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走远的许肆,大小姐的骄傲碎了一地。
许肆成了她唯一一件喜欢又得不到的东西。
付出太多得不到回报,她沉溺其中越来越不甘心,也越来越没了理智。
——
许肆很快回到了病房,第一眼却没有看到林落。
他心一沉,手心冒汗又想去喊护士时,目光游移间,发现病床上的被子鼓起一个小包,看上去就像一个小乌龟。
许肆粗重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又骂自己有病。
片刻,他提了提嘴角,走到病床前嘲了声:“不怕被闷死吗,身体不好还缩被子里面……”
说着,他随手扯下被子,懒懒地掀眼皮去看时,一张被泪沾湿的脸蓦地映入眼帘。
男人浓密的长睫颤了颤。
林落还在哭。
她刚才缩在被子里偷偷流眼泪,只是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而即使是睡着了,她也没忘哭,眼泪还在流……
清澈的眼泪滚落而下,滑过她白皙的皮肤,泪沾在脸上,在日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而那眼尾一片湿红,比玫瑰还要艳,
又纯又欲,还有一丝白雪的冷。
许肆喉间燥涩。
他盯了她几秒,骨感修长的手伸过去,沾了一滴她的泪。
他垂眸看着指腹晕开的泪,嗤笑一声,声音极轻:“林落,你说,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脆弱的要命,碰你一下,我都觉得你会碎掉,但我常常又想做一个禽兽,让你哭。”
许肆毫无顾忌地说着这些浑话,痞里痞气地勾着唇。
而林落昏昏沉沉的,浅眠时还在小声地流眼泪。
身子侧缩成一团,脸枕在手上,浓密的发丝凌乱地糊在脸颊上,她刚才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脸上起了一层细汗,眼泪又没有知觉地流,头发被沾湿,现出的一边侧脸也湿哒哒的,薄汗和泪水蜿蜒流下,在纤细修长的脖颈处留下了条泛着光的水痕。
就跟从水里捞出的一般。
许肆眼眸里闪过些异色,心里低骂一声。
他抬了抬眼皮,似是漫不经心地瞥了床上的少女一眼,眼睛微阖,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他滚了滚喉结,轻咳一声后微咽口水,抬手给她整理头发。
起初,他只是看她头发粘在脸上怕她不舒服,单纯的想给她整理乱发。
但是,在他将湿发别在少女耳后,现出她纯白却被泪沾湿的脸后,看到她被泪润红的眼尾后,这个想法就开始变得不单纯起来。
少女安安静静,一边睡一边哭的样子太乖太软太可怜了,和平时的她完全不同。
许肆将她的湿发拨在耳后,在看到她泛红的眼尾又渗出泪来时,鬼使神差,他一倾身,唇微微张开,吻就落在了眼尾。
舌尖小幅度地探出,纯洁的吻又变成了舔吻。
一下下的,他舔掉她的眼泪,又吻湿她的眼尾,少女薄嫩的眼尾晕出湿红,睫毛也一颤一颤的。
还是上午,窗外阳光正热烈,许肆倾下身子垂着头,金色额发在眉眼落下一圈斑驳光影,身上的阴冷颓废散去,在日光下竟有些野蛮的生命力。
同病床上脆弱的少女形成鲜明对比。
只是,太脆弱往往会激起许肆心里潜藏的凌虐欲。
在吻着她的眼泪,在林落细微的叫声入耳时,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变成畜牲。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那点子阴暗的想法在尝到少女的眼泪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暗骂自己是畜牲,有病。
细细地吻了遍她的眼尾后,在欲望隐隐有失控迹象时,许肆停了下来,没再亲她。
他双手撑在大腿,唇张着微微喘息,深邃眉骨上的金发被汗湿,侧过脸去,不看她。
仿佛这样就可以不受她引诱。
只是,他这个动作持续没多久,撑在腿上的手就隐隐发颤,他咬了咬牙。
很快许肆又低下头,亲上了林落。
他不再亲着她眼尾的泪,而是吻起了她的唇,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眼泪和唾液混在一起,酿成了最引人沉沦的酒。
好巧不巧,姜慧又回来想找许肆时,刚好又看到许肆亲吻林落的画面。
她从没看过这样的许肆哥哥。
这下,她的眼泪也一下哗哗流。
姜慧的眼睛都的气愤都烧成了火,她又气又伤心,理智什么的都没了,当即决定回疗养院,把这事告诉许肆他母亲。
病房里的人不知亲了多久,慢慢的,林落被他亲醒了。
她眨着潮润的眼睫,意识到是什么情况后,红着耳朵偏过头:“你别,别亲我……”
许肆的唇擦过她的脸颊和耳垂,林落淡定地忽略酥麻感,又把自己塞进了被子,声音轻又冷:“我不想给你亲了。”
意犹未尽的许肆舔了舔唇:“……”
他静了一瞬,然后冷嗤一声:“你真行,林落,你以为我很愿意亲你么?”
林落缩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回:“那你不要亲我。”
操,不亲就不亲。
许肆抓了抓头发,好看的脸上写满了老子很烦四个字。
然后湿着一双黑眸,冷漠的、若无其事的出门,抖着手去医院外面抽烟。
——
在医院又修养两天后,许肆带着林落回了家。
虽然松岛是一座偏僻的破败小城,但生活烟火气却很浓烈,傍晚时分,老街上挤满了下班族和学生,街边的商铺店面慢慢都亮起了灯。
许肆开着车穿过街道时,林落转头看向窗外,瞥到了菜市场一个摊子上的排骨。
忽然,林落想吃糖醋小排了。
她咽了咽口水,睫毛垂落,抿唇说:“许肆,我今天想吃糖醋小排,不想喝粥了,可以吗?”声音娇了些,很软,听起来很乖。
医生叮嘱,在医院这两天不能吃辛辣的食物,以免刺激到胃。
而林落仍然吃不下其他东西,一吃就会吐,只能吃许肆做的。
虽然许肆对林落不给亲这件事怨念极大,常常冷嘲热讽的,但还是会在家里做好粥带到医院,一口口地喂她吃。
听到林落软绵绵的声音,像是有羽毛在挠着心尖,许肆嗓子忽然发痒。
他斜了斜长眸,目光在少女纯白娇弱的脸上滑过,又移到她轻咬着的红润唇瓣,实质般地停了片刻。
但很快,许肆又收回目光看向车前方,目不斜视:“怎么了,这几天一直不让我碰,亲也不让,浑身冷的跟块冰一样,现在想吃糖醋小排了,又来和我撒娇装可怜?”
林落眼里的微弱光芒黯淡下去,她转过脸,低下了头。
“林落,你脸变得可真快。”
“我管你死活,不过是炮友,老子凭什么要给你做糖醋小排?”他哼了声,冷漠无情六亲不认的嚣张样子,直接一踩油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