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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院人很少,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林落和许肆两个人, 许肆压着心里的无名火, 若无其事地问着,等她的回答。

而林落垂着头沉默。

她不说话。

蹲下身去捡地上的药, 头低的很下, 现出一截白皙脆弱的脖颈,从许肆的角度看,还可以看到她快被咬出血的唇瓣。

他妈的怎么又咬嘴巴。

许肆烦躁得不行,胸腔都快被剧烈的心跳震碎了,但面上却还是装作很淡定。

他等她说话,等她解释, 甚至, 他还想到了, 她犯错了, 他等她认错。

只要她说话,说清楚这件事,他就会考虑顺着台阶下去。

但是……

林落没说话,她把地上的药都捡好后,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她不想说,林落不想回忆舞团的事,也不想提起苏念谦。

“林落,你是成哑巴了吗?”许肆忍不住了,收起伸直的腿,抬手掐着她的腰,稍微一用力,就把她带到了自己怀里。

林落一下就坐到了他腿上。

男人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和血腥味,飘到林落鼻间时,她浑身都有点软绵绵的,下意识想站起,许肆却牢牢地掌控着她腰,她一点都动不了。

薄茧缓缓摩擦她的腰,似有若无的,带起的酥痒也隐隐约约。

而他掌心的温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烫,即便是隔着一层T恤也能直观感受到。

令人难以忽视。

相对于许肆来说,林落的确算是老实人了,即便这段关系是她主动开始的,甚至是她主动诱他的。

但是林落也只勇敢放肆过这么一回,真实的她封闭而软弱,根本不是他对手。

许肆可以在医院走廊,肆无忌惮地把她抱坐在腿上,游刃有余地掌控她,随意撩她,但林落却无法安心,倍受煎熬。

虽然晚上医院没什么人,走廊空旷,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但时不时就能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随时都有人会过来。

他们这样太亲密了,很不好。

“许肆,你放开我,这是在医院呀,有人会过来,我不能坐你腿上。”林落终于开口了。

小哑巴说话了,许肆紧皱的眉终于松开了些。

“现在知道说话了么。”

他冷哼了声,没放,反而还把脸埋在她颈间,嗅着林落身上的清香。

两人的姿势越发亲密了,林落动了动身体,想要挣脱开,却被他用更大的力气掌控住,甚至,她还感受到了颈侧传来的微痒。

许肆在亲她。

薄唇贴着她肌肤,一点点的,一下下的亲着,从喉管到后颈他亲了个遍,一点裸|露的皮肤都不放过,在上面留下他的痕迹,就像是在盖印章一般。

触感和酥感难以忽视,林落受不住想要推开他脑袋,但眸光一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口,她就垂下了手。

她还是担心他的伤。

“为什么不和我解释,林落。”在把她脖子亲了个遍了,许肆终于从她颈间抬起了脑袋。

“我不想说。”林落轻声回,声音透着轻微的冷,就像在下着一场薄雪,没有生气,没有温度。

好似又回到了他们初始的时候。

很冷,很麻木。

这些日子积累的生气散了个干净。

“不想说?”

许肆被林落这回答刺激的太阳穴狂跳,他心头的无名火又蹭的起来了,越烧越旺。

“他都喊你落落了,他妈的都喊你落落了,你不和我解释一下吗?”

许肆烦躁地低吼着,面色冷的都要结冰了,眉眼恹恹,金色凌乱,明明这张脸好看到可以说漂亮,但他脸上却总是萦绕着戾气和张狂。

野性丛生,凶戾气很重,但同时又有着让人心悸的荷尔蒙。

就像是芦苇地里不屈飘荡着的芦苇。

林落一直这么觉得,他是个吸引人又危险的存在。

因为他不受束缚,肆意随性,能随意开始,也能轻易结束。

他能热烈燃烧自己的生命,甚至到了那么一天,就像他在疗养院说的一般,他也能果断地放弃生命,真的带着他养母一起死。

他做的出来。

林落晃神片刻,心微跳,反应过来后慌忙捂住许肆的嘴,凑到他耳边小声:“你别这么大声,许肆。”

少女的手心柔软微凉,许肆烦躁拧眉,嗤了声,然后舔了下她手心。

恶劣的,故意的。

手心湿润,林落快速抽回,脸已经泛红。

她觉得许肆挺坏的,又不明白他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喃喃着:“不过就是个称呼,你也可以这么喊,为什么要反应这么大。”

“许肆,你没必要生气。”

她一本正经地和他说,没必要生气。

许肆被气笑了,舌尖舔了舔后槽牙:“行,落落,老子以后也喊你落落。”

林落没觉得这有什么,就应了下来:“可以啊。”

林落应得很欢快,许肆倒是一怔。

“落落”这两个字在他舌尖上滚了遍,许肆耳根发烫,无意识就喊了“落落”二字。

很轻,但林落听到了。

“嗯啊,”她弯着眼睛,开心应下,“许肆,你喊起来很好听呢,你以后就喊我落落吧,我很喜欢听。”

少女的笑声甜丝丝的,许肆不屑地嗤了声:“他妈的这是称呼的问题吗,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男的喊你落落,还说婚约的事他会处理……林落,你回答我。”

说回到这件事上,林落脸上甜甜的笑瞬间就没了,转而又浸满了冷意。

“我不想说。”又是这几个字,近乎执拗,完全拒绝沟通的回答,似是彻底把自己封闭在某一处。

小动物受了伤,只想缩回自己巢穴躲着。

那些不想再去处理和回忆的事情闪过脑海,隐隐的,林落脑袋开始阵痛,又想酗酒了。

被困在一个地方出不来,不断地下沉,林落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浸泡在海水里,皮肤开始发烂,发皱,甚至最后全身都会发臭。

多年的努力的顷刻之间毁于一旦,没有人喜欢她,她对舞台上的许肆一见钟情,勇敢放肆地表白,以为是救赎,真心相待,也不过是别人眼里三个月的炮友而已。

许肆曾经说过的那些刺耳的话开始萦绕耳边——“玩玩而已”,“不过就是三个月的炮友,你在矜持什么”,“捡来的女朋友”

林落垂下的手捏紧,指甲陷进皮肉里,微痛,她却感受不到。

“许肆,你说的,我们只是炮友吧。”少女忽然说,声音很轻,也很冷。

一瞬之间,空旷的走廊越发寂静,似乎周围细碎的声音都被隐去。

许肆耳边静了,静到只有她清浅的呼吸声。

他喉间莫名干燥,被这句话噎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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