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0
他从来都没有开过枪。
甚至都没上过膛。
他永远都是一脸不耐烦地用那双冰冷的绿瞳死死盯着她,直到她装作害怕地败下阵来他才满意地收手。
“不是已经打过了吗?”她扭过头小声道。
在海口的时候,她的大腿曾被他从后方射中,子弹甚至嵌入了骨头。
那颗冰冷的子弹让她躺在床上养了好长时间门才好, 这是除了八年前身体极速恶化后,她第一次在床上不能使力动弹这么久。
一绺发丝垂落在女人苍白的耳前, 她的侧脸轮廓清晰又明朗,褪去了少女的稚嫩青涩, 成熟的线条一览无遗。
琴酒俯下身,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将她扭过来, 过重的力道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留下重重的红痕。
绿瞳对上她因为疼痛蒙上水雾的眼睛, 他沉沉盯着她, 丝毫没有怜悯心,粗粝的指腹继续摩挲摁紧,力道持续加重。
砰!!
另一只手猛地将手·枪一移, 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机!!
金属子弹刺破空气,方向不偏不倚恰巧擦过她的脸颊,在薄如蝉翼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泛出血丝的擦痕。没装消·音器的枪声震耳欲聋,短暂的耳鸣袭来,脆弱的耳膜隐隐作痛。
望月奈奈瞪大眼睛,全身像是被浇了一桶冰水混合物一样冷到发颤。
纵然她刚刚表现得再淡定从容,现在听到这一声枪响还是不由心跳骤停。
见女人在他手中不受自控地浑身颤栗、眼眶迅速充血泛红,琴酒的心情并没有愉悦起来。
很奇怪。没有以前那种折磨逃窜老鼠、逗弄掌中之物的兴奋和快·感了。
“你在组织的内应是谁。”
“苏格兰在哪里。”
说起“苏格兰”,琴酒顿了顿,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异样的表现。
刚刚BOSS召见他问他为什么要突然下达通缉令追杀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老鼠,他只是回答安插在警方的线人偶然发现苏格兰可能还活着,却没有暴露她的存在。
可警方现在哪里还有组织的线人,都在这几年间门被那群针对组织的人给拔除清理了,可BOSS居然也没有质疑这一点,就这样接受了。
琴酒这才真正清楚地认知到,BOSS他老了。
没有逆转时间门的药物帮他迅速生长出新细胞,新陈代谢停滞到很缓慢的速率,老人斑渐渐爬满了BOSS的颧骨和眼角,原本看起来慈祥和蔼的无害老人终是抵不过岁月的风吹日晒,变成了现在这一副佝偻沧桑的迟暮模样。
BOSS已经偷了很久时间门了,他给自己注射药物,换掉身上恶化的器官,但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永生,没有人能从自然规律中真正逃脱出来。
或许是预见到掌控着整个组织体系的BOSS马上就要和普通人一样踏入死亡,琴酒的心境有些许的转变。
无人能强大到坚不可摧,就连无所不能的BOSS也会老,也会死。
就像……残忍如他,也会对她产生那么些许的恻
隐之心。
如果她落入BOSS手里,BOSS在暴怒之下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折磨她。
但这并不是说他就会放过她了。
他选择用自己的方式让她吐出情报。
温和的、漫长的,却也磨人的方式。
但至少不会让她失去尊严、失去人格。
看着掌中被他牢牢掌控的女人,琴酒微蹙眉头。
她在从枪声中缓过来后还是一副倔强不服输却又胆怯害怕的样子,真是和以前如出一辙。
望月奈奈伸手掰了掰他掐紧她下巴愈来愈重的力道,暗示他他不松手她说不了话。
男人松了手。
她呛咳了两声,动了动别扭的下巴,在他冷冽的目光中小声嘟囔道:“你明知道我不会说的,有什么手段先用上来吧,反正我死都不说。”
男人一言不发,从口袋中拿出一管蓝色药剂,用针筒缓缓将药剂注射进她的体内,几秒后,蚂蚁爬过般的痒意迅速从心脏处开始蔓延,浑身虚弱无力,像是陷入冰火燎原,脑子很快萎靡糊涂起来,只剩下一片空白。
原来他早有准备。望月奈奈在失去自主意识的前一刻,这样想道。
还是她熟悉的Gin呐。
“你是谁。”
“望、望月奈奈。”她无意识地回答,冷汗从额间门滑落,陷在床上抱紧自己。
好冷、好冷,怎么会这么冷。
“你今年几岁。”
“26岁。”
“你现在在哪里。”
“在Gin的家里。”
“苏格兰在哪里。”
“……”女人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连嘴唇都在发颤。
“我问你,苏格兰在哪里。”一个一个字从他嘴里慢慢吐露出来,冰冷的话语像是深渊陷阱引诱迷途的女人跳入。
“我……我不知道。”她还有一丝清醒,死死咬着牙,在和自己的意识撕裂拉扯。
不能告诉他,坚决不能。
“组织里你的内应是谁。”
“……”她依旧不回答。
这是组织里最新款的吐真剂,刚刚给她注射的只是标准剂量,但标准剂量也很少有人能撑过去。
看来得加大剂量了。
琴酒继续在她胳膊上推入不明蓝色液体。
几秒后。
“苏格兰在哪里。”
“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人在床上翻滚起来,似乎是知道自己快抵抗不了药效的作用了,她开始拍打猛掐自己,把自己搞得很是凌乱狼狈。
“内应是谁。”
他重复了无数遍问题,还旁敲侧击想要从别的方面试探出两人的信息,可她却无比警惕自觉,咬紧牙关不肯在吐露一个字。
十分钟后,药效过去了。
女人像是刚上岸的鱼浑身湿透了,躺在床上喘着气,呆滞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头顶晦暗的灯。
肩膀上伤口处的纱布渐渐被渗出的血浸透。
“还有什么,都上了吧。”意识逐渐清醒,她视线落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又撇过头阖上眼睛。
“如你所愿。”琴酒冷笑一声。
……
两个小时后,天色渐渐亮了,代表希望的圆日从高楼大厦的缝隙间门冲破阻碍,散发出比霓虹灯还要闪耀的光。
东京塔几百米外某一高档住宅的35层,被折磨得心力交瘁的女人趴在床上奄奄一息,连气都没力气喘了,苍白的脸泛着不正常的嫣红。
床边的地上掉落了一地的针筒。
已经用完组织这几年来所有款式的吐真剂了。
明明有的时候她都快要
支撑不住说出来了,但她居然还能恢复瞬息的意识用力咬住自己胳膊上的肉,用来堵住自己的嘴。
要不是他上前拧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