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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进去了。”
靳沛沛：“？？？”
靳沛沛哽住：“我……”
她看着疯狂朝她使眼色的初薏，又想起平时见到沈嘉淮时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怕冻死的模样，咬着牙接话：“我有分寸的。”
初航觉得现在的小姑娘可真是太痴情了。
靳沛沛一看就是被沈嘉淮无情拒绝了好几轮，被他戳穿之后还要小心翼翼维护着自尊心，可怜得要命。
这样相比之下, 他可太他妈不是人了。
不是人的初航决定为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做点什么，来弥补自己在她心尖上捅刀的过错。
于是, 他郑重思考了许久，认真提议道：“要不我帮你问问沈嘉淮的感情生活？”
“这……不太好吧？”靳沛沛下意识望了眼初薏。
谁知后者压根就没有在接收到她的眼神，反而不住地点头：“这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他心有所属了, 你也能趁早就收不是吗？”
靳沛沛：“……”
初航很早就认识了靳沛沛，早就将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来看待了，此时更是打算劝她趁早收手, 干脆直接拨通了沈嘉淮的电话。
“别怕，反正沈嘉淮也不知道我认识你。”
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初薏他们坐的这一片区安静了不少。
因而电话待机中的“嘟嘟嘟”声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清晰。
一下、两下、三下……
铃声每响一下，就跟一口钟在初薏心里用力狠敲了一下似的。
那几声待接听的声音等得初薏心急如焚，希望沈嘉淮不要接，又偷偷盼望他接起来，直到——
熟悉的低沉嗓音从扬声器中传出来，只需要一声“喂”，就能让她心肝肺猛地颤动。
“喂，是我。”
初航还特意瞥了靳沛沛一眼：“你开完会没有？”
沈嘉淮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没。”
“回来时帮我买点茯苓饼？”初航很自然地同他唠嗑家常，“我妹很喜欢吃这个。”
听见这话，初薏愣愣地轻“啊”了声。
她倒是没料到初航会用她来做开场。
不过就算是用她来做开场，而两人关系都这样僵了，沈嘉淮这人肯定也不会拒绝初航的。
毕竟这对于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事。
果然，沈嘉淮一秒都没有犹豫，立马回了他个“好”字。
“你会开完了没有？什么时候回来？”
初航很自然地跟沈嘉淮瞎扯：“之前你不是帮我妈买到了那幅画吗？我妈非说要当面谢你。”
“……？”
初薏与靳沛沛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原来初母找了很久的一幅真迹居然是沈嘉淮给找到的？
那严格说起来，她跟沈嘉淮算不算是早就该认识了？
“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不行啊，我妈非让我带你回家，还说无以为报，只能给你介绍对象了。”
初航倒是极为上道，全程都以那种开玩笑的口吻去套沈嘉淮的话。
只不过这样的话注定不会让人放在心上。
沈嘉淮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我不需要。”
初航：“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要？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
初薏蓦地屏住呼吸，生怕错过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不跟她吃饭是有对象了？
初薏又觉得这说不通。
从她认识沈嘉淮开始，她就没有见过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跟在他身边，更别说由此发生感情进展了。
这么斋的一个人，突然有对象？
不太可能。
结果也如初薏所料，沈嘉淮否定了初航的想法。
“那难不成你有喜欢的人了？”初航颇为担忧地望了靳沛沛一眼，没什么笑意地揶揄他，“为人家守身如玉？”
初薏刚喘出来的气猛地卡在一半，又提了上去。
虽然她知道沈嘉淮的答案肯定是“没有”，但还是拉长了耳朵，以验证自己的猜想。
然而，这一次沈嘉淮并没有按照初薏的想法回答。
没有沉默，没有停顿，没有犹豫，什么都没有。
只听见他极其自然地应了一声——
“嗯。”
-
自从初航住在对门，初薏仿佛白嫖了个家政工人，除去吃饭洗澡睡觉，抽血都可以满足她们。
她倒是也乐得轻松自在还省钱，还少了一笔请钟点工打扫的费用。
距离上一次联系沈嘉淮已经过去了三天。
挂掉电话之后，靳沛沛就差伸出四根指头对天发誓了，一把心酸一把泪地向初航承诺，会忘掉这个狗男人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沈嘉淮答案之后的初薏，原以为会更加难过，没想到心里却只是多了股“尘埃落定”的想法。
虽说心中那种不可言说的难过一分也没有消散，但初薏居然当场松了一口气。
后来，她觉得自己是已经难过到了极致，所以不会再难过了而已。
为了麻痹自己，初薏甚至把曾是微博摘下来做成图的“倒追鸡汤”给换成了当下很红的一个明星，手机壳换成透明的，再放上一张男明星的拍立得。
她觉得让自己走出悲伤的最好方法就是将注意力转到别的地方上去。
周五晚上，初薏本来约了靳沛沛去朋友新装修的酒吧捧场，结果靳沛沛社团有事没空，她只能一个人赴约。
更不凑巧的是，约了晚饭的初航也突然把她鸽子放了，甚至走得还挺急，一句解释都没有留下。
惨遭背叛的初薏在家慢慢化妆到□□点，而后径直打车去了酒吧。
“肆”是海湾城附近一家网红酒吧，尤其是老板重新装修过之后，每天还会轮换各种网红或是乐队过来演出，吸引了不少人来门口打卡。
要不是酒吧实行会员制，估计每天都会被挤爆，队伍能从下午六点就开始排。
初薏快到的时候给人发了条信息，没几分钟后就看见酒吧老板孙期昀站在门口恭迎她了。
“难得初大小姐肯赏脸，我破例让人给你上果汁？”
孙期昀跟她认识得早，关系还算是不错。
即是这几年他玩得开之后初薏就很少再跟他一块儿玩，但以前的情分总还是在的。
“上什么果汁，你薏姐成人了，要喝酒的。”初薏用手捏了捏鼻子。
她一只手拿着手拿包，只能用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捏，故而孙期昀一眼就看见了她手机背面的拍立得。
“你喜欢成瀚？”孙期昀挑了挑眉。
“是啊。”初薏漫不经心接了句。
也不算是喜欢，就是看着特别顺眼罢了。
“这不是刚好。”孙期昀陪着她往里走，“今晚他会过来唱歌，节目就排在那几个网红跳舞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