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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掀了下去。
“滚。”他哑声说。
残留的一点理智让文暄压低了声音,没有惊动隔壁房间已经睡熟的方羲和洛也。
但也给江遇乐得寸进尺的空间。
他在床的另一侧滚了一圈,爬起来问文暄:“为什么不行?”
文暄沉默了几秒,心里一阵疲惫,只觉得与他无话可说:“回你自己床上去。”
江遇乐侧头凝视他,眼瞳像一对水晶玻璃球,还是那副清澈明亮的样子。
他问文暄:“你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文暄越来越不耐烦,“别磨蹭,快点下去。”
“哦。”江遇乐点点头,脸上毫不沮丧。
他盯着文暄,倏地靠近,往他薄薄的眼皮上亲了一口,随后附在他耳畔,软绵绵地说:“说得这么凶,那你别硬啊。”
说完就翻身上了床,利索得好像一只矫捷的猫,尾巴在半空一划,身影便消失在了文暄的视线范围内。
只剩文暄独自一人坐在床头,被江遇乐今晚的举动烦得睡意全无。
他闭眼都是江遇乐的身影,身上他的体温未散,耳旁是他的话音与呼吸,唇角还有被他舔咬过后的刺痛……
文暄无声叹了口气,环住膝盖,把头埋进了臂弯里,许久都不动了。
第22章 江江:XD
第二天,四个人都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
洛也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兔子在不在,见它还乖乖趴在枕头旁边,他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把兔子抱过来,揉了揉它的毛脸,问道:“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兔子抖了抖耳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洛也接着问:“青菜?鲜草?还是胡萝卜?”
兔子低下头,毫无缘由地又咬了他一口。
洛也一头雾水收回手,出了房间,紧接着就发现自己居然又是最早起床的人。
多么令人震惊的一件事。
他一直以为只有半夜偷溜进文暄房间把他嘎掉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在这短短一周里居然发出现了两次。
文暄怎么可以不早起!不早起的文暄还有灵魂吗?
正在此时,对面的房门打开了,文暄看他一眼,淡声说了句“早”就错身过去了。
洛也挠挠头,觉得他状态不太对劲,素净的面庞在日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苍白的颜色,显得一双黑眼圈格外突出,没精打采的。
洛也跟在他身后,拿起手机看时间:“早什么呀?现在都十一点半了。”
文暄脚步一顿,停了一两秒又径直走了,没有理会洛也。
中午的二合一早午餐是方羲点的,但他本人是最晚出来的那一个,出来就发现餐桌位置发生了变化——
一直坐他对面、洛也旁边的文暄居然回到他身边了!
虽然文暄的确是团里仅存一个他能看顺眼的人,但也不是哪里都顺眼。方羲一直觉得文暄这个人有点圣人病,没事就爱扶助弱小,在团里搞扶贫。
因为洛也最弱最贫,一有活动他就自觉和洛也站在一起,绑定成忙内line,连带他也遭殃,只能被迫和陈骋捆一起,营业的时候要多膈应有多膈应。
现在空降来一个江遇乐,衬托得洛也没那么弱势了,他果然又将自己一半的注意力分给了他。
主动来自己旁边的经历,方羲回忆了一下上次是什么时候,居然没回忆起来。
看来是彻底没发生过,方羲一方面震撼于自己的优秀强大,另一方面,忍不住为文暄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受宠若惊。
有眼光,现在弃暗投明还不算晚。
他坐到文暄旁边,因为内心过于惊诧,控制不住地多看了他好几眼,惹得洛也都有意见了:“你老盯着文文干什么?”
“吃你的饭,关你什么事。”
方羲当然不会把这么幼稚的发现说出来,他瞟了文暄一眼,看他正仰头喝水,随口问了一句,“我看他、文暄,你嘴怎么破了?”
“咳咳——”
文暄冷不丁被呛到,呛咳了好几声。
听他咳得厉害,方羲拿走他手上的玻璃杯,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你激动什么,今天又不用出镜拍东西,没人会拿这个编料骂你。”
洛也也转头看他,紧接着就听到方羲说,“要骂也是骂生日当天还摆臭脸的人。”
“我又怎么了?大小姐你能不一睡醒就挑事么?”
“谁挑事了?我这叫实事求是,你不是重度网瘾吗?今天怎么没上微博巡逻你广场?”
“意思是你巡逻了?你是我养的狗吗怎么这么忠诚?”
洛也一下就忘了自己原本要干嘛,全身心投入和方羲的斗嘴中。
文暄被迫夹在战场中间听他们互喷,他拿回自己的杯子,默不作声地捂住了额头。
到最后,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滚蛋的江遇乐居然成了里面最安分的人。他撑着脸,将一颗白煮蛋压在掌心下,从桌子左边滚到桌子右边,骨碌碌的,就是不吃。
察觉到空气中飘来的一缕视线,江遇乐抬起头,蓦然撞进文暄扑簌躲闪的眼睛里。
江遇乐毫无芥蒂地朝他露出笑脸,眉眼弯弯的,仿佛昨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文暄神色一怔,下意识抿了抿唇,转头不再看他。
江遇乐也没在意,“砰”的一声,垂眼敲碎了白煮蛋的蛋壳。
今天是周五,搬家的前一天,他们各自要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方便第二天一起运走。
江遇乐刚来不到一周,行李一个箱子就能装下,于是又成了这天里最闲的人,背着手在他们跟前瞎逛,碍眼得厉害,比前几天更加不受欢迎。
他刚进屋,文暄瞥他一眼,抱起几个摞着的纸盒就出去了。他好玩似的跟上去,文暄收拾谱子的手一顿,似乎想说什么,恰好方羲经过,自然而然地将江遇乐挡在身后。
他顺手接过文暄手里的五线谱:“最近写的新歌?”
文暄点点头。
他这段时间在准备年后新专辑的事,但四个人一直不齐,难得齐一阵也总在吵架,他没机会问他们的意见,就只能停在作词作曲的阶段,编曲也自己完成了一部分。
方羲很快看完了,直接说:“这首过不了,太抒情,跟我们风格不搭。”
文暄听了倒没太大反应,他在创作方面是天赋型选手,不爱给自己限定框架,天马行空全凭灵感来,V.E的歌大部分都是节奏快重现场的风格,改个十几遍或者直接被毙掉对他来说是常有的事。
“不过我挺喜欢的,”方羲话音一转,搭着文暄的肩膀说,“过两天我陪你录个DEMO。”
文暄应了声“好”,有意无意地错开了视线,偏头往方羲身后的地方看,却发现江遇乐已经走开了。
方羲一看起曲谱就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