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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工伤了。”谢屿漫不经心地说。
林秋宿试图拉他起来,谢屿冷冷地笑了声,盘腿坐在羊绒地毯上,一副要碰瓷碰到底的德性。
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局势又逆转了!
林秋宿咬牙切齿,打算避开谢屿这个人,却见谢屿补充。
“还打算不负责任地跑路,原来这就是当代大学生的素质,懂了。”
谢屿嗤笑,还说:“好渣啊。”
林秋宿:“……”
素质市民小林轻轻叹了一口气,干脆也坐到谢屿边上去,划开接听键,就看到林观清站在茶水间里。
兄弟俩通常是语音联系,大概是太久没见过弟弟,光是看文字和听声音不太放心,林观清也想亲眼瞧一下林秋宿怎么样了。
所以这次他特意抽出空,提前预约了公司的会议室,破天荒地准备打视频。
现在林观清还在茶水间里,空出来的手在用一次性纸杯接咖啡。
这也是个狠人,林秋宿眼睁睁看着一杯浓浓的黑咖啡,不加一丁点糖和奶,被林观清喝了两口。
之前的游戏开发者大会上,林秋宿还记得林观清摆着精英面孔,看起来英俊又意气风发,超出所有人对年少有为的大佬的预期。
当时快餐店里很爱开嘲讽的小主播,见了都愣住,笑着感叹Clear怎么这么帅?
而现在……
“你们公司可以穿睡衣上班?”林秋宿提问。
眼前的林观清与当时天差地别。
尽管强行打起精神来了,但是深邃的眉目之中,有掩藏不住的倦意和疲累。
可见出差并非游山玩水走马观花,这种差事摊在身上,究竟是福是祸还不好说。
“可以啊,我们组的美协天天穿睡裤。”谢屿小声解答。
林观清来到小会议室,关门将咖啡放到桌上。
“美协穿的是阔腿裤谢谢,人家一个天天洗头吹造型的都市丽人,你当是程序组那些恨不得一大瓶沐浴露用两年的死宅?”
“还有这件衬衫也不是睡衣,只不过质感和绸面比较像而已!”
林观清解释完,纳闷:“你俩怎么回事?审美是谁传染了谁?”
谢屿:“……”
林秋宿:“……”
“你们那儿没开空调么?”林观清终于看向屏幕,愣了下,“不对啊,为什么一个个的脸那么红?”
林秋宿嘴硬:“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吧?”
林观清倍感荒谬,简直要笑出声:“我又不是色盲,这还能搞错?”
“因为我们这儿开了美颜滤镜。”谢屿淡淡地说,“年轻人有偶像包袱,麻烦你理解一下。”
即便这份说辞在细想之下非常扯淡,无论是林秋宿还是他本人,都不是爱臭美的那类性格。
而且他们和林观清彼此熟悉,根本不屑于再叠滤镜。
但由于语气实在过于冷静和理智,仿佛在诉说什么科学真理,所以当下依旧具有足够的迷惑性。
更何况林观清这周一直在通宵加班,三天的睡眠时间加起来估计都没七个小时,生命值大概濒临猝死边缘。
疲劳大大削弱了他的敏锐力,听到这么离谱的一句话,愣是没有多疑,还颇为感慨地“啧”了声。
“秋秋自称年轻也就算了,你还能不能要点脸?我也就比你大了四岁好吧。”林观清完全找错了重点。
谢屿散漫地说:“三岁一个代沟,哥哥,我们之间没法相互理解很正常。”
谁特么是你哥啊?
林观清感到血压飙升,倒吸一口凉气,不打算再理这个人。
接着他侧过头,关心林秋宿的近况。
两个人聊了起来,谢屿自觉多余,去迷你吧台坐着,期间甚至在HR的邀请下,旁听了一场线上面试。
“你现在多高了啊?”林观清打听。
林秋宿左顾右盼,生怕谢屿偷听到了,嘲笑自己没他高。
好在门关得紧紧的,林秋宿压低声音,透露机密似的报了一米七八点五,四舍五入就是一米七九。
然后就收到了林观清的无情嘲笑……
“你这数字挺凑巧,下巴正好卡Island的肩膀。”
林秋宿:“……你好烦啊!个子没人家高是基因问题,你自己反思一下吧!”
“我觉得基因没问题的啊,从小我就坐教室最后一排。”林观清摸了摸下巴,“你自己变异别赖家里。”
林秋宿沉默了下,有点想挂断通话,懒得和这个人继续聊了。
就在他耐心耗尽之际,林观清不紧不慢地转移话题。
“话说你最近不太对,本来一天恨不得发八百条消息催我回来,现在几天没见你吱个声,是不是在Island那里乐不思蜀啊?”
“你还记得你姓林,不是姓谢么?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要改口喊他哥了。”
林秋宿:“。”
靠,这人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吧!
还是在哪里安装监听器了?!
最近的确有点冷落林观清,他不作否认,时不时顺嘴叫谢屿哥哥也是事实。
但林秋宿佯装镇定,牢牢守住道德高地。
“要不是你率先把我丢在机场里,等着谢屿来捡,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吗?”
林观清被他精准拿捏痛点,自知这方面不占理。
“我会早点回来的,今天已经在看机票了,前些天疯狂加班你以为什么?都是为了赶在你拆了Island家之前,抓紧把你带走。”他话锋一转。
林秋宿恼火:“我明明……”
他打算说自己明明非常乖软懂事,有着丰富的寄人篱下的经验,怎么可能拆了谢屿的家?
随后犹豫了一下,发觉林观清的担心倒也不是毫无道理。
半小时前自己差点拆了谢屿的卧室门把手。
他在叔叔家从八岁长到十八岁,从没干过这种事情,唯有隔阂与心墙建了一层又一层。
而回想一下,自己只不过和谢屿认识了两个月不到……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林秋宿生硬地问。
林观清答:“我下周向总办述职,快的话希望交接完第二天就返程,恰巧有合适的班机。”
尽管这句话怎么听都挑不出错处,屏幕里对方的神色也自然而认真,林秋宿却莫名腾起一股微妙的预感。
总觉得……
林观清好像没有把事情完整地讲出来。
不过,这道念头一闪而过,林秋宿的思绪很快飘到了其他地方。
原先他迫切地盼望林观清早点回国,甚至想过提前找家酒店住出去,总之就是不希望和谢屿同居。
短短几十天的工夫,当林观清真的要接走他时,他却没有想象当中的欣喜若狂。
不该吧?林秋宿紧张地想着。
难道自己有这么没心没肺,在谢屿家过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