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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也没有什么后遗症,然而过程中的所有暴戾、失控、性情大变和恶语相向,都会留给清醒着的谈宁。
谈宁第一次给林颂安过易感期,全程都是惊慌的,中途晕过去一次,所以谈不上感受,只觉得恐怖。
第二次陪林颂安,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主动脱了衣服钻进林颂安怀里,还没开始就已经紧张得发抖。
印象里那是一个阴雨天,林颂安不知为何情绪也不高,谈宁的腰都快被他掐断了,大腿也痛到不能动,他抽噎着要逃,没爬几步又被林颂安抓了回来。
林颂安生气了,他正处在易感期最难熬的那个阶段,谈宁解决了他的一部分痛苦,又撩拨起他的欲.望,使得所有发泄都变成治标不治本的搔弄,再加上谈宁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要逃走,林颂安心里的火气一下子被点燃了。
他咬住谈宁的后颈。
谈宁虽然从小没被人疼爱过,但也不曾被人动手打过,他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手脚并用地推开林颂安,用尽力气胡乱地挥拳,可是这时候的他哪里敌得过alpha?两只细瘦手腕被林颂安轻松握在一起,压在枕头上,林颂安再次覆上来,谈宁分不清脸上的是眼泪还是汗水,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影。
快结束的时候,林颂安也累了,完全失去理智,他把脸埋在谈宁的后颈处,咬了咬,发现寻不到腺体,蹙眉说了句:“我忘了,你不是omega。”
谈宁整个人僵住。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床头的小灯。
巨大的委屈瞬间弥漫开来,如藤蔓密密麻麻地延伸,谈宁看着自己身上的红痕,耳边循环响起林颂安那句“你不是omega”。
他知道林颂安在易感期里说的话都是不经思考的,可他还是无法抑制地感到难过。
一直到现在,陡然想起这句话,谈宁都会有一瞬间的窒息。
他停下脚步,用一双含着零星泪光的琥珀色眸子,满是怨气地望向林颂安。
林颂安愣在原地,“宁宁?”
谈宁越想越生气,差点就要走到伞外被雨淋着,被林颂安一伸手搂了回来。
“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好不好?”
谈宁觉得无奈,说出他心里的症结,转化成林颂安心里的症结,实在没必要。
低头看到林颂安手上那道碎瓷片割出的伤疤,谈宁咬了咬嘴唇。
还舍得怪他吗?
舍不得。
谈宁于是自己消了气,冷冰冰道:“走吧。”
林颂安一头雾水地跟上去,全然不知谈宁脑袋里的翻江倒海。
回到家,林颂安稍微淋了点雨,谈宁去厨房煮了花茶,两个人看了部电影。
林颂安说他明天要出差,去上海,前后加起来要五天左右。
谈宁“嗯”了一声,看起来好像不太在乎,反应平淡地继续看电影,林颂安把投影仪关了,只有客厅小灯亮着,在暗色的环境里,他清晰地看到,谈宁脸上的不开心都要溢出来。
小猫其实挺离不开人的。
林颂安把他抱进怀里,“怎么办?谈小猫,还没分开,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谈宁窝在他胸口,闷闷的不说话。
林颂安亲他的脸颊,耳朵,谈宁的皮肤细滑柔软,带着一股清香。
谈宁突然问:“林颂安,你现在是不是很辛苦?”
林颂安停下来。
自从林冶勋被方瑾一封举报信推上风口浪尖之后,几次被证监会约谈,天河集团股票跌幅明显,另外还面临着大股东撤退的局面,林颂安临危受命,代理董事长职务。繁琐的事务和烂摊子都摆在面前,林颂安不说,谈宁也知道会有多辛苦。
方瑾这阵子没有为难谈宁,估计也是看在林颂安的份上。
“林颂安,你爸爸现在怎么样?”
“我联系不上他。”
“那你接手工作还顺利吗?”
方瑾这样的行为,虽说解决了林冶勋,但也把林颂安置于两难的境地,大股东们也看不清风向,不知道这位林家少爷的心偏向父母的哪一边,再加上林颂安年纪小,好几个资格老的董事,都颇有怨言。
但林颂安亲了亲谈宁的额头,“宁宁,不管顺不顺利,我都能克服,因为宁宁是我的定心丸,你在这里,我就会很安心。”
谈宁抬起头,视线从林颂安的眼眸缓缓滑下,滑到他高挺的鼻梁,和薄唇。
他主动贴上去。
林颂安向后倾,姿势忽然就变成谈宁把他扑倒在沙发上,谈宁两手搭在林颂安的肩头,有些生疏地摸了摸林颂安的脖颈,他在这方面总是生涩。
“宁宁,往上坐一点。”
林颂安低哑的声音在谈宁耳边响起,谈宁的身体立即变得很烫,感受到林颂安指尖的触摸,从他触碰的所在,沿着尾椎骨一路往上,直达心脏,谈宁热得舒出一口气,又被林颂安封缄住呼吸。
林颂安咬了咬他的唇瓣,谈宁整个人颤了颤。
毛衣衣摆被撩开。
他摸到谈宁的细腰。
“宁宁,等我出差回来,我带你去定做几件西装好不好?”
谈宁思绪都是乱的,懵懵地点头。
“到时候量一下宁宁的尺寸,宁宁的腰有多细,屁股有多翘,我就都知道了。”
“你要做什么?”
林颂安轻笑,看着谈宁两颊绯红,被亲得恍惚,樱色唇瓣之间露出一点舌尖,碰上林颂安的目光,就抿着唇。
恋爱的两年时间里,两个人虽说都是初恋,可纯情的阶段稍纵即逝,林颂安才摸到谈宁的手没多久,两个人就上了床,后来愈发频繁,可是谈宁在这时候,依旧显得青涩。
哪怕林颂安的手刚受伤的第二天,谈宁主动了一回,但也是在林颂安手把手的教导下,才有了点长进。
还是要继续教。
好学生谈宁虽然容易害羞,容易在床上走神,但学习态度总是很好。
“我想做什么?”林颂安捏了捏谈宁圆翘的屁股,“不是很明显吗?”
谈宁下意识望向别处。
可是林颂安捏着他的下巴,不准他走神,“你在看哪里?这时候不应该看着我吗?”
谈宁不敢和他对视,他总要分心看客厅里或者卧室里的静物,比如花瓶,比如油画,比如落地窗外的树叶和半截月亮,不然他的所有注意力都会凝聚到那个地方。
“宁宁,看着我。”
谈宁于是转过头,看着林颂安缱绻的目光,心尖微动,酥酥麻麻。
“你这时候最漂亮。”林颂安用指腹揉着谈宁的脸颊,还有他眼尾那颗褐色小痣,谈宁浑身都是白里透红的,长发散落,垂在肩上,露出半遮半掩的锁骨。
他依旧衣冠楚楚,而谈宁全身上下只剩一条手链。
随着他手腕的晃动而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