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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没有动了。
另一边的方羲对此毫无察觉,依旧在给文暄发消息——
方羲:说实话,有点尴尬
方羲:所以我打断了他,他就一个人自己走开了
方羲:但是我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毕竟我这个人确实太耀眼了
方羲:作为一个优质偶像,我不能答应他,但是拒绝他他肯定会伤心的吧
他还十分诚恳地问文暄的意见——
方羲:文暄
方羲:你觉得我该怎么跟江遇乐说清楚,才能既表明我的态度,又不伤害他,大家继续做队友呢
他看到对话上面的“文暄”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可是等了将近五分钟,文暄还没有给他回复,方羲等不了了——
方羲:文暄?
消息一发出,对话框旁边就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底部消息提醒: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第91章 文暄有没有删你?
看到这行字,方羲就知道是文暄删除他好友了。他自己平时拉黑洛也经验丰富,也很清楚删人需要几步,基本没有删错人的可能。
可是为什么?不是事先说好了要客观中立理性吗?怎么突然之间火气这么大?
江遇乐怎么他了?至于抵触到这种程度?
因为麻瓜对巫师的天然仇视?还是文暄对谈恋爱的人过敏?
可他又没打算谈!
方羲想不通,有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方羲转身,看到洛也经过,叫住了他:“洛也。”
洛也神情恹恹的,看起来没精打采的。听到方羲叫他,也只是侧头瞟了他一眼,没心情跟他呛声。
“干嘛?”
方羲走过去,肩并着肩将胳膊搭在洛也身上,好像他俩关系有多好似的,语气亲切得有些诡异:“手机拿出来我看看。”
洛也不明所以,给他亲切出一身鸡皮疙瘩:“干什么?你自己没有吗?”
方羲冠冕堂皇道:“我的已经看过了,轮到你了。怎么这样看我?队长又不会害你。”
他越是这样,洛也越是怀疑,顾及到可能真有事,依言照办给他了,却忍不住嘀咕:“你害我害得还少?真有脸说。”
方羲没空反驳,手机到手的第一件事就是点开他和文暄的对话页面,手一划,被一眼望不到头的绿色对话框数量惊到了:“什么东西,狗熊摔跤?鸡和鸭子在雪地上谁跑得更快?你是废话制造机吧,一天到晚净拿这种无聊的东西骚扰别人?”
“我靠,大小姐谁让你偷看了?!我再无聊也比左右脸哪边更上镜强吧!”
洛也伸手要夺回手机,被方羲敏捷地架开了,举高单手戳了下几下屏幕,发了个鸭子晃屁股的表情包过去。
没有红色感叹号,正常发送出去了。
文暄的单向删除居然真的只针对自己一个人。
方羲试验出结果,就将手机抛回给洛也。洛也检查内容,看到那只不知廉耻的鸭子,震惊了:“抢我手机就是为了发这种东西,你是变态吧?”
方羲简直莫名其妙:“你自己保存的你怪我?”
他不管洛也,正在去找下一个实验对象,站在楼梯过道,目光梭巡整个一楼室内,突然发现人不见了:“江遇乐人呢?”
“不就在——”洛也要指给他看,回头也愣了一下,“诶?刚刚还在这儿的,出去了?”
在方羲纠结文暄为什么单删他的时候,江遇乐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陈骋家——的围墙外。
在围墙外面是因为没有主人的允许,他进不了别人家。
别墅的山道很安静,江遇乐穿着小兔子睡衣站在外面,仰望设计精巧的高大围墙。深冬的冷风撞进怀里,草坪上还积着未化的雪,他被冷到打了个喷嚏,心口却滚烫,积攒的怒意熊熊燃烧了起来。
他还记得陈骋之前对自己说过“你又不是我家人”,那个时候江遇乐只当他在说气话,怎么会想到自己真的进不去他家!
明明说什么都愿意为自己做,结果让他买个千层酥和糖葫芦都要哄好他才干;明明是他先问自己愿不愿意做他老婆,结果家门都不让进!
大骗子!
好在翻墙对于江遇乐而言只是家常便饭,趁四下无人,轻轻松松就跃上墙头,跳了下去。
上次顺走的两张扑克牌已经被他冲马桶了,此刻有了新发现之后,他越想越觉得上次电话里白放的反应有问题。
就像世界上仅剩的两头猛犸象,在遇到同类的遗体时,连江遇乐这种与蓝烽有点恩怨的人都在介怀他的死,白放不物伤其类就算了,还催着自己尽早祛除他?
独自一个在现代生活了近百年的人可是他,江遇乐来到这里还不满一年,就经常感觉孤独到难以忍受,要很多很多的爱和陪伴才能够填补……
那他呢?这一百年,白放是怎么过来的?
他从波光摇晃的水榭里钻出来,穿过圆弧形月门,踩着自己的影子悄悄打开了前院的落地玻璃门。
虽然江遇乐很想上次来那满地的扑克牌和木板没那么快收走,但想也知道希望渺茫,如果找不到牌,那他应该带走什么陈诺触碰过的东西?
她吃饭的盘子碟子?就算他能拿到,洗过了也没法用了,餐厅的椅子倒是不用洗,可他总不能扛起椅子就走吧。
也太像贼了!
江遇乐满脑袋胡思乱想,算了,管他呢,看到什么就拿什么吧。
他正要抬腿进去,身后蓦然响起一声:“喂,小孩儿。”
江遇乐心口猛地一跳,下意识回头,隐约有些眼熟的面孔撞入他眼中,是个个子很高的短头发女生,抱着只猫咪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
江遇乐还记得她的名字,陈诺。
以前江遇乐来这儿的时候陈诺还没回来,上一次又离开得太快没碰上,她至今没有见过江遇乐。
此刻初遇,陈诺饶有兴致地打量眼前这只偷偷摸摸的小兔子。他及腰的长发随转身的动作落到肩头,在冬天日光下显出柔软的光泽,看得她手心痒痒的,很想上手摸一下。
他应该是被自己乍然出声吓到了,眼睫毛扑簌抖了一下,手指抓紧了门框,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陈诺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与他亮莹莹的眼睛对视上。他生得实在漂亮,像雪揉成的精灵,眉眼好看到即使这样冒犯地闯进来她也生不起气,反而生出许多好奇。
陈诺问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江遇乐很轻地说了句什么,陈诺没听清,抱着猫走近了,故意逗他:“声音大一点,你很怕我?不用怕,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叫声姐姐给我听我就放了你,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