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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回首他夜里说过的不知廉耻的话。
擂鼓结束。
魏靖琦寻到许清渺,说了几句话,“此处飞虫甚多,我带了驱虫的香薰给你。”
许清渺接过他递来的香盒,莞尔道,“多谢。”
“你看起来气色不好,是不是昨夜住的不习惯?”魏靖琦关切道。
许清渺是没休息好,晨时有妆点,没想到还是被魏靖琦看出来了,她用手背摸了摸脸颊,生怕被魏靖琦看出端倪,“是有点。”
“今日太阳大,狩猎你就莫要去看了,在帐中休息吧。”魏靖琦柔声道。
“好。”许清渺仍是笑着。
狩猎她本来也不想去,不知有何意思,许清渺看那些动物被射杀会被吓到,血腥的场面和兽鸟的哀鸣实属不是一个小娘子忍心去看的。
往年的秋猎许清渺并不常去,总觉得不如待在家中少些劳累。
魏靖琦也没想到许清渺今年能来,围场的环境不比上京世家府上,魏靖琦只能尽力多照料着她点,将自己带的所有驱虫香薰给了许清渺。
许清渺并不知魏靖琦给的是所有驱虫香,只是想着他给了不好拒绝这份心意,便收下了。
两人的这一幕正巧被周雪燃看在眼里,凤眸泛着刺骨的寒意。
远处,高锦延看着周雪燃,顺着周雪燃的目光见到许清渺和魏靖琦......
看来许清渺说的是真的,太子真的对她有意。还有魏家那小幺,也是有这心思。这两人在高锦延眼中皆是温文儒雅的性子,看似不近女色,没想到会看上同一个女子。
高锦延愈发起了争夺的兴致,心中的欲望逐渐浓郁。高锦延目空一切,他看来,不论是太子还是魏家嫡子,都不足与他相提并论。
高锦延最先解决的就是魏靖琦。
这种芝兰之室培育出的世家表率,成也因氏族,败也因氏族。高锦延嗤之以鼻,走向魏丞相的帐内,像魏家这种严苛于家训的,世世代代不过是做了皇帝的狗。
皇帝忌惮镇北王三分,魏家自然也随皇帝敬之。
魏丞相的帐内。
高锦延有意无意透露出要娶许清渺的心思,“许家三姑娘是个可人的。”
魏丞相读了几十年书,高锦延的话在他看来再直白不过。
“听闻小幺对许三姑娘也有情意。”高锦延试探道。
“绝无可能。”魏丞相解释道,“魏许两家世代交好,后辈们略有交集。”
魏丞相本就看不上许清渺,见儿子被迷得屡屡犯蠢更是恼火,利弊分明面前,如今更不不会傻到为了这样一个小娘子和镇北王作对。
高锦延满意点点头,得了答案很快离开。
待高锦延走远,魏丞相吩咐家仆去传唤小儿子回来议事。
魏靖琦听家仆说父亲是有急事要商,匆匆赶了回来,谁知他一进帐,父亲就同他说,“你不能再娶许三姑娘了。”
此话无疑晴天霹雳,魏靖琦站在那一动不动,惊愕地看着一脸严肃的父亲,他本该父亲说什么做什么,可偏偏在这件事上执着不已。
魏靖琦难得问出,“为什么?明明是父亲答应我的。”
“镇北王确对许三姑娘有意,方才他刚走。”魏丞相本不会回答这些,他是一家之主,向来说了什么,家里人照做便是。
“可我怎能失信于三姑娘?岂不是有悖于家训所学?”魏靖琦自小对父亲和魏家唯命是从,将魏家家训谨记于心,如今他父亲却告诉他,权势面前,这些无非虚设。
岂能接受。
“我说过,你若今日与魏家一刀两断,往后你做什么,我和魏家都不会再管你。如果你还姓魏,就得听我的!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做出陷魏家于不义之事。魏家和一个女人,你今日便做下选择。”魏丞相丢下一把匕首,侧首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如若你不是姓魏,那三姑娘是否还愿意和你在一起。”
魏靖琦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父亲竟真的要与他断绝父子之情,这些年,父亲虽待他冷淡苛刻,但在魏靖琦心中,一直是尊重敬爱父亲的。
权衡之下,魏靖琦捡起匕首,奉还与父亲,嗓音干哑哽塞,“魏家养育我,我本就该是为魏家荣耀而生。”
魏丞相缓缓看向儿子,目中不忍,“除了许三姑娘,日后你想娶与魏家家世再不符的女子,只要是名声清白的,父亲都允你。”
*
帐中。
皇帝带着大部分人去了围场狩猎,世家小姐们也跟着去瞧热闹。
许清渺以身体不适为由没去,她想在午后再睡上一觉。
粒儿端着用好的午膳下去,刚出门,许清渺便听见她唤了一声,“太子殿下安。”
许清渺心下一震,周雪燃不去和皇帝狩猎来她这干嘛。
许清渺紧盯着帐外,看着白衣青年进来后下意识一退,随即叫住他,“你不去狩猎?”
“镇北王在,我去怕是会抢了他的风头。”周雪燃上前,拉过许清渺坐在他腿上。
帐窗还未放下了,两人坐的位置正好对着窗,可以叫窗外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你真是自大。”许清渺要起身,却动弹不得。
周雪燃看出许清渺的担忧,“外头的人都被孤支开了。”
周雪燃对着她的耳廓漫不经心道,“今日孤看见你和魏靖琦讲话了,你说孤要怎么惩罚你好?”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渺渺过来
如周雪燃所言, 帐窗外望去,确实空无一人,只有细小的风吹草木声灌耳。
许清渺后知后觉, 耳边不是风声,是身后人的呼吸声。
“罚我?你有什么资格罚我?”许清渺骤然冷目。
周雪燃周而复始的行径实在惹她不快, 似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没完没了的纠缠。
许清渺已经屡次三番张本继末地把话讲明, 他就不能当他们是情缘浅薄, 走不至以后吗?如此无休无止地强求,许清渺只会对他耗尽最后的耐性,现下往日的情意被他磨得消耗殆尽, 只剩下无尽的腻烦厌倦。
“我要与你决绝。”
许清渺敛容, 声色俱厉,全然不顾身后人冷若冰霜的脸色和森寒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双目。
“你再说一遍。”嗓音自喉间溢出, 蕴藏着难以察觉的暗芒,正悄无声息地逼近口无遮拦的女子。
“我说......”许清渺忍无可忍地转头, 对上沉冷的眸子很快弱下气焰,犹然执意道,“我决心如此,再说几遍都会是一样的话。”
周雪燃试图从她眼中找出一丝留恋的情绪, 可许清渺双眸果断屈强,只有恨意。
她怎可对他绝情至此, 可以将这么多年的情意毫不眷恋地抛诸脑后, 当真是心狠。
周雪燃自小在皇宫长大,见惯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