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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愚蠢至极。

尹湫这两天踩好了点，逃跑路线也找好了，但是对方人数太多，各个角落都有分布，尹湫杀红了眼，装弹药速度极快，一枪一个，他的手开始发抖，他怕弹药不够，现在没人支援他，他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战。

“放下枪！你是谁从哪里来？！你现在无路可走了，我劝你早点投降！”

“从哪来，”尹湫冷笑了一声，敏捷地躲开朝他射来的子弹，再回击过去，“我从陆家人的坟墓里爬出来的！”

翻身一跃，他翻过围墙，不忘给紧随而来的人一枪，往街上狂奔，从错综复杂的街巷里逃跑，陆家走狗紧随其后，无差别杀人，血洗煌江路。

尹湫的手臂和腿都有擦伤，他跑着跑着就觉疼痛难耐，喘气的功夫他翻起来看了看，子弹上有毒，他的皮肤溃烂速度很快，毒性太强，他已经开始出现双眼模糊的症状了。

不行，要逃跑，还不能死，陆家人还没杀光，不能死。

正这么跑着，在人烟稀少的街道口，尹湫看见了一辆豪车飞速朝他驶来，最后停在了五米的地方，里面的人走出来，陆敬冷漠锐利的眼神让他刚刚杀陆越的快感噌地爬上来，他举起枪，瞄准陆敬，又兴奋又怨恨：“你也和陆越一起去死——！”

尹湫的开枪手法无疑是漂亮的，但毒性发作，他根本没办法对准陆敬。陆敬微微侧身，子弹打在了他们身后的车上，陷进去变成一个无法消弭的弹孔。

尹湫失了力，跪在地上，他的手臂和脚都好像被火焚烧，蚀骨钻心的疼。陆敬一步一步走向尹湫，他揽着尹湫的腰站起来，把人放进副驾驶位置上，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驶进了无边夜色里。

尹湫一下清醒一下迷糊，清醒的时候对陆敬视若不见，迷糊地时候就拿起枪对着陆敬，一遍又一遍说我要杀死你。

陆敬停住车，偏头看满眼通红的尹湫，他的嘴唇因为毒性变得苍白，陆敬拉开尹湫高高拉起的拉链，项圈贴在白嫩的皮肤上，他留的吻痕也一直没消失，粉色的，是他的。

“尹湫。”陆敬叫了尹湫一声。

尹湫睁开湿润的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陆敬的脸，又清醒过来了。他忍着疼痛，说：“陆越死了。”

“我知道，”陆敬抚摸着尹湫的脸颊，拨了拨他额头上的头发，盯着那干裂的唇，说，“你很厉害。”

“你要说到做到。”尹湫伸手推开陆敬，偏头看窗外，“离我远点。”

“……”

他还没算尹湫出尔反尔，破坏规则，尹湫倒好，理直气壮，好像是他对不起他一样。

陆敬不管，凑过去吻尹湫的下颌。

“不要碰我。”尹湫又转回头来，强撑着精神警告陆敬。

陆敬看了那干裂的唇几秒，不好看，不红了。可他心里这样想着，手却捏住尹湫的手腕，不让他反抗，他的身体贴过去，试探着去吻尹湫的唇：“我刚学的接吻……想跟你试试。”

唇瓣相贴，尹湫瞬间又清醒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敬，陆敬灰色的眼睛里泛着光，他不满足只是短暂的亲吻，他扣紧尹湫的脖颈，无师自通地用舌头去撬尹湫的舌关，尹湫没力反抗，他缺氧，加上又闻见了陆敬的信息素，满鼻子都是竹香，他微微张了一点嘴，陆敬趁虚而入，裹着尹湫的舌头，不断吮吸。

尹湫被堵得没办法，他紧紧抠着陆敬肩膀上的肉，几乎要捏碎陆敬的骨头。陆敬又痛又爽，他揽着尹湫的脖颈，让他微微仰着头，喘息越艰难，尹湫就越难逃开他的桎梏。

“唔……我……”尹湫的唇被舔得湿漉漉的，脸颊上依旧没什么血色，一副易碎的病美人样，他皱着眉说，“我中毒了……”

“我有解药，”陆敬狎昵地舔了舔尹湫的嘴唇，又把舌头顶进去，与他唇舌相缠，“你先救我，我再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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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有病

尹湫也没和人接过吻。

他不知道接吻要舌头相缠，会让整个人都变得发烫发热，嘴里的津液不受控制地往外掉。他只以为单纯的嘴唇相碰就算接吻。即使这样子，他也不要和陆敬亲。

尹湫的睫毛颤得厉害，陆敬被尹湫脸颊上的红迷住，他想看更多尹湫身上的红，嘴巴脸颊，乳头后穴，哪哪都要变红。

他吻着吻着就把手探进尹湫的衣服里，勾着尹湫的乳头，把玩尹湫粉白的胸膛，想把这里变成一座乳白的小山，让乳头变成情欲火山喷发的口，红艳艳，载满欲望。

“你就是要……要杀了我……”尹湫呼吸越来越困难，急促的呼吸被催生成撩人的呻吟，陆敬就是想他死，他先让他当杀人工具，之后再杀死他。

“不杀，我不会杀你的，”陆敬恋恋不舍地直起身来，他捏着尹湫的下颌，看尹湫合不起嘴巴，流装不住的口水，他看得浑身燥热，这才把解药放进尹湫嘴巴里，看着尹湫吞咽下去，他又迫不及待地弯腰去堵住尹湫的唇，“我不会让你死的。”

陆敬一遍遍强调他不杀尹湫，但尹湫现在被亲得快要窒息得晕过去了，他一点也不相信陆敬。

尹湫不知道这个漫长潮湿的亲吻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的嘴巴已经麻木，任陆敬在他嘴里翻搅，他半阖着，脸色恢复正常，嘴唇也被亲红了，陆敬满意地摸了摸，拿纸巾擦掉津液，称赞道：“真好看。”

真是有病。哪有仇人会觉得对方好看的，陆敬他妈就是有病！尹湫偏开头，他的精力慢慢恢复，车门外的狗叫声也越来越清晰，他想应该是陆敬的凌风。

尹湫把头伸出车窗外，凉风吹得他脑袋又清醒了些，让他感觉刚刚的一切好像是幻觉。凌风看到主人车里的人理他了，嘴里叼着一节已经皱缩和长着老年斑的残肢不停转圈，尾巴摇得飞起。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尹湫碰了碰鼻子，说：“扔掉上车。”

凌风犹豫了一会儿，这是他要向陆敬邀功的，陆敬还没看到呢。尹湫看着凌风犹豫不决，他扭头看着正在仔细擦手的陆敬说：“你的狗撕烂了陆越的尸体，不给它奖励？”

“你想给它什么奖励？这是它应该做的。”陆敬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神情，好像刚刚接吻接个不停的人不是他，“我猜你应该一枪就结束了陆越的性命，但你可能没机会接着开枪，这样结束估计你也不太痛快，所以让凌风去了。”

尹湫很讨厌陆敬能看穿他的想法，他转身打开车门，说：“多管闲事。”

打开车门就是允许它上车，凌风叼着嘴里的东西跳上了车，血淋淋的残肢还在往下滴血，陆敬闻见血气，面露不悦：“不要命了？”

凌风嚎了一声，夹着尾巴要下车，尹湫伸手拦住它，血滴在他手腕上，一滴一滴，又腥又臭。

“扔了，坐好。”

凌风看了一眼陆敬，又看了看尹湫，最后果断地扔掉尸体残骸，坐得端端正正，尹湫要摸它，它怕陆敬，立马趴在地上，眼巴巴看着尹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