊觎皇子的宵小,轻薄贵人的登徒子,什么死法都不为过,他只当自己离开这个吻就要死了,死之前仍想多温存一刻,再多一刻,给自己乱如麻的心绪找一点依靠。

交缠的唇舌似乎越来越无力,连纵许久才回过神,发觉百里珩竟然醉得睡了过去,泛红的唇瓣微微张着,吐息之间尽是叫人发狂的绵软酒香。

连纵对面抱着百里珩,将他的脑袋轻放在自己肩头,徐徐呼出一口气,侧脸把额头贴在他的耳侧,久久静默着。

在月光下把酒意上头的热血都晾凉了,一颗心仍然滚烫地烧着,烧得那样不讲道理,不可理喻。

连纵轻叹着,收紧这个怀抱:“殿下啊,这下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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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耶耶,终于推到感情线喽,很快就要表白了,表白就是开车,开车就是狂奔高速,高速就是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堵住嘴拖走)

第19章 九 出征

百里珩再睁开眼时,已是第二日午后。他从自己的床榻上醒来,宿醉闹得他头疼欲裂。他捂着脑袋唤人来洗漱更衣,等侍女把兑好玫瑰汁子的洗脸水端上来时,他望着波动的水面,脑子里忽的闪过一些不合时宜的情景。

“殿下,您怎么了?”侍女关切问道。

“没,没什么。”百里珩心不在焉地接过帕子,盖在脸上缓和直冒上来的热气,擦了半天也没把那些画面甩出脑子。

那是什么……?他好好喝着酒,然后……咬了连纵的嘴?连纵还,还回吻了?

初遇时彼此为了掩饰身份,又为了恶心对方,亲过那一回。接着就是宫里他拿陷阱坑连纵,二人打着打着打出失心疯,不知怎么的就又亲了一次。再后来,他二人默契地再也没提过这些丢人的事,只当那时的脑子都被狗吃了。难道昨天夜里他喝醉了酒,又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不成??

“昨天夜里……本宫醉了,没做什么逾矩之事吧?”百里珩试探着问自己的心腹太监元德。

“殿下您忘了?您昨夜说要跟连世子清清静静地喝酒,让奴才们都不许近身伺候,奴才们都在岸上候着呢。”元德以为百里珩怕自己喝醉失态,连忙安抚他,“殿下宽心,就算酒后有什么失礼之处,能看见的也就连世子一人。连世子仗义,想来不会出去编排殿下的。”

亭子建在湖中,离岸边有一段距离,加上夜色昏暗,宫人们应当是看不清什么。只是一颗心放下一半,另一半又悬起来了:若是真干了那事,光其他人不知道有什么用,连纵堂堂七曜门少主,却叫自己一个大男人轻薄了去,他还不得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百里珩又想到,那短暂一咬之后,还有更长的唇舌交缠,似乎是连纵主动的,这又怎么说?被一个男人亲了,恶心得气不过,要狠狠报复回来?这蠢事做一次也就罢了,他们俩怎么还在这牛角尖上钻个没完了!

百里珩心乱如麻地想了好一阵,手里的帕子凉了也没反应过来。侍女疑惑不解,又端上醒酒汤:“殿下把这汤喝了吧,头次醉酒最是难受,喝点醒酒汤去去癔症,醒了神便舒坦了。”

癔症?百里珩端起醒酒汤,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只觉得似梦似幻的古怪记忆顿时有了解法。对,这莫名其妙的记忆,说不定只是他自己做的一个梦!

为了验证,百里珩又问小太监:“后来连世子怎么回去的?”

“殿下醉得睡着了,世子便唤奴才们过来,吩咐好生带殿下回去休息,便自己走出宫回去了。”

听了回答,百里珩剩下一半心也放回了肚子里。能自己走回去,证明连纵还没醉,既然没醉,就不可能对那种荒唐事无动于衷,更不可能跟着发酒疯,起码也得跟他打个三百回合,把亭子顶掀了才是。由此可见,那就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百里珩几乎是把这团理不清的心绪烫手山芋一样从脑子里丢了出去,管它前因后果三七二十一,一句做梦盖棺定论,谁也别想从他嘴里挖出半个字来。

刚洗漱完,皇帝身边的太监便来报,皇帝有要事宣他。百里珩匆匆起身赶去,便见到皇帝肃然坐于上首,书案前摆着一封加急军报。几位要紧的重臣都在堂下候着,永昌侯的位置站着的那道背影,一看便知是连纵。

“永昌侯怎么没来?”有人问了一句。

“家母晨起胎动不适,侯爷陪着去看大夫,故而让我代为听事。”连纵答得懒懒的,张扬的嗓音带了点刚睡醒的黏软,似乎也是熬夜晚起了。百里珩悄悄偏过头去看,见连纵眼下果然有淡淡的青黑。

皇帝没工夫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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