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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髻略微松散,衬得她素柔温婉。
“你阿娘......”许清渺不知从何说起,她好奇想了解些什么,但又考虑到周雪燃知晓的也应不多。
还未等许清渺将话说完,木门响起敲叩声。
“许姑娘。”门外是年轻女子的声音。
“快请进。”许清渺忙趁机与周雪燃拉开间距。
她听出门外的女子是谁了。
张婶家的女儿张丽烟,她是史家村除了郭郎中外,对许清渺最关切的一人。许清渺浣衣也是她教的,张丽烟还热心地欲帮许清渺洗她与周雪燃的衣物。许清渺不好意思麻烦她,便拒绝了。
张丽烟容貌在史家村女子中数一数二,村中有不少男子向其献好,后来许清渺来了,有几个男子便缠着许清渺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口头戏弄,好在张丽烟出面骂跑了那些男子。
门上了闩,许清渺去给张丽烟开门。
木门吱呀着,屋外的冷风往里灌。
许清渺想到周雪燃的身子还未好,便叫张丽烟先进来。
“这位贵人醒了?”张丽烟看向周雪燃,霎时红了面。
她听郭郎中说那位公子醒了,便匆忙过来瞧瞧。
村中男子多粗糙无礼,姿态不佳,反观这位年轻男子,身姿挺拔,玉质金相。张丽烟和许清渺差不多年岁,正是芳心暗动的年纪,见了这样的男子,不免心动。
张丽烟与许清渺打探过周雪燃,可许清渺闭口不提,只是说他们来时被山匪打劫,失足坠下了山崖。
周雪燃对张丽烟的话充耳不闻,见气氛骤冷,许清渺轻咳一声,起身去拿了干净的厚衣给他,“你先穿上,此地没处生火,会冷。”
周雪燃这才点点头,接过厚衣。
“你们还未吃饭吧?今晚去我家吃吧,我来前叫我娘多做了两个菜。”张丽烟并未觉得多窘迫。
许清渺看向周雪燃的意思,他似乎不是很想去。
“这位贵人一起来吧。”张丽烟没察觉二人的意思,笑着道,“许姑娘不会做饭,这几日她都是吃郭郎中做的,郭郎中做的也不怎样。不如上我家去吃?我娘做饭很是可口。”
张丽烟看着周雪燃,眸中耀光,期盼着他的答复。
周雪燃还是不语。
便还是许清渺开口解释,“他怕生。”
周雪燃别扭地看了她一眼。
“原是如此。”张丽烟听村里有文化的老先生说过,文人公子们最讲究礼数这套,喜欢推辞几番再应下。
她便又唤了几次,“来吧来吧,莫要跟我客气了。”
如此热情,许清渺是不好拒绝了,便应下了。
“那便说定了。”张丽烟说要先回去帮张婶做菜,等着二人来。
傍晚时。
许清渺叫周雪燃一同去,周雪燃不愿,“我不饿。”
见唤不动他,许清渺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去。
张丽烟欢欢喜喜开了门,见来的只有许清渺便很快把脸耷拉下来,许清渺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周雪燃来。
许清渺应付吃了一些,便回去了。
离家前,许清渺请郭郎中给周雪燃送些吃食。
等许清渺回去,看见周雪燃手中拿的是干馍,桌上还有一小碟的糠咽菜。
许清渺进屋关门,二人对视一瞬,许清渺不免笑出声。
一切如此接地气,谁能想到这是太子。
“笑什么?”周雪燃一本正经地问她。
周雪燃至今不埋怨有何不妥,泰然自若。
许清渺坐到他身边,见他这般顺和,不禁生出几分怜悯,“殿下可还吃得惯?”
“嗯。”如今环境,周雪燃不挑拣。
在塞北时,挨饿受冻都是常事,此次境遇比塞北好上许多。
他倒是更关心许清渺是否习惯,她自小锦衣玉食,在东宫也是娇养着,如今极迅的转变,怕是她难以习惯。
许清渺也没自己想的那般娇弱,来了史家村,她还要照顾病重的周雪燃,不得不学会浣衣务活。
她适应的还算快。
夜了。
郭郎中给周雪燃送了药,临走前问,“二位既是夫妻,同榻也是可以的吧?”
周雪燃这才知道,许清渺这几日都是趴在桌上睡的,她时刻关注着周雪燃的伤情。
“多谢郭郎中了。”许清渺送郭郎中到门外,多问了一句周雪燃的伤几时能复原。
郭郎中说,“公子年轻,身体恢复得算快。”
许清渺点点头,等周雪燃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她想不辞而别。
若周雪燃知晓她要走,定不会让她离去。
许清渺回了屋子,合上了门,将外头的狂风止于门沿。
顿时,屋外的风声小了下去,气焰被灭了大半。
周雪燃正在看许清渺的包裹,许清渺见了上前拦他,“你不要动我的东西。”
周雪燃的手牵许清渺的手,一只净透无暇的玉镯落在她腕处,白玉如冰,冷得她一颤。
“你做什么?”许清渺秀眉蹙起,昳丽的眸子微微动愠。
“好久没见你戴它了。”周雪燃将她的手腕连同冰凉的镯子一同握住,为她暖玉。
自周雪燃为她戴上这只镯子起,许清渺就没摘下来过,就连她被送来东宫时手腕上也是戴着的。
她在东宫的第二日,周雪燃瞥见皓腕上的玉镯被卸下来了,他没有问许清渺为什么不戴了。
显而易见的原由。
白日里见到镯子时,周雪燃没想到逃出东宫那夜,她竟然将这只镯子也戴上了。
“在此处不适合戴这个。”许清渺作势要摘下来,“这里人多眼杂,戴如此奢华之物会引旁人起不轨之心。”
“有我在,没人会动你。”周雪燃仍不松手。
许清渺见状无可奈何,无声轻叹道,“好,我不摘,你且放开我。”
周雪燃仍是没有应许,横抱起许清渺上榻,“今夜一起睡。”
“你能不能不要胡来?你抱我作甚?我自己不会上来吗?”许清渺不由得动怒,他怎么一点都不将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伤口未愈,还总是做这些动作。
周雪燃为许清渺将棉被掖得严严实实,一只手臂揽着她躺下,扳过她的身子面向自己。
他知道许清渺是在关心他的伤,唇角扬起,“不必担心,我的身体好得很,恢复得很快。”
周雪燃的身体自己最了解,他极其能忍痛,皮肉伤受惯了,恢复得也快。
“你能比郎中还了解?”许清渺不悦地凝着他。
今日郭郎中叮嘱忌项时,周雪燃也在听,看来是左耳进右耳出了。他所做的,都是郭郎中嘱咐过不让做的举止。
许清渺见他不咸不淡,很是不愉。
许清渺动怒的模样认真,她生得纤柔,偏偏又带了韧性,可她那些不满总在周雪燃面前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