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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传位与他的事都说得通了。
原来,他根本不是先帝的子嗣,而是魏家的骨血。
如此说来,他的阿娘,一直都是爱他的。
信纸上所写的“孩子是与心爱之人拥有”。
夜时,周雪燃留在魏家用晚膳。
魏夫人难得出来用膳食,求着周雪燃定要救魏靖琦出来。
魏夫人与梁家两姊妹幼时便是闺房之友,对于小梁氏的事,魏夫人很是惋惜。
时隔二十载,魏丞相再度与庶弟饮酒,他已然认同庶弟对于家训异议的看法。
魏丞相道,“禁军令与皇族兵权皆是在周殷岚手中,进皇宫一事还是有些棘手。”
“此事我有办法。”周雪燃垂眸。
昨日在月老庙时,许清渺交给了他一块禁军令。
“你定要平安回来。”许清渺紧紧环着周雪燃的腰身,不舍得他离开。
周雪燃俯首吻了许清渺的额角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如触易碎的珍宝。
“这一次,你要等我。”
以往周雪燃总是让许清渺等他,她总是会跑掉,这一次,别再骗他。
“我等你回来。”
翌日夜里,皇宫养心殿再次起了大火,一支支淬火的羽箭照亮整片夜幕。
等天明时,天下易主。
许清渺小心翼翼地推开月老庙的门,外面巡逻的禁军已经不在了,百姓们雀跃地议论着易主之事,对昨天夜里皇宫里发生的事猜测纷纷。
周殷岚已经被关押在了天牢之内,皇宫之内的公主与皇子都被释放,魏靖琦也回了魏家。
几经波折,皇位又回到了周雪燃手中。
许清渺悄然合上门退回月老庙中,她转身,撞上一个胸膛,额前传来坚实的痛感。
痛得许清渺不禁蹙眉,她抬首,对上周雪燃的凤眸。
周雪燃伸手去揉她的额角,眼底含笑,“撞疼了?”
“不疼。”许清渺舒展眉尾,投入温和的怀中,而后离身,检查他,“你可有受伤?”
“伤不了我。”周雪燃将许清渺拉回怀中。
昨日夜里,没了魏言训的周殷岚轻而易举地就被拿下,皇宫早已被布满了埋伏,全是周雪燃的人。
经过几日清除,皇宫恢复了往日的华丽繁荣,几日前的狼庡?藉如梦一场。
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立后。
这一次,朝中再无反对的声音。
上京十里红妆,举国欢庆,欢声笑语满溢,从白日到了夜时。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红烛摇晃,宫人们合上房门后退下。
许清渺坐在床榻上,身着嫁衣,头上披着红盖头,只能听闻细微动静,忙碌一日,已经疲惫的心再次提起,袖中的手攥出了一手薄汗。
余光可见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掀开盖头,视线即刻明敞。
周雪燃穿着喜服,红衣衬得他肌肤白皙如玉,烛光照得面色柔和,看许清渺的眼眸里如盛春水。
“这嫁衣,很衬你。”周雪燃托起许清渺的下颌,俯身亲吻柔软的唇瓣,长指解开腹间的金玉腰带。
水渍交缠,许清渺小喘着粗气,面上喷洒的热气快要将她融化一般,一颗心脏止不住地起跃。
“阿郎。”许清渺声音媚如丝,将手放在他的面颊上,掌心立马传来沉重的力道。
周雪燃将脸往她掌心蹭了蹭,又拽过许清渺的手腕,吻她的掌心,看着她双目迷离的勾人模样。
“渺渺,你帮我。”周雪燃拉过许清渺的手放在腰腹处,清冷的嗓音夹杂着道不清的丝欲。
许清渺鬼使神差地听话,褪下他繁重的外衫,腰间的绦带不知何时已经散落,衣裙被撩起,身上的人俯身下来。
顿时,许清渺美目一瞠,一双大手握着她的腰肢,掌心的温度滚烫。
许清渺抓着他的手腕,指尖逐渐蜷曲,利锐的尖甲划过他的肌肤。
女子细碎的哀求声无力停了下来,周雪燃抬首去吻许清渺,吓得许清渺伸手挡住他的唇,“不要。”
周雪燃轻易拉开许清渺的手,指骨抹了唇,再去吻她,舌尖掠夺甜蜜的果实一般。
耗到天有了一丝亮色,周雪燃才环着许清渺的入睡。
许清渺窝在他的怀中,心安地睡去。
天刚亮得彻底,许清渺便听到周雪燃的声音,准确来说是周雪燃与青止的交谈声。
许清渺本无兴致听下去,昨天夜里闹腾得她一动身,腰背就发酸。
恍惚间,许清渺听到青止话中的内容“今日天刚明,月苼一进凤栖殿,便看见太后自缢”。
周雪燃的声音许久未响起,不知过去多久,才听到他让青止退下。
太后的葬仪举办得符合身份,一切都按照规矩进程,守灵那几日周月泞哭得泣不成声,几度接近昏厥,许清渺和周韶仪默默陪在她身侧。
无奈之下,许清渺劝周雪燃去与周月泞说些安抚的话。
养心殿,周雪燃在案前批折子。
太后离世,新帝面上如常,比往常沉重一些外无悲色。
许清渺想,周雪燃这副模样宫里人许是会说闲话,到时被周月泞听见了也会心寒。
靠在周雪燃肩膀的许清渺坐直身子。“你去和六公主说说话,她与你最是亲近。”
周雪燃垂眸看向她,手中的折子放下,去拢许清渺身上的毛毯。
许清渺握住他的手,周雪燃的指尖微凉,许清渺帮他暖手。“你听到了吗?”
“朕知道了。”周雪燃反握住许清渺的手,指腹摩/挲。
次日,周雪燃去灵堂与六公主二人一同为太后守灵。
许清渺听宫人说是六公主在新帝面前哭了很久,新帝递给了六公主一块帕子,说了几句安抚的话。
而后,许清渺也去陪了周月泞守灵,她安慰周月泞,“你皇兄就是这样的性子。”
当初新帝为小梁氏的葬仪做主时也是这般。
“父皇不在了,母后也不在了,世上对我最好的两个人都不在了。”周月泞泣不成声,掩面痛哭。
她本是皇宫之中最尊贵、最受宠爱的公主,如今失去了能庇护她的帝后,周月泞如同一叶孤舟飘零尘世间。
许清渺沉默了片刻,她才发现她和周雪燃其实是一样的,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只能道,“我与你皇兄都在你身边。”
周月泞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许清渺一直伴在她身边,她抬头泪眼婆娑道,“我以往对皇嫂多有不对,还请皇嫂见谅。”
“你那时年幼,算不上什么过错。”许清渺想了想,又安慰道,“如今你也稳重许多。”
周月泞苦笑,处境如此,她不得不稳重一些。
如果可以选择,她只想做父皇母后和皇兄身边的小孩子。
待许清渺陪完周月泞回去已经天黑,还是青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