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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对面清冷的声线很悦耳:“嗯,我又不是出尔反尔的拖延症,今天凌晨提早回来了。”
他内涵完林观清,又问:“报到那天需要我来接你吗?”
林秋宿推拒:“没有关系,谢屿会送我的。”
傅迟记住了林秋宿提到的名字,意外地觉得有点耳熟。
好似除了林秋宿这边,自己之前就在哪里听说过,但一时半会记不起来。
于是傅迟没再坚持,叮嘱林秋宿如果中途有变故,要及时保持联络,到时候自己可以来帮忙。
“别担心,谢屿比我哥靠谱多了。”林秋宿说,“不会把我丢在马路口的。”
这不是傅迟第一次听到林秋宿对谢屿表达夸赞,而且与前阵子不太一样,如今情绪里蕴含着亲昵。
或许连林秋宿自己都感觉不出,但傅迟敏锐地蹙了下眉头,对林秋宿身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并不放心。
哥哥的上司,和林观清也才认识多少年?不能算作知根知底,怎么就能将林秋宿托付给对方?
傅迟颇具敌意地琢磨着,殊不知另外一边……
未曾谋面的谢屿也对他抱有十万分的戒备。
“你说你那个竹马,特意坐红眼航班提前回来,还想开学帮你搬行李?”谢屿问。
林秋宿点了点脑袋:“对啊,他一直很照顾我。”
谢屿单手撑住头,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桌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散漫敲击用胡桃木制成的面板。
“朋友之间确实应该互相帮助,但就算是我妈,以前碰上我开学,也不会像他这样……”
林秋宿见识过谢母与谢屿的共处模式,打断:“会不会是你们的母子之情不太多?”
谢屿:“。”
被真诚地询问了亲情状态后,谢屿沉思片刻,换了个角度。
“上一次看到有人愿意这样,还是赵居竹挽回他的前女友,最后被前女友反手送了一个舔狗称号。”
林秋宿说:“哎,你不用担心啦,高中的时候就有人开过这种玩笑,说傅迟在和我谈恋爱。”
谢屿:?
这不是更应该担心了吗?!
“那是他们乱讲,拿别人寻开心,我们真的是好朋友!”林秋宿说。
怀疑谢屿没有把自己的解释当回事,他微微蹙起眉,随即伸出指尖,很轻地戳着了一下谢屿搭在桌沿的手背。
他的肤色很白,却不是虚弱久病、不见光亮的苍白,反而细腻又温润,得恍若能透进一层光。
明明念书时非常认真刻苦,写的卷子和辅导书要用小箱子来盛放,可他的手上甚至找不到任何茧子。
而谢屿手掌修长有力,背面隐约可以见到青筋的脉络,碍于常年敲打键盘,上学阶段做实验做课题也没少磕磕碰碰,温热的指腹处还有些粗糙。
所以当林秋的手指戳上去时,两者之间颇有视觉反差。
林秋宿没有留意这些,还开口试探:“谢屿,你有没有在听呀?”
此刻,林秋宿正坐在谢屿旁边,为了看清楚对方打主机游戏的键盘操作,两人离得很近。
午后阳光热烈,林秋宿垂下眼睫,浓长的睫毛就在眼睑处投下阴影。
那片浅淡的颜色微微扇动,脆弱、迷人又难以捕捉,好像蝴蝶驻留在此,仅供。
谢屿闻言转过头,就撞上了这幕。
他情不自禁地视线上移,与林秋宿相望,就像是循着蝴蝶的轨迹,猝不及防又心甘情愿地陷进一池清澈的湖水里。
少年笑意盈盈地弯起狐狸眼,斑斓光影在他的眼底晃了晃。
而谢屿的心也跟着晃了晃。
第26章 开学
放在今天夏天之前,如果有人声称林秋宿会寄住在一个陌生男性家里,无忧无虑地度过整整三个月,开学之际还会让对方送自己去报到。
并且那位陌生男性年轻气盛,精英经历之下表面矜贵自持,看似万事都能游刃有余。
背地里是个进了厨房认不出糖、盐和味精谁是谁,需要靠尝才能分辨的生活残废。
那么林秋宿一定会断定,那人全然不了解自己的性格,也没见识过自己的警惕心有多重。
他除非被强制绑架了,或者被灌了迷魂汤,才会好不容易跑出叔叔家,却转头和那种人同居!
然而九月底的夏夜,林秋宿想到明天要离开谢屿家,有一点睡不着。
度过了波折又漫长的暑假,终于可以去F大开始大学生活,情绪难以平静导致失眠,这貌似很正常。
林秋宿翻了个身,半张脸埋在蓬松的枕头里。
他困惑着,但好像除了情理当中的期待和兴奋,自己居然有一点不舍?
林秋宿闭上眼,拉起被子蒙住脑袋,翻来覆去了半天没能成功入睡,反而让自己肚子饿了。
他看了下时间有点懒得动弹,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起来去冰箱觅食。
凌晨两点,他开了一盏壁灯,却见谢屿也没睡觉,坐在开放式吧台上,手边放着一杯气泡水。
“咦,你怎么也没睡?”林秋宿揉了下眼睛,“今天加班吗?”
他凑到谢屿身边去,半边身体靠在吧台前,发现桌面上的手机是息屏状态。
“没有在工作啊。”
林秋宿嘀咕完,再狡黠地笑起来,揶揄:“不会是因为明天你要独守空房了,所以发愁吧?”
谢屿说:“怎么被你说得和鳏夫一样。”
林秋宿回复:“你要这么想,我拦不住你呀。”
谢屿说:“哦,那你是我无情无义不着家、投奔花花世界的前妻?”
林秋宿听到谢屿这么发散话题,立即一本正经地改口。
“我觉得你这个念头还是要拦一下的,主要是对我品行上有些许污蔑。”
谢屿说:“你的澄清是针对无情无义,还是反驳花花世界?”
林秋宿道:“当然是否认前妻,不管怎么想,我清清白白不可能是那种身份啊!”
“好的,你让粒姐有空记得清理宣传照下面的垃圾话吧,不常上网的还以为现在搞共享老婆了呢。”
谢屿这么说完,将手机揣回了兜里。
“以及我刚旁听完一场有时差的面试,候选人太会吹牛了,想冷静一会儿。你是干什么?”
原来确实是在做正经事,所以那么晚还没回卧室休息。
林秋宿目光游离,回答:“最近长身体容易犯饿,所以出来找吃的。”
“冰箱里还有一块蛋糕,你记得走之前吃了。”谢屿说,“不然它就在我家等过期。”
根据这段时间的共处,林秋宿有所察觉,谢屿并不爱吃零食。
这也使得最开始他来到房中,会发现客厅和厨房空空荡荡,除了碳酸饮料和泡面,几乎一无所有。
后来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谢屿时不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