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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可就是觉得心头不安,惶惶的。”

将手放在心口,锦书抿着唇眼中迷惘。

“蘅芷姐,按说我寻了他那般久,可为何我见到这人还会怕,还会不安呢?”

“许是同近乡情怯一样的原因吧。”

蘅芷拉着锦书的手,轻声道:“虽他是你自幼定亲的夫婿,可你二人到底许久未见,觉着有些生分也是寻常。”

“许是寻常的吧。”

锦书缓缓扬起一个笑脸:“那我便等国丧后,嫁他为妻,圆我阿爹心愿。”

“好锦书,日后好好过日子,小姐会一直照拂你的。”

“嗯。”

锦书重重点头,一颗悬着的心缓缓安定下来。

二人回到宫中时,万宵正倚在东宫廊柱下不知在盘算什么。

吉荣走到他身边轻声道:“锦书见了那人。”

“可有露馅?”

“应该没有。”

万宵轻笑:“如此便好。”

知晓锦书自那日回宫后,便开始筹备起婚事所用之物,万宵思来想去寻了半匣子质地极好的珍珠送到她手中。

锦书收到时很是惊讶,因那东西着实贵重,她受用不起。

“小姐,您说万督主为何送奴婢如此贵重的大礼?”

这东西她拿在手中总觉得是个烫手山芋。

她寻人想要还给万宵,却是几次被送了回来。

“奴婢实在不能收,这东西……还请小姐帮奴婢收着。”

宋挽见到那半匣子珍珠的时候,也觉得十分不寻常。万宵此人看似嬉笑易处,可实则骨子里透着一股淡漠,她亦想不通万宵怎会突然送锦书这般贵重的物件。

想了想宋挽道:“你先收着,待我去问问殿下,若是不妥我再去寻万督主。”

锦书点头,满是感激的看着宋挽。

下朝后,沈千聿回了来仪阁。

宋挽帮他换了常服,才将白日万宵送了锦书一匣子珍珠之事说了出来。

“万宵处事圆融练达,不似会做这等无分寸之事,他怎会突然生了送锦书珍珠之心?”

为沈千聿斟了茶,宋挽又从他手中接过皇帝私印小心放到一旁。

二人边准备用膳,边随意交谈。

听宋挽此话,沈千聿有一瞬犹豫,不知该如何同她说。

“确有内情?”

沈千聿点头:“确有内情。”

见宋挽眉头微蹙不知在思索什么,他轻叹一声道:“万宵也出自保定府。”

这话一出,再联想到万宵初次锦书时的反应,宋挽瞬时便猜到当中真意。

她微微惊讶:“所以锦书前些日子见到的男子,并非她夫婿?”

第240章 家宴

沈千聿点头,眼中带着无可奈何。

他亦是男子,自是能理解万宵的做法,若他是万宵也会做同样选择。

宋挽却是摇头,并不赞成万宵如此处事。

“锦书一家为寻万宵付出不少,如今这般似不够真诚,且对锦书来说亦十分儿戏。”

“我虽知其出于善意,但若日后锦书知晓真相又要如何自处?”

“锦书不会知晓。”

沈千聿道:“虽我不曾与万宵详聊过当中内情,但我知他的性子。正是因锦书一家为他付出良多,他方如此抉择,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他二人年幼分开,说有几分情意怕也不多,且万宵族中出事时,锦书还是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扒泥孩子,她懂得什么?”

“锦书寻的并非是万宵,而是她自幼定亲的夫婿。”

“只要她的夫婿敬她一生,宠她一生,于锦书来说便足矣。”

“那万宵呢?且若是那男子待锦书不好,又要如何?”

“万宵……”

沈千聿苦笑一声,没有开口。

万宵同他的性子最像,若非如此他二人也不会相互扶持到如今。可也正因为像,沈千聿很是能明白万宵的想法与做法。

“万宵不重要,重要的是锦书。”

锦书一家为寻万宵付出太多,万宵又如何能再耽误她之一生?

若他同处万宵的位置,也会放宋挽离去,哪怕于暗中护她顺遂,哪怕她永远不知。

就如……江晏。

沈千聿抬起手轻轻抚着宋挽的发,心下平静而柔软。

他们是男儿大丈夫,心中珍惜之人活得快活,他们便快活,其余如何都不重要。

“那男子会对锦书好的。待她好,万宵可保他一生高官厚禄,衣食无忧。若不好,便需以他项上人头来抵。”

“所以他会待锦书好的。”

宋挽握着沈千聿的手,淡淡摇头:“万宵不能替锦书做决定,无论出于任何目的。”

“此事总该让锦书自己去选,她知道了,未必不会选万宵……”

“不是未必,是一定。”

沈千聿轻笑道:“我总觉得锦书那一把子耍缸的气力,乃是用心眼换来的,锦书一家亦是如此。”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家太可贵,也太令人敬佩。”

“万宵也正是因知道锦书会义无反顾选择最艰难的那一条路,才会如此费尽心力,为她亲自创下一条康庄大道。”

“什么都不知,锦书反而会快活。”

沈千聿将人揽在怀中,温声开口:“你不必为他二人忧虑,万宵并非冲动无知的小儿,他会将一切打点妥当。”

有万宵和宋挽护航,又有何人敢欺负锦书?

宋挽轻轻点头,再未同沈千聿提起过此事。

第二日见到锦书,小姑娘正摆弄着蘅芜送她的香囊。

那香囊里头缝了些驱虫的药物,可避蚊虫且十分好用。锦书正在手中把玩轻嗅,宋挽见状走到她身前淡笑起来。

“锦书可是喜欢?”

“嗯。”

小姑娘面上羞红,低声道:“奴婢想问问蘅芜姐这里头放了何物,若是方便,奴婢想给未来夫君也做一个。”

“里头的方子是我给蘅芜的,我写一份给你。”

宋挽笑着将锦书拉进屋中,自己则拿了笔墨来,正写着的时候她状似不经意道:“那日去见了你夫婿,觉着如何?”

锦书红着脸,抿唇羞笑:“先前是觉着有些别扭的,许是太久未见的关系,可如今想想应是极好的。”

宋挽手上微顿,淡淡一笑。

想了想,宋挽又道:“有件事我拿不准主意,想问问你的意思。”

锦书瞪大了眸子:“奴婢脑子笨,怕是不能为主子分忧。”

“无妨。”

将笔放下,宋挽道:“若你发现有人哄骗于你,你会如何?”

“为何哄骗奴婢?”

“大约是为了不让你伤心,亦为让你生活得更好。”

锦书不解:“为何为了奴婢好,还要哄骗奴婢,不可直说吗?”

“若是说了,大抵会让你同他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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