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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诸伏景光恢复了温和的面容,沉沉地看着他,“但如果她真的有了,我会负责到底的。”

到了夜间,诸伏景光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看着床上病恹恹的少女,心里发涩发疼。

修长挺拔的身躯上了床,搂住靠坐在床头阖着眼小憩的少女,他侧头看她,少女本来就没多少肉的脸上愈发苍白瘦削了,眼下还泛着淡淡的青黑,粉唇微微泛着不健康的紫色,原本可爱圆润的下颌线也变得锋利起来。

想到刚刚晚饭的时候,她皱着眉头逼自己吃下去的痛苦样子,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就开始犯恶心,小脸皱成一团,很令人心疼。

少女睁开眼,琥珀色的眼瞳里倒映出他的面孔,那里面淌着依恋和爱慕,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甜蜜笑容,却是浅淡的,像是虚无缥缈的烟可以随时消散而去,抓都抓不住。

诸伏景光猛地心里一跳,像是被什么紧紧攥住一样,紧缩又倏地放开。

他搂着她的手渐渐收紧,不想让她像烟一样飘散。

“别担心了。”见男人眼底露出伤心难过的情绪,少女伸出小手在被子下牵了牵他的衣角,这小小的力道仿佛幼猫一般,轻柔的,却挠到人心里去。

她嘴角的笑意温柔,似是朗月入怀,盈盈目光如水清澈,在耐心地安抚他的情绪:“等这阶段实验做完,这些副作用就没有啦。”

诸伏景光嘴角扯出一个笑意,想要努力回应她的安慰,垂下眼眸躲避她的目光不想让她担忧。

“嗯,睡吧。”等平复了情绪后,他见她眼底渐渐泛起了困意的水雾,眼角柔软地下垂,还很可爱地拍拍嘴巴打了一个小哈欠,于是轻声说道。

他仰起头,将下巴放在少女柔软的发顶上,闭上了眼睛,手掌轻轻拍她的肩头,哄她睡觉。

不问了,不问了。

明明只是药剂的副作用却被说成是怀孕,不信任她来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这对她太残忍了。

为了卧底任务他这段时间又欺骗隐瞒了她无数次,不能再用疑心来揣测她了。

望月奈奈躺下来,手很自然地放在男人的腹部,那里平坦无比,隔着布料能感受到上面结实的腹肌。

指尖控制不住地用力陷进去,却怕被他发现出异样于是迅速松了力道。

焦灼像是藤蔓紧紧缠绕住心脏。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没怀上孩子?

难道蓝星的传承终究是要在这一代灭绝了吗?

最终她还是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困意,在令人安心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诸伏景光小心翼翼地把她覆在他小腹处的手移开来,平息着自己略显不稳的气息,良久以后才换了个姿势,抱着柔软的身躯,却迟迟没有陷入梦乡。

在黑夜中,他睁着眼沉思了许久。

*

【抓到一只老鼠,速来A室。——Gin】

十二月的第一天,别墅里四人的手机上不约而同都收到了这一条同样的简讯。

紧张沉默的气氛逐渐蔓延开来,一路上车速迅猛地甩开了无数辆车,就像是被冬天冻结了情绪一样,四人面色不明,各怀心思。

除了望月奈奈,这是威士忌组三人第一次来到传说中无比恐怖神秘的A室。

小小方正

的四角房间,昏暗压抑的黑墙映着长长斜斜的黑影,压迫感十足,摇摇欲坠的吊灯灯光昏黄黯淡,木门开合间吹拂进的凉风阴恻恻的,让已然生锈的吊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侧面靠墙的位置排列着一排铁架子,斑驳发褐的痕迹遍布在铁杆上,似乎是血干涸后的印迹,而架子上摆放着款式不同的刑具和药剂,在灯光下闪烁着阴冷的暗光,刑具上尖尖的利齿、锋利的针刺、架子旁边火炉燃起的滚烫的火焰……这种刑具虽然传统,但在人清醒的时候使用也无比地折磨人。

见四人推开门进入逼仄狭小的房间,贝尔摩德和伏特加纷纷侧身投来锐利的目光。

在压抑凝滞的气氛中,两人的面色不像平常一样自然,而是覆着隔绝窥视的面具,冷漠、危险、警惕,身上阴冷如毒蛇般的危险气息像是浓稠的液体一样在房间里缓缓流动。

“到齐了,好戏可以开始了。”背对着四人的琴酒没有转过身,只是淡淡地说出这么一句让四人都心惊肉跳的话来。

四人下移视线,透过琴酒高大背影的缝隙,冷凝的视线又纷纷顿住。

被琴酒挡住的地面靠墙那侧,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血人。

琴酒蓦地发出一声讽刺的冷笑,嘴里哼着悠扬愉悦的小调,语调缠绵又疯狂,他脚后跟一退侧过身让他们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令威士忌组三人瞳孔紧缩、残忍至极的惨状——

男人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头发被鲜血黏液粘结得纠缠在一起,他被折磨得整个头肿胀起来,青紫的眼皮凸起,下巴被强力卸掉了,嘴巴微微张着,歪斜扭曲,一道新鲜的口子从额头斜斜划到嘴角,还在不停流着鲜血,完全无法辨清五官,也辨不清年龄。

似乎是想要彻底折辱他,摧毁他的自尊,他身上的衣服完全被扒光了,像一头待宰的牲畜一样赤条条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而他四肢大敞,已经完全没有行动能力遮掩住自己的躯体。

扭曲弯折的四肢、泛黑覆着烂肉的血洞、光秃秃的手指盖和脚趾盖……

要不是还有微弱的鼻息,这种似乎在血中浸泡过一样的惨状几乎让人以为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三位卧底见此都不禁心脏紧缩,头皮发麻,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意从背部升起,血液顿时凝固住了。

这就是卧底被发现甚至还被活捉的下场。

这当然不是琴酒亲手做的,他还没这种兴趣亲自下场专门折磨一个背叛组织的老鼠,他还嫌这人的血和汗会脏了他的鞋子呢。

在给卧底注射了吐真剂却发现那人居然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扛过去后,他只是吩咐专门负责施刑的组织成员给那人点颜色瞧瞧,什么时候吐露出有效信息才能停下,只要不弄死就行。

可惜,这人嘴很硬,怎么撬也撬不开,现在都昏迷吐血了。

望月奈奈站在原地平静的视线在血人身上转了一圈,清澈的眼底平静无波,是一种能令人立马沉静下来的冷静和淡漠。

“这位老鼠先生是谁?”她冷着脸率先打破沉默。

这声甜美却冷淡的声音宛若清醒剂一般注入威士忌三人组的脑中,瞬间从震惊和恍惚中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冻到僵硬了。

琴酒大喇喇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上摩挲着冰冷的烟盒,淡淡道:“苏兹,不过,现在应该叫他上野千粟,日本公安派来的老鼠。”

望月奈奈皱起眉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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