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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江遇乐,低声问:“你跟陈骋谈心谈崩了?”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毫无掩饰。

江遇乐张嘴咬走火腿,脸颊微鼓,含糊回答:“没有啊。”

文暄托着脸远远瞥了陈骋一眼,疑惑道:“那他做的早餐怎么火气这么大。”

江遇乐跟着抬眼看陈骋,又偷偷指了指角落里气鼓鼓往嘴里塞三明治的洛也:“他的火气更大吧。”

不仅在十分钟前宣布宁可饿死也不会吃陈骋做的一口饭,还自力更生做三明治——坚决不用陈骋买回来的食材。

江遇乐问文暄:“你昨晚怎么跟洛也说的?不会打他了吧?”把他气成这副再也哄不好的样子。

“没啊,我怎么会跟人动手?”文暄诧异地问,接着又说,“我就说让他别等了,你不要他了,让他自己看开一点。”

“咳咳咳——”

江遇乐火腿差点哽在喉咙里,捂着胸口喝了口橙汁才缓过来,恼怒地看向始作俑者。

迎着他的目光,文暄无辜地问:“难道不是吗?”

“你不要再拱火了好不好?”江遇乐无奈地说。

“怕什么?”文暄慢悠悠地问,“担心后宫起火是吧?”

江遇乐在桌子底下用力踢了他一下。

他们嘀嘀咕咕说话的时候,方羲拿着手机查馥羽自然保护公园的游玩项目和路线图。

五个人被分成两组进去游玩,南门北门两条路线,南门近一点,开车不到半个钟头就能到,虽然风景好但要爬山;北门距离远,开车要一个多钟头,但是有观光缆车代步,玩起来轻松很多,最后五个人会在中间的宿营烧烤区会合。

“只有我和他有驾照,”方羲淡淡看了陈骋一眼,问他,“你走南门还是北门?”

“陈骋你不许选缆车,”洛也打断,他刚刚也在查攻略,此刻警惕地盯着陈骋,“我不想跟你一块儿玩!”

陈骋侧头看他,眉心微微挑起一点,不知道出于挑衅还是真心,简洁地回复方羲:“我北门。”

洛也登时不满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陈骋看着他,语气平淡,“不想和我一块儿你可以跟在车后面跑。”

江遇乐:“……”

他看了眼委屈到强忍眼泪的洛也,默默撞了陈骋的胳膊一下。

陈骋佯装不解:“怎么了?”

江遇乐小声说:“你别欺负他了。”

“怪我?”陈骋也压低嗓音,“你自己也没少欺负他吧?”

“我哪有?我这么友善的人。”

陈骋理所当然回道:“我也很友善。”

方羲捏紧手机静静看着他们,等到江遇乐察觉到抬眼看过来,他才问:“江江,你想走哪边?”

“我?”江遇乐对上他沉静到近乎落寞的眼神,愣了愣,说,“我跟你一起。”

方羲像是没料到他会这么选,冷淡了一整个清晨的面庞第一次流露出意外,反惹得江遇乐不解地看着他:“干嘛?你也想坐缆车?”

“不是,”方羲仓促移开了视线,说,“爬山挺好的。”

“嗯嗯,”江遇乐无知无觉地点头,又问文暄,“文暄,你走哪一边?”

“我走北门。”文暄说。

江遇乐自然地说,“那你帮着点洛也,别让他被欺负了。”

洛也说:“我才不会被欺负!”

“好的。”文暄没管洛也,起身看向方羲那边——虽然极力掩饰过,但他此刻的缄默充满了异样,只有江遇乐这种万事不过心的人才发现不了。

文暄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意味不明,他走到江遇乐身后,在他肩头按了按,轻声说,“抓紧灭火吧,陛下。”

第155章 “你会不会改?”

江遇乐很少有觉得方羲话少的时刻,在他的印象里就算方羲不说话,单纯一个表情或者动作,存在感十足。

可今天,不管折腾车内音响,反复打开下一首关掉,还是折腾运动相机,给洛也打电话问他那边的情况,两个人叽叽喳喳地说别人坏话,他听到陈骋好像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方羲却始终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一副遵守交通规则专心开车的模样。

江遇乐转头盯着方羲一丝不苟的侧脸看,很想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不理自己,还一天比一天冷淡。

二十几分钟的路途,很快就到了南门检票口。

春季多雨水,门口聚集着一些卖雨衣雨伞的小摊小贩,方羲用给的经费给自己和江遇乐各买了一身透明雨衣。

他把江遇乐拽到一旁给他套上的时候,江遇乐摸了摸雨衣,因为价格便宜,料子和工艺都很粗糙,一动就窸窸窣窣的,听起来很烦人。江遇乐的小脸一下就皱起来,很不乐意穿。

方羲垂眼看了他半晌,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海豚别针,别在了雨衣胸口的位置。他揉了一下江遇乐的脑袋,哄小孩似的:“现在好看点了吧?别不高兴了。”

江遇乐捏着亮闪闪的海豚低头看了一眼,想说自己才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的,却没说,仰起脑袋,只问方羲为什么不买雨伞。可是方羲拉着他入园了,摄像紧随其后,让他成功回避了这个问题。

南门入口最近的是湖区,方羲问要不要顺着这条路走,江遇乐点了点头。

他应该是对无渡山最熟的人,也在夜深人静时逃票来过好几次,可是每一次重来都不得不承认,无渡山彻底变了,不管他留恋与否,他的家再也没有了。

这个季节不是来馥羽青湖区的最佳时间,栈道蜿蜒,云雾蒸腾缭绕,稍微走远几步,摄像机就拍不清人了。

栈道不宽,但也不窄,温热的手掌攥住江遇乐的指尖时,他愣了一秒,抬眼看方羲。

方羲低声回答:“不买雨伞是因为……撑伞的话我用哪只手牵你?”

江遇乐哦了一声,有些开心地撞了过去,雨衣和雨衣贴在一起,又开始窸窣作响,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没那么烦人了。

方羲握紧了他的手,无奈地提醒他别乱动,栈道这么潮湿,小心脚滑摔进湖里。

“你要救我。”江遇乐说。

“肯定的。”方羲目不斜视,对他说,“不过你不能乖一点,少做一些危险的事吗?”

“我会得意忘形呀。”江遇乐回答。

方羲转头看江遇乐的表情,他的脸隐藏在缭绕的水雾中,模模糊糊看不真切,清晰的那部分和方羲所知的一样,是一种我没有错,错也是对的坦然。

“干嘛又不说话?”江遇乐站在栈道边缘,雪白的手指搭在粗糙的铁链护栏上,被雨水冻得有点发红。他却不看宛若仙境的湖面,抬眼问方羲,“你在跟我冷战吗?”

方羲神情微怔,错开了视线:“没有,怎么会这么想?”

“你不理我,我会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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