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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是清浅笑意地看着许清渺这副模样,指尖挑开她落在面上的一绺细发,勾至玲珑的耳后。

“别乱动。”周雪燃嗓音微沉,似好心提醒。

许清渺挣扎时,隔着冰凉光滑的衣料,可以感受到周雪燃硬朗的身子,她闻言瞬时停止了动作,感受到身下人的变化,脸色随之不对。

秀丽的面上双颊飞上浅浅的薄霞,里衣少了衣带的束缚,微微下滑,香肩露出半截,身前柔嫩的圆润呼之欲出。

而身下的男子衣冠楚楚,她跨坐在他身上,像是主动诱之。

许清渺起身欲下榻,周雪燃轻而易举地捞回她到怀里,大手捏着纤细的后颈,低头在温软的颈窝含住一块软肉吸吮。

昔日二人顾及许清渺未出阁,从不在颈项留下痕迹。

如今许清渺名正言顺地在周雪燃身边,周雪燃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许清渺身上留下任何他的痕迹。

许清渺抱住周雪燃的脖颈,素手搭在他的发上,玉颈后仰,感受到柔软湿热的唇舌在肌肤上舔舐。

粗重的呼吸洒在颈间,许清渺渐渐软了身子,眸子迷散,柔软无骨的手轻轻推了推周雪燃的肩膀。

周雪燃抬首,看着许清渺颈项上的吻痕,像雪上红梅,润泽红艳。

许清渺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怀里的人身子软绵,像猫一样。

周雪燃微愣,自从他们揭破她要嫁给魏靖琦的心思后,许清渺再没有主动要和他做过这事。

“怎么了。”许清渺问道。

她不看重外面那套贞洁,在周雪燃面前也没有对这种事的忸怩,只是想和他做就这么做了。

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前几日不是刚有过肌肤之亲。

周雪燃这样,倒和第一次许清渺替他宽衣的神情一样。

那时他们对这种事不了解,彼此都很青涩,互相试探着亲吻。第一次不算成功,弄得处事平静的二人都变得略微窘迫,许清渺埋在他的怀里,二人沉默了很久,许清渺听见周雪燃轻轻对她说“孤会负责”,笨拙地安慰她。

许清渺将脸埋得更深,唇角不自觉扬起,心想太子殿下过于纯情。

第二次没有那么难受了,但许清渺也不好受,她不知道男子为什么钟情于这种事。本以为太子会有所不同,没想到也和外头说的男人一样。

许清渺和周雪燃看过春宫图,二人一起看的。准确来说,是许清渺在看,她想了解一些,等周雪燃下次来了,她便将图递到了周雪燃眼前。周雪燃看清是什么后,飞快地别过脸,面色清冷如常。

他好像不会羞涩,许清渺从未见周雪燃红过脸,即便许清渺说出口撩拨的话多露骨。

顶多觉着难堪的时候会听他轻咳一声。

思绪拉回,许清渺才朦胧间缓过来,他们已经相识那么久了。

久到许清渺都快忘了很多零碎的小事。

“无事。”周雪燃自己解下衣衫,放落榻下。

他亲吻许清渺的眉眼,示意她不要分心。

帷幔轻轻散铺而下,许清渺的身子陷入锦被之中,指尖挠着周雪燃的掌心,周雪燃握住她的手,十指相缠。

缱绻旖旎,充斥着情靡的气息。

寝殿外的珠帘前,青止的声音传来,“陛下,太后派人来唤。”

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新帝的声音低沉沙哑,挟着隐隐的不悦,“晚些。”

“是。”青止低着头,快步退下。

帷幔之后。

女子的面容红润,伏身轻喘,“你快些去。”

方才许清渺听到了,太后在传。

一只大手按在她的后腰,而后男子的胸膛压下来,贴着她的蝴蝶骨,大掌握着她的手腕,拇指摩.挲把玩。

“晚些。”周雪燃又道了一遍,这次嗓音轻柔,动作如安抚不安的小兽一般。

日转方位。

慈宁宫。

殿内典雅古素,给人沉静之感。

桌上摆放着几道合新帝喜好的菜肴。

其实太后也不知晓新帝喜欢吃什么,只是大抵知晓他的口味喜好清淡。

母子多年,二人之间有着道不明的间隔,新帝对她恭敬,有时太过有礼了,反而少了亲近。

当年梁家没落,沦落到不得不仰仗太后在后宫的地位,然太后膝下无子,又不得不出此下策,叫家里送嫡妹入宫。

多亏后来有了太子,梁家才苟延残喘地续存了二十余载,太后的地位也得以稳固。

周月泞坐在母亲身旁,历经了四皇兄合魏言训的策反一事后,周月泞显得沉稳了些许,她一声不吭。

顷刻,周月泞才小心翼翼问出口,“母后,皇兄怎么还不来?”

周月泞看着桌上的菜肴,那夜政/变,四皇兄和魏言训统占了皇宫和上京,整个皇城人心惶惶。

周月泞是半夜被包围的禁军吓醒的,他们说父皇薨了,是皇兄杀害的,皇兄畏罪潜逃被禁军追捕,下的是死令。周月泞千万个不相信,呵斥禁军放她出去,“我可是父皇和皇兄最疼爱的公主!”

禁军冷笑,“别说是公主了,就连皇后娘娘没有四皇子的命令都不得擅自离宫!”

周月泞不相信瞻仰的皇兄会死,她期盼着皇兄回来,等来了却是四皇兄的登基。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皇兄真的活着回来了。

自从皇兄从余川回来登基后,周月泞发觉他似乎变了很多,兄妹之间的距离似乎也变得了。

虽然皇兄一直是冷淡的性子,但周月泞还是明显察觉到他的漠然,他漠然地吩咐操办父皇的殡仪,丝毫没有难过和不舍。

在他身上,周月泞更多的是看到一个皇帝该有的势气,她应该高兴,可心里莫名难过。

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周月泞听说了,早先皇兄娶了太子妃,她想见皇嫂一面皇兄都不允。如今那位素未谋面的皇嫂不在人世了,皇兄很快就爱上了别的女子。

周月泞可怜起那位皇嫂,更是看不上皇兄执意要立后的那位妇人,听闻是余川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妇人。

不识字的粗鄙妇人,怎么配得上她芝兰玉树的皇兄。

今日太后传唤新帝来用膳,所谓的正是此事。

“已经叫宫人去唤了,应是在路上了。”太后看出女儿的落寞,安慰道。

往昔她传新帝,新帝都是及时来的。

片刻后。

宫人来报,说是皇帝来了。

周雪燃换了身月白常服,步入宫殿,淡声道,“母后。”

“皇帝来了,快坐下吧。”太后面上和善笑着。

“皇兄。”周月泞看着他,欲言又止,她觉着皇兄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嗯,久等了。”周雪燃道。

“快些吃吧,都是你们爱吃的。”太后笑道。

一番寒暄后,太后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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