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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有可能是她听错了。
这种浪荡野性的人,怎么会有温柔的一面呢。
又怎么会对一个女生露出这种好像是痴迷的眼神。
但许肆此时看林落的眼神实在是过于粘稠,像是春日潮湿的细雨,又贪婪得好像是要把比病床上的人吃掉,带着直白的,毫不掩饰的欲望。
看得旁边的小护士都面红耳赤的,怪不好意思。
小护士没有当电灯泡,识趣的走了。
她轻轻地带上门,在快要离开时又忍不住透过门缝朝里看,果然看到了令她脸红心跳的一幕。
在小护士走后,许肆起身,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撑在少女床头,颜色冷淡的薄唇缓缓覆下。
“落落,”
他只喊了她名字,什么都没说,然后亲吻她。
热烈,甚至是疯狂地亲吻她。
阳光在两人眼睫间跳跃。
小护士震惊地捂住了嘴巴,开始为浪荡情场的帅哥担忧。
完蛋了,帅哥以后真的要伤心了。
陷入爱河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
晚上,许肆带林落回了家。
她连走路都不稳,许肆只好把她抱去床上。
他给她盖上被子,看着少女白而透明的一张脸,纤细的一折就断的手,很费解。
许肆虽然长了一副漫画美少年的脸,又白又帅,但他从小就过的糙,在福利院的时候天天和人打架,被领养后家庭暴力也受了不少,经常头破血流,生命力越打越顽强。
看到林落前他不知道,人原来可以脆弱成这样。
就像……玻璃一样,一碰就会碎。
但也像玻璃一样,纯澈耀眼。
许肆垂着睫毛,盯着林落看了许久,直到林落被他看得心里发怵,疑惑地回看他,许肆恍若梦醒。
他摸了摸红透的耳朵,视线快速移开,看看被风拂起的窗帘,又看看客厅里的那架钢琴。
然后,在林落想要开口问他的前一秒,许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地走了,喉结滚动着说:“我去给你熬粥。”
她还在生病,许肆只能给她熬粥。
清淡的红薯白米粥,放了白糖。
林落靠着枕头躺在床头,看着这一碗红薯白米粥摇头:“许肆,这不好吃,我不想吃。”
少女皱眉,声音带着一丝娇嗔。
她在和他撒娇,天生一双泪眼,直直地看向他时,睫毛一眨水意横流,似是随时都要流下泪来。
一瞬,许肆的心坠到了无边海底,潮浪翻涌。
但片刻之后,他又别过脸嗤笑,长腿一伸:“林落,你真是越来越娇气了,不想喝粥……那你说想吃什么?”
即便林落已经很瘦了,但之前跳舞还是习惯于控制饮食,现在不跳了厌食之后,像是报复性饮食一般,她极度想吃那些高油重口味的食物。
“我想吃红烧肉,许肆。”林落把腕里的白粥想象成红烧肉,舔了舔唇说。
“什么?”许肆瞥了林落一眼。
声音重了不少。
他开始脸黑,林落有些怯,但还是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吃红烧肉,许肆。”
“想吃红烧肉?”许肆气笑了,手指有下没下地敲着床沿。
林落以为许肆会给她做,黯淡的眼眸微亮,忙不迭点头:“嗯,想吃。”
许肆长臂一伸,揉了把林落的脑袋,残忍告诉她:“不行。”
少女眼里的光一瞬没了,笑容也消失了。
许肆看到她的变脸乐了,哈哈大笑起来,冷冷嘲讽:“你胃不好还想吃红烧肉,林落,你想的挺美啊,要不要满汉全席全给你来一遍?还有炸鸡可乐,要不要吃?”
……
吃不到,还被人捉弄取笑,林落翻了个身,冷漠说:“那我不吃了,你出去吧,许肆。”
……
许肆唇边的笑渐渐敛去。
他身体僵硬,用不待见的口吻说:“林落,你越来越会威胁我了。”
林落不说话。
于是,在一点点的沉默中,许肆妥协了:“你先把粥喝完,病好了老子给你做,行不行?”
林落还是不说话。
许肆烦操地捋着头发,他忽然发觉,面对这个玻璃一样脆弱的少女,他竟然开始无可奈何,只能哄她。
“你生病了,落落,乖,吃一口好不好?等你身体好了我就给你做。”
也许是许肆的声音过于低糜撩人,缠在她耳边时痒的厉害。
林落咬咬嘴唇,又翻了个身。
后面,就在他这样一口一口的哄骗下,林落吃完了一碗粥。
吃完粥后,林落就睡下了,只是到半夜,她毫无征兆地发烧了。
许肆趴在床边,听到她的哼唧声一下清醒。
床上的少女缩成一团,被子鼓起一个包,看不到她的头。
许肆脸一沉,上手扒下被子,看到了她被烧红的一张脸,再一摸她的的额头,烫的不行,还在往外渗汗。
“你发烧了?”许肆皱眉。
林落睁不开眼睛,被汗湿的眼睫颤颤的,薄薄的眼皮在不安地抽动,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他的话。
许肆的手开始痉挛。
他小时候被打惯了,身体向来抗造,家里什么头疼脑热的药都没有。
少女还在哼唧着,声音虽很小,但就跟蚂蚁咬人似的,许肆看过去,只见少女潮红的脸在不断地往下落汗,脖子这里也是,汗流过她脆弱白皙的喉管,再往下流至锁骨,曲线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她脸颊两侧的头发也是湿哒哒的,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落落,你感觉怎样了?你撑一下,我现在送你去医院。”许肆现在只能想到送医院降温这个法子。佚
“不,不用。”林落睫毛又在颤抖着,她努力着睁开眼睛,声音很小,“许肆,物理降温就可以了,你拿条毛巾打湿,放在,放在我额头……”
少女有气无力的,裙子吊带不知什么时候滑了下来,肌肤欺霜赛雪,白得晃人眼,上面还蒙着一层潮热的细汗,好似夏天下了一场小雨在她身上。
许肆忽就喉咙发痒,口干舌燥。
喉结上下滑动,他做个了微小的吞咽动作,问:“落落,你身上也出汗了,要不我给你擦擦,这样降的更快?”
许肆开始被欲望支配,借着降温不要脸地掩盖自己的兽心。
林落长而浓密的睫毛振了下,像是蝶翅般轻振飞舞,然后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好,我给你擦。”许肆把林落刚刚哼的一声当成了答应。
许肆去打水。
打了一盆水来,发现忘了拿毛巾。
他去拿毛巾回到房间,发现水盆刚刚又被自己端了出去。
靠。
许肆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
后面好不容易打来了温水,毛巾也拿了过来。
许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