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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不知道第几次挑衅最终还是宣告失败,这一次失败在他以为自己赢麻了上。
到最后,只有洛也坚持在问:“所以为什么江江会睡在你床上?”
“不知道。”撒谎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文暄面不改色地说,“他认错床了吧。”
那边,方羲在江遇乐“听不懂你在狗叫什么”的注视下训完话,相当得意地走开了。江遇乐一个人坐在沙发一角,看起来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暄看他一眼,走去翻医药箱,从最上面一层找到温度计和退烧药,一起拿上后碰了碰洛也的手臂,示意他拿给江遇乐。
洛也惊讶问:“江江发烧了?”
“不确定,先量体温看一下。”
“哦好,我去给他。”
“小也——”
洛也转身要过去,突然又被文暄叫住。
他问:“怎么了?”
“你跟他说估计不管用,”文暄总觉得江遇乐这种没事也要搞出点事情来撒娇的人肯定不会安分吃药,“药要看着他吃掉。”
“知道了。”洛也一口应下。
“嘀——”
洛也凑头过去看体温计上显示的数字:38.3。
是一个不用怀疑,退烧药吃定了的温度。
他泡好冲剂,按照文暄吩咐的那样将杯子端到江遇乐面前:“江江,来喝药。”
江遇乐闻声抬眼,盯着杯子里的黑色液体:“这是什么?”
“退烧药。”洛也用掌心探他额头的温度,很快缩回手说,“你现在烫得可以孵小鸡了。”
江遇乐不太想喝,一方面是他直觉这玩意不会好喝,另一方面是他能确定自己不是因为所谓的发烧才引起的高热。
可是洛也一直盯着他,大有“你不喝我就不走”的意思,江遇乐头晕得厉害,被他盯得越发受不了,接过杯子咕咚咚几口干了,洛也这才放心地走开了。
吃完早饭他们一起坐车去新宿舍,刚上车方羲就拽走了文暄,洛也只能和江遇乐一起坐后排。
江遇乐刚吃了退烧药,坐下没多久就开始犯困。他拽了洛也一下,在对方倾身过来时脑袋一歪,靠在他身上睡觉。
洛也垂下眼,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一直以来都是他黏别人比较多,还没这样被人主动黏过。
他看着靠在自己手臂上的人,看他薄薄的眼皮和微微张开的、没有血色的嘴唇。
因为病恹恹的,江遇乐眉眼间那股张扬的锐气被削弱了许多,显出一股很好欺负的软相。
站起来的时候没有感觉,但缩成一团后洛也很容易发现江遇乐好像小了一圈,变得和自己口袋里那只小兔子有些相似。
它也是这样昏昏沉沉的,从昨天开始就一睡不醒,不知道怎么了。
“你看我干什么?”
江遇乐突然出声,洛也差点吓一跳,瞟见他的眼珠在眼皮下微微转动,洛也猜他应该是睡不着,便试着与他搭话——
“你送我的兔子它要吃东西吗?”
江遇乐脑袋动了动,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真的假的?我昨天给它试了那么多吃的它都不要,现在肯定要饿晕了。”洛也有些着急了,忙问他,“江江,它平时都吃什么?我看看能不能买到。”
江遇乐等他急完,才闭着眼睛慢吞吞地说:“吃我。”
洛也愣住,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东西,面色骤然惊恐起来。他不敢再问,闭嘴专心当他的人形枕头。
江遇乐的世界终于清静了。
路上堵车堵得厉害,临近中午才到达目的地。下车时江遇乐竟然真的睡着了,洛也叫了他几声也没把他叫醒。
方羲率先下了车,转头却看到文暄将手搭在椅背上,往后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得有些长了,长到让方羲生出了好奇心,想搞清楚他看的究竟是后座两个人中的哪一个。
江遇乐将醒时,日光照在他脸上,暖融融的,还有些刺眼。
他在意识朦胧间感觉到有只手在触碰自己的脸,动作放得很轻,似乎没有别的含义,是纯粹善意的逗弄。
江遇乐摸了摸胀痛的脑袋,顺势滚到来人怀里,哼哼唧唧地撒娇:“头晕好难受,你亲我一下。”
他听到有人闷声笑了笑,随后额发被拂开,有个干燥的吻落在他眉心。
安安分分地给他亲完之后江遇乐才想起来要睁眼,仰着脑袋看清来人的长相。
他的目光呆呆的,像是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车里,看了好一会儿才稀里糊涂地说:“怎么是你呀?”
“烧傻了吗?”陈骋好笑地捏了一下江遇乐的脸颊,“你还想是谁?”
第27章 你能发誓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
江遇乐没有应声,别开头打了个哈欠,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
他拉着陈骋的衣袖下车,发现车停在别墅后面,车位旁边种了一颗很大的银杏树。
江遇乐仰头问:“秋天树上会不会有松鼠?”
“现在没有,过几年可能会从其他地方跑过来。”陈骋低头问他,“你喜欢松鼠?”
江遇乐没说喜不喜欢,只说:“以前我住的院子里有很多只,每到过冬前就到处乱跑,会很吵。”
陈骋笑着调侃了他一句什么,江遇乐没听清,他垂在腿旁的右手手腕轻动,一片金黄色的银杏叶就悄无声息落在掌心。
没有异常。
江遇乐很快丢了叶子,将目光落在被他拽着的陈骋的手背上,如果把法术用在人身上会怎么样?
雷雨在昨夜就停了,今天蓝天澄澈,日光通透,是个大晴天。
他低下头,默默贴近了他一点。
从陈骋的视角,就是江遇乐主动靠了过来,绵软的掌心从衣袖滑下,牵住了他的手。陈骋略感意外地低头看他,只能看到江遇乐在风里拂动的柔软额发,和正在颤抖的、有些局促的眼睫毛。
像只可怜又可爱的害羞小猫。
完全不知道这只可怜小猫,正在思考着如何以风作刃,要给他一刀试试水。
江遇乐当然没打算真的割下去,风刃骤停,悬在与皮肤不到一毫厘的地方就消散了,可那股熟悉的眩晕感还是如约而至。
他刚踩上石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
陈骋扶了他一下,回身却发现江遇乐目光虚浮了一瞬,眉头皱紧着,表情蓦然间变得十分痛苦。
“怎么了?”陈骋问。
江遇乐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他松开陈骋的手,蹲下捂住额头。
陈骋轻轻掰开他的手,想探他额头的温度,却摸到一手冷汗。
“很不舒服?”陈骋看着他惨白的脸色,轻声说,“能走吗?我带你去医院。”
江遇乐仍然摇头,却不是因为疼痛难忍,而是——他不明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