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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抚摸了一下他像兔子一样仍有些微红肿的眼尾。
江遇乐往后躲开,刚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他又说,“哭了一晚上,早上大小姐起来还问我为什么这个季节还有野猫叫春,外面那么冷,不会被冻死吧。”
江遇乐闻言愣住,怔在原地。
洛也垂下眼,伸手挑开江遇乐的黑发,按了按他白皙脖颈上扎眼的吻痕:“你出来都不照镜子的吗?”
他好像天生就不懂什么叫克制和适可而止,就算看到江遇乐慌乱到躲闪的神情,还是不管不顾地将他逼近角落,扣着他的手臂问:“陈骋出来什么样子我也看到了,你不是跟我说他不是你男朋友?那他是什么?你的炮友?”
江遇乐眯起眼睛,躲闪的眼神一瞬间消失了,一言不发地侧头看着洛也。
洛也却没有发觉,还在扬声问他:“是什么?你说啊!”
“你放开我!”江遇乐抬起酸疼的手臂,用力推开他,同样气势汹汹地瞪圆了眼睛,“他是我什么人关你什么事?要你管!”
“我、我不管你,但你自己能分清楚好坏吗?”洛也被他凶懵了,口不择言道,“你不怕被人白嫖吗?陈骋他都那样欺负你了你还帮他说话?昨天哭一晚上的人不是你么?!”
江遇乐肚子饿了,脾气坏得更加理智气壮,他不耐烦地盯着洛也,反问他:“那为了不让他白嫖,我还得管他要钱是不是?你觉得我要多少合适?”
洛也那双明澈的绿眼睛里满是愕然:“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遇乐打断他,又问:“而且谁跟你说我哭了就是被欺负了,万一我是爽哭的呢?”
洛也更加震惊,不知道擅自脑补了什么,满脸通红地别开了头。
江遇乐在洗衣机搅动的声响里抱臂看着洛也,训斥小孩子一样:“下次不要再这样莫名其妙地跑过来主持公道了,你不是快要考试了吗?怎么这么闲?”
洛也被他冷漠的语气伤害到,心碎成一瓣一瓣的,他转回头,忍不住问:“我不是为了你吗?”
“啊,谢谢你。”江遇乐毫无感情地说,“有这闲心不如给我弄点吃的。”
“你、你——”洛也感觉自己被他轻视了个彻底,气到不行,瞪着他说,“你怎么这么过分?有没有良心!”
谁过分了?
江遇乐正准备好好跟他吵一架,突然有人叫了一声:“洛也。”
洛也循声回头,看到文暄站在玻璃门外的角落,指了指楼上的琴房说:“队长叫你。”
“噢。”洛也应声说,“来了。”
他转回头,故作大方地拍了拍江遇乐的头,气哼哼的,“小孩子脾气,我才不跟你计较。”
说完扭头跑了,只剩江遇乐磨着后槽牙怒视他的背影。
他准备出去找东西吃,文暄却没走,立在原地,在他擦肩过去的时刻低声问:“爽哭的?”
“不是还有一个‘万一’吗?”江遇乐倦懒地回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瞳直勾勾地看着他,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可怜道,“他欺负我,一直弄我,弄得我好疼,害我哭了一晚上。文暄哥哥,你怎么不来救我呢?”
文暄没有开口,江遇乐就自顾自地往下说:“哦,我们分手了。”
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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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浪啊山呀
第77章 “你就是故意的”
虽然因为这个跟洛也吵了一架,但江遇乐也不希望自己带着一身扎眼的吻痕出现在他们几个面前,解释起来麻烦死了,特地回房间将松松垮垮的家居服换下来,换成一件黑色连帽卫衣,胸口有一个不高兴的emoji小表情来表达他今天气愤的心情。
下楼的时候他还嫌不够,把帽子也一起戴上了,只露出一个小而尖的下巴。
他自己懒得弄,也没心情叫人帮忙,就去冰箱拿了个三明治凑合吃了。
陈骋在沙发上看到这个芝麻糊一样的黑团子时,差点没认出来是谁。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江遇乐,一句“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江遇乐眼皮也不抬,冷冰冰地吐出一个“滚”字。
陈骋搂着他,不仅不滚,还要凑过去讨人嫌,贼喊捉贼一样笑眯眯地说:“碰你要生气,不碰你也要生气,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江遇乐果然被他激怒,三明治都不吃了,用胳膊肘抵开他,沙哑的嗓音气愤道:“我难伺候?还是我的错了?是我哭着喊着求你陈骋哥哥快来睡我我想死在你床上的?”
说完这一句,江遇乐抬眼看陈骋,震惊地发现对方不仅没有要反省,黑沉沉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看起来反而有点兴奋的意味。
江遇乐眼睛都瞪圆了,大脑懵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推搡着陈骋的手臂又要他滚。
隔着卫衣宽松的袖口,陈骋轻轻攥住他的手腕,将江遇乐禁锢在自己怀里,下颌抵着他的发顶说:“别生气了,是我错了。”
江遇乐一声不吭地靠在他身后,过了一会儿,他拿开自己咬到一半的三明治,揉了揉肚子,闷闷不乐地说:“我现在好难受。”
陈骋把手伸进他卫衣里,从胃摸到了小腹,轻轻按了按问:“哪里不舒服?”
他问的语气很正经,但不知道是不是残留在身上的错觉,江遇乐总觉得他摸自己的手法特别的暧昧,腰际酸软,禁不住起了一身战栗。
他拽出陈骋的手,小声嘀咕:“不知道,好像是饿的,又好像是你……”
“你说话还真是……”陈骋搂着他的手臂不自觉收紧,隔着一层卫衣帽子在江遇乐耳旁低声问,“你回去没清理干净?”
江遇乐原本想说自己已经洗过了,再者他也不用担心这个,反正到最后都只会变成修为,但此刻居然莫名其妙地跟着起了疑心,怀疑真的没弄干净,不然怎么一会儿觉得饿到痉挛,一会儿又觉得肚子里又涨又黏糊。
他胡乱推开陈骋,三明治里的黄瓜片几乎要甩到陈骋脸上:“都怪你!你是故意灌醉我的!”
陈骋捏着他的爪子,矢口否认:“谁灌你了?不都是你自己要喝的。”
“你去你姐姐家也是预谋好的!”
“嗯,你会追上来也是我预谋的。”陈骋淡淡点头,看清江遇乐气恼的神色,又说,“计较这个的话,你不如跟我解释一下亲我的时候为什么要那样软绵绵地喊文暄?还叫哥哥?是你叫的吧?”
江遇乐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喝醉了,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
“那我也喝醉了。”陈骋微俯下头,厚着脸皮说,“稀里糊涂就跟你滚在一块儿,只记得你对我连打带踹,踹完就跑。啧,可凶了。”
江遇乐的眼睛瞪得比刚才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