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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遍了,不用重复了。”

“你觉得……仇人之间会像我们这样相处吗?”

“当然不会。”陆敬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别人那样简单的仇人,”陆敬凑到尹湫后颈吻了一口,看着尹湫立马瑟缩攥紧的拳头,依旧自顾自地说,“而是在一起睡过觉做过爱的仇人,当然与众不同。”

“去你妈的!”

尹湫奋起而抵抗,但陆敬的绝对优势是不容挑衅的,医药箱被他们踢翻在地,药品混在一起流了一地,陆敬抓住尹湫的手腕,高高举过他的头顶,他忘记他刚给尹湫擦过药,一把搂紧了尹湫的腰,黄的红的药水染了他一手,他是洁癖,但已经不重要了。

他埋在尹湫颈窝里,深深嗅了一口,是他的沐浴露香味,淡淡的,不扰人,但永远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极其霸道。他稍稍离开尹湫一点,单手抓着尹湫的手,另一只手假意去安慰尹湫因为生气而剧烈起伏的胸膛:“尹湫,你知道你生气的时候像什么吗?”

尹湫一言不发,他这样子,就像一条被抓住后脚提起的动物,任人摆布,糟心极了。

“像要被亲亲抱抱,就会撒娇扑进大人怀里的坏脾气小孩。”陆敬拉起被子把两人盖住,他知道松开手就会挨一拳,所以他提前警告,“不要碰我,碰一下,我操一个小时。”

尹湫被唬住,陆敬松开手,他也只是虚虚地紧了紧拳头就放下,闭起眼睛装睡。

胆小鬼。

陆敬在心里嗤笑,随后不管尹湫乐不乐意,他抬手关了灯,再和尹湫紧紧贴在一起,温度共享。

半个小时过去,尹湫猛地睁开眼睛。陆敬的呼吸很均匀,他从陆敬的怀抱中退出来,摸到剪刀坐起来。

仇人。

仇人的意思就是,你死我活。

何况陆敬罪加一等,强暴他。

尹湫目的很明确,颈大动脉,扎下去就会喷血。锋利的刀刃停在陆敬皮肤0.01厘米的地方,他的手腕被拽住,黑色的空间里视物不清,但那道锐利而狠厉的目光依旧穿破黑暗,盯得人直发麻。

可那道目光在看清对方是谁后很快就变轻,变软,直到消失不见。于是剪刀也不见了,尹湫怎么摸也摸不到,突然他的腰上多了一道禁锢,裸露的皮肤被两瓣冰凉的唇触摸,他听见他的仇人说:“我们可以不是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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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狗

不是仇人还能是什么?爱人,情人,朋友?随便哪一个放到他们身上,都令人啼笑皆非。陆敬想不想杀他,他并不在乎。只要让他逮到机会,陆家人,一个也别想活!

他扳开陆敬的手,侧身躺到床的最外边,迷迷糊糊要睡着之时,腰上又缠上了一圈手臂,他烦躁地扯了扯,毫无作用,他只好就此作罢,满肚子怨言睡去。

早晨醒过来,有佣人送来了早餐,床头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脖颈上的链条使他不能从上面穿衣服钱,他只能从下面往上套,陆敬似乎考虑到这个问题,只是拿了一件米色的背心给他穿。吃完早餐,又有人端来水给他洗漱,洗完尹湫就想上厕所。

他擦掉脸上的水珠,看着唯唯诺诺的佣人说:“我要上厕所。”

佣人飞快地瞥了尹湫一眼,随后走到卧室门边,叫来了外面一个身材高大的保镖,那人之前被尹湫打过,看尹湫的眼神都忽闪忽闪的,他拔出枪,抵在尹湫腰上,拉着锁链带尹湫去厕所,他小声道:“你最好不要有其他动作,陆长官说了,你要是敢逃跑,他就对你不客气。”

“呵。”

尹湫拉起裤子,扭头恶狠狠地盯着他,说:“怎么个不客气法?我先杀了你,再杀了他,看他有什么招数对付我。”

“凌风!”

保镖怕自己失手真扣动了扳机,他收回手,突然大叫了一声。一只灰棕色的毛茸茸的动物突然从卧室门口窜进来,一路往厕所奔。

“呜……”这团灰色的动物低声吼叫,一双凌厉的眼睛直直盯着尹湫。

尹湫头皮一阵酥麻,他紧紧贴着洗手台,哆嗦道:“狼……狼……”

强劲有力的四肢,极具压迫性的眼神,一口獠牙,尾巴低垂作攻击状,凌风很久没有被陆敬放出来了。

上一次因为它把犯人尸体撕得太惨不忍睹,邀功地时候蹭了一些污渍在陆敬腿上,于是它被一脚踹进笼子里,没能再见陆敬一面。

“它……它可是会吃人的,”保镖见尹湫的嚣张气焰弱了下去,他挺了挺腰板,“今早陆敬交代过它要怎么对付你,你好自为之。”

尹湫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养狼这种吓人的东西,那狼一直逼视着他,在他腿边打转,最后他张开嘴,一口咬住尹湫的裤脚,尹湫吓得脸都白了,他喃喃道:“放开……放开我!”

可那只狼仍然怒视他,咬着他的裤脚往外带。尹湫怕得很,但他还是从桌上拿起了一件玉制品,刚扬起手,凌风犀利的目光投来,它松开尹湫的裤脚,立马张开它的血口大盆,扑到尹湫身上,咬住尹湫的手腕,尹湫的手腕很快渗血,凌风的口水也直往下流,尹湫被沙发绊倒,玉器碎了一地。凌风就踩在尹湫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一瞬间,尹湫好似看见了陆敬。果然,只有陆敬这样的疯子才养得出来这么凶残的东西!

“松开!我让你松开!”尹湫崩溃了,他狠狠一甩,凌风撞在沙发上,摔在地上。

不过很快它就从地上爬起来,又踱步到尹湫面前,眼里一片通红,但它只是龇牙低吼了几声,随后咬住尹湫的裤脚,将他往床边带。

直到尹湫坐到床边,它才放开。它舔了舔嘴,坐在尹湫对面,目不转睛地注视他。

陆敬找好的嫌疑犯和尹湫身形极其相似,面相也十分相同,他早早就吩咐好他要怎样回答问题,替罪羊知道九死一生,他求陆敬:“我家人……”

“会照顾好的,”陆敬接过手下人递来的平板,点开视频让他看,“你弟弟我们会送去最好的学校念书,一辈子都会衣食无忧的,不要担心。”

平板上落了几滴泪,他擦掉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陆敬看不下去他二叔枯燥的审讯方式,他推辞有事,带着人离开了监狱。

正午太阳很烈,陆敬到了目的地,下了车只觉整个人都被火包裹住。富人区走哪都有空调,贫民区就不一样了,他们最原始的避热方法,还是买很多冰块屯在家里,化冰散热。街上什么人影都没有,很多年前种的树木枯在路边没人管理,张牙舞爪,像鬼魅一般。

陆敬让司机把车停到小巷里,那里面的建筑物能遮阴,之后他戴了口罩,压低帽沿,在弯曲的小巷里拐了好几个弯后,敲了敲其中一扇已经褪了色的红木门。

“谁啊?”里面传来了一个温柔的中年女性的声音。

陆敬敲门的手有些颤抖,他慢慢垂下手,说:“妈,是我。”

他已经十年没见他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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