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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作为一个Omega,当然清楚Alpha狂躁症的含义,她惊魂不定想了又想,最后缓缓地问:“秋词,小词知道吗?”“他知道。”

季虞说。

他这样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谢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点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对不起。”

她说:“阿姨现在脑子有点乱,你让我想想。”

季虞坐在床上,好像在发呆。

他习惯了单刀直入的说话方式,很少有怀疑自己判断的时候。

可谢淼毕竟是不同的,她是秋词的母亲。

秋词,一想到这个名字,他的思绪就被扰乱了。

谢淼拿着手机,有点想给秋仁打个电话。

犹豫了再三,她一咬牙,重新又坐回了椅子上:“孩子,你老实和阿姨讲,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季虞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我和他爸都知道,小词喜欢Alpha。”

她直接了当地说:“你们相处的那个状态骗不过我们。”

季虞老实道:“我们在一起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谢淼顿了一下,有些急切地说:“哪天万一你情绪激动的时候,会不会伤害到他?对不起,阿姨知道不该这么说,可是请你理解一下,我是当妈的,我肯定会担心孩子的安全问题。”

她眼里的关心已经满到快要溢出来了,这才是一个母亲遇到关乎孩子身体健康的事该有的状态。

不是愤怒,不是疯狂,更不是怨恨。

季虞缓慢地说:“不会的阿姨。

我不会失控的。”

“你怎么保证呢?”“我的基因等级是3S+,”季虞弯了一下眼睛,那笑意太浅,像水面上的涟漪稍纵即逝:“基因等级过高的Alpha,失控的时候也是清醒的。”

他拉起裤脚,示意谢淼看他脚腕上的电子环:“我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不能离开医院是因为这个。

医生判断我失控了,需要控制。”

“秋词当时就在我身边。”

他解释说:“我认得出他,我不会伤害他。”

谢淼愣愣地看着他,3S+等级的Alpha,那是她听都没听过的级别。

季虞伸手按了呼叫铃:“您如果不信的话,我让医生把病历带过来。”

……秋仁带着秋词,在医院楼底下找了个咖啡厅,特意要了个卡座。

“啪”的一声,他把烟点上了,有点忧愁地吸了一口。

秋词垂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他有点怕秋仁。

秋仁待他和气温柔的时候更多,但该教育的时候也毫不手软,是个严慈相济的父亲。

“说说吧,儿子。”

他叹了口气:“你们俩怎么回事?”秋词闭紧嘴巴,像个河蚌。

“你不是喜欢Alpha吗?”秋仁语出惊人,秋词吓了一跳。

“什……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说我喜欢Alpha了?”“急什么?”秋仁说:“我和你妈早就知道了。

我们也没说反对啊。”

当初邻居都在传秋词交了很多Alpha男友,秋仁也曾经和谢淼烦恼地整夜睡不着。

后来秋词得了病,他们也看开了,别人长着嘴,说就说去吧。

别说喜欢Alpha,就是喜欢外星人,也没有孩子的健康重要。

“这个小伙子我看很不错的,有担当,有血性。”

秋仁说:“他一个Beta,那种情况还能护着你跑出来,不容易。”

秋词支支吾吾地说:“他……他是Alpha。”

“啊?”秋仁的烟掉在了地上,他弯腰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那我怎么没有闻到他的信息素?”秋词只说:“他……打了抑制剂。”

“我说呢。”

秋仁恍然:“你对Alpha信息素过敏,怎么还能和他在一块。”

秋仁误会了,秋词也没有解释的想法,含含糊糊唔了一声。

下意识地,他想在秋仁面前掩盖住季虞的病。

“不错的,这个小伙子不错。”

秋仁又夸了一遍:“你和他闹什么别扭呢?人家受伤了也不肯照顾一下。

他家里人又不在,怪可怜的。”

“长得这么精神,人又好,错过这个你还想再找什么样的?”“他……他太好了,”秋词沮丧地说:“我……是我配不上他。”

“啧。”

秋仁沉默了一会儿,在他垂着的头上按了两下:“儿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爸,”秋词说:“我这种情况……他,他基因等级很高的,他妈也不喜欢我,想……让我们分开。”

他语无伦次地说:“他是Alpha,我是Beta,我们本来……本来就不可能的。”

“你喜欢他吧,小词?”秋仁又点了一根烟,靠在椅背上慢慢地抽:“喜欢一个人才想着以后。

不然你想这么多干嘛呢?你们就是谈个恋爱,说不定哪天就分手了,哪有那么远的事要考虑?“秋词心口一痛。

是啊,是他想得太多,太自作多情了。

也许季虞也从来没想过以后,周女士喜不喜欢他,根本一点也不重要。

“唉。”

秋仁又叹了口气:“儿子,我跟你说个故事。

不过呢,你可不要到你妈面前去瞎说啊。”

秋词点点头。

秋仁吐出一圈烟,眯起眼睛回忆道:“那是我遇见你妈之前的事了。

当时我跟着你爷爷出海捕鱼,有一次偶然救了个姑娘。

那个姑娘从那以后就天天来找我,她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唯一的不好呢,是她老爸太厉害了。

我那时候就是个渔民,什么也没有,她老爸跟我说,想娶他女儿,要一船的黄金来换。

没办法,为了赚钱,我就去跑船队,成天在海上飘着,一走就是大半年。

过了两年,船老大器重我,给了我个职位,我也差不多攒够了钱,去她家里提亲。”

“唉,”秋仁叹了口气:“结果人家告诉我,我天天不在家,她已经移情别恋了。”

秋词没忍住,抿嘴笑了一下。

秋仁继续说:“我当时是真的伤心,在家里喝得烂醉如泥。

我跑船队,赚卖命钱,都是为了她,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时候你爷爷就开导我,他说仁啊,你天天跟着我出海打渔,难不成每一次都有收获吗?“秋仁问道:”儿子啊,这一趟注定了没收获,你就不出海了吗?“”世事难料,“秋仁笑着说:”谁又敢说自己能完全预测到这次出海有没有收成?你害怕抓不到鱼,要撤网了,说不准就有条鱼在底下抓着你的网不肯放呢。”

“就像我呢,”他说:“虽然谈好的女朋友跑了,不过船老大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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