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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做的呢?竟是直直驳了兰夫人同小姐脸面,那些个夫人尽是老道之人,怎会看不出三姑娘心思?”

“一个闺阁女当着众人面公然挑拣起未来夫家,那些夫人会容她进门?”

“小姐说自己无能为力确是真话,在上京三姑娘再说不到好人家的,若是硬说给哪一门,那不是上赶着让人背后咒骂小姐?”

“可若是寻个门第差的,那位胳膊长的必不会满意,珠玉在前,她怎会容忍丢了金如意再寻个烧火棍?届时少不了又是一通埋怨。”

蘅芷叹息:“既怎么做都不得好,倒不如丢下不管,让那愿意强逞能强出头的管去,左右胳膊长的同强出头的沆瀣一气,乐意搅和在一起。”

香草被说得瞪大了眼:“原是这般,那小姐不理她才是正理。”

宋挽听着二人拌嘴,淡淡笑了起来:“蘅芷说得没错,确实管不得。”

且同江景相比,自是她阿兄的前途更为重要。

“夫人那边可将对牌交给林葭玥了?”

绿竹道:“并未有呢,林姨娘最近忙着外头铺子的事情,奴婢只打听出她四处寻做炮仗的作坊,至于府里中馈还未拿到手。”

宋挽不解:“做炮仗?她要开炮仗铺子?”

众人皆摇摇头,宋挽杵着下巴亦是满心疑惑。

“罢了,日后总会知道她要做什么,如今让她将掌家之权拿到手才是正事。”

宋挽道:“香草,你去探探林葭玥都什么时候去绛香院。”

想来江行简离府之前有过交代,让江母暂时先管着中馈,可如今四五日过去,江行简怕是马上要回府,若再不出手怕没得机会了。

香草点头应是,一溜烟跑了出去,待到申时一刻,才回澜庭院。

“小姐,林姨娘同怀素都在绛香院,可要现在过去?”

“去吧,许久未给夫人请安,今日也该去瞧瞧夫人病情,且林葭玥迟迟未有动作,我也该助她一臂之力才是。”

换好了衣裳,宋挽同蘅芷蘅芜去了绛香院。

江母房中,怀素同林葭玥都在,宋挽进房的时候,几人正围坐在桌子前摆弄花牌,屋中不时传来嬉笑声,主仆混淆,上下无分的模样十分扎眼。

只是这欢声笑语在宋挽到来后瞬间消失。

怀素站起身朝她行礼,林葭玥低头摆弄着手中花牌做看不见状,而江母则拉长着脸,满眼被人打扰的不愉。

第59章 亲近

宋挽视线自小方桌上扫过,随后笑道:“母亲身体大好,挽儿便放心了,若是老夫人知晓定十分高兴,怕是身子要轻爽大半。”

江母闻言唇角微抖,这才想起自己婆母还在病中,她为人媳的竟拉着下人玩闹一处,实在不成体统。

“大奶奶来了还不快将这东西收起?”

画眉手脚利落将东西收起,随后对宋挽道:“大奶奶恕罪,是奴婢贪玩手痒这才拉着府里两位姨娘在这处玩的。”

“夫人病还未好,奴婢想着让夫人也活泛活泛身子,奴婢知错。”

“哪里的话,为母亲病中解闷亦是正事,该赏你的。”

蘅芷从怀中荷包捡出两粒银稞子,递到画眉手中:“劳烦姐姐给其他妹妹买些糖吃,甜甜嘴儿。”

“哎呦,那奴婢多谢夫人。”

见江母点头,画眉这才喜滋滋接了过来,转身走了出去。

宋挽坐在江母床下的矮凳上,看着系着棉巾抹额又恢复一脸病容的江母道:“母亲现下可好些了?”

林葭玥笑接了一句:“夫人方才是好些了,可如今见到大奶奶又不太好了。”

宋挽只做未听见,对江母道:“挽儿如今不再掌家,虽是清闲但到底担忧母亲,所以我想着若是母亲还不舒服,不若挽儿再替您分担几日,您觉得如何?”

“这自是……”

刚想应好,江母的话就被林葭玥打断。

“大奶奶如今不理家事了?”

“是,为平锦乡伯府怒火,我应承对方替程夫人斋戒诵经四十九日。”

宋挽语气淡然温和,没有半点被连累的迁怒,林葭玥唇角一抽,强笑道:“怪道这几日府中管事婆子时常来寻我。”

一听二人话中夹枪带棍,江母便觉头痛:“怀素留下帮我按按额头,至于你二人便都回去吧,我头痛得厉害,实在无力招呼你们。”

“那挽儿不打扰母亲了,母亲若哪里不舒服,必要告诉挽儿。”

“我知道了。”

江母翻身背对着宋挽,送客之意十足。

宋挽行礼后,轻手轻脚退出了江母寝房,林葭玥见状咬着唇也跟了出去。

“林姨娘在笑什么?”

林葭玥皱眉:“我何时笑了?且就算我笑了又如何,你管得倒是多。”

宋挽垂眸,语气冷淡:“我以为你真蠢到连程夫人的名字都写错,却原来你为的是今日。”

“可就算我不掌中馈,不再理家,侯爷宁愿将掌家权交还给夫人也不愿给你,你又有何可得意高兴的?”

“呵。”

林葭玥眼皮一跳,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能冷笑出声。

宋挽说完便同蘅芷蘅芜回了澜庭院,林葭玥却是咬着牙站在院中沉默许久。

“日头晒,姨娘不若回绣烟阁去?”

“嗯,回吧,回去我给你做些冰酪吃,消消暑。”

林葭玥牵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浅碧,二人晃晃悠悠回了绣烟阁。

回到绣烟阁后,林葭玥心中很是难受。

宋挽说得对,江行简宁愿将掌家之权交给昏庸无能的江母,都不愿给她,确实让她笑不出来。

可她自己又没脸跟江行简说要掌家的话。

“浅碧,府里有木匠是吧?”

“自是有的,姨娘又想要做花牌?”

“不是,我要做马吊。”

林葭玥将头发挽起,抽出一根炭笔在纸上快速写画起来。既然她能用改良花牌亲近江母,便能用国粹马吊重新拉回江母的心。

没有什么比在牌桌上更能亲近感情的了。

将马吊雏形画了出来,林葭玥急忙让轻红送去府中木匠处,晚间刚制作好,她便一个人趁着夜色去了绛香院。

江母先前还很是不愿她勾搭着自己玩这无用之物,可听闻玩法又不情不愿打了两圈后,便彻底上了瘾,玩得不亦乐乎,夜不能寐。

便是做梦都要想着如何胡牌,如何做牌。

林葭玥惯来嘴甜又喜欢给江母喂牌,只几日,便将江母哄得服服帖帖,二人活像亲母女一般。

接连通宵玩了多日,江母倒真累得一病不起,林葭玥便趁此机会提出帮江母掌管侯府。

“她想要理家,我虽是开口推了可又实在不耐处理这些琐事。老太太今夏病了许久,如今还一日有大半日都在瞌睡,昏昏沉沉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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