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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六点多,四个女孩子出了学校,叫车去了市中心。
看完电影出来已经到了九点。
周书书忽然想吃烤板栗。阮听雾也有点想吃,两个女孩子就走出商场,去路边寻板栗摊。
其他两个女孩子则坐在商场里等。
出了商场。天灰蒙蒙的,周书书眼尖,眯着眼看到一个没什么光亮的地儿有个卖烤板栗的摊子。
那儿没路灯,就仅靠着摊贩的一盏黄灯雾蒙蒙点着。
阮听雾挽着周书书一起走到板栗摊,说要两份20块的板栗,卖板栗的阿姨笑了声说好,两个姑娘就站着等。
没等多久,周书书忽然凑过来问:“听雾,你胆子大吗?”
阮听雾笑:“还行吧。”
周书书忽然打量起阮听雾来。
天气已经入了秋,她今天化了淡妆,红唇,五官明而不艳,一头栗棕色的头发,更显肤白,头发披着,发尾微卷,随意又恰到好处地落下来。
穿了件黑色上衣,露出一截崭白又精瘦的腰线,高腰牛仔裤衬得一双腿又长又直。右肩跨了个棕色皮质的小包。软而不乖,清而不冷。
整个人看着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周书书果真咽了下口水,说:“你能帮我问人要个联系方式吗?”
阮听雾眼睛还盯着香喷喷的烤板栗,笑:“谁啊?”
周书书:“一看背影就很帅的帅哥。喏,我们对面。背对着我们,好像在等人。”
阮听雾循视线看过去。
不过她们这儿光线暗淡,那人周遭更是没什么光亮,看得很不清楚。
周书书继续央求:“听雾你最好了,你帮我要一下嘛。”
阮听雾抿了下唇,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遂点了点头:“行,我试试吧,但他给不给我就不知道了。”
“好,你出马这人肯定要给。”周书书忍不住笑。
阮听雾挠了挠眼皮:“那我不知道呢,我去试试。你和我一起吗?”
周书书:“不了,我怕,你一个人去吧。待会那帅哥见着我就不肯给了。”
阮听雾扫了眼板栗摊,抬脚往男人的方向走。
越走近,能看出男人很高。看光线实在是太差了,她看不清。
无意识中放轻了脚步。
男人依旧还是背对着她。
道路两旁种了些桂花,风一吹扬起淡淡飘香的桂花味,也有不少桂花掉在地上,也就恰好掉在男人脚边。
阮听雾又走近了点。
很快走在他身侧。
但一股烈橘味传过来,和桂花香交融在一起。
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将她包裹住。
但同时,她已经以不大不小的音量问:“你好,请问我能问你要个联系方式吗?”
话音刚落,一辆卡车沉重地驶过街道。
闪光灯骤然来袭。直晃晃打在阮听雾这边,下一瞬,她得以看清楚男人侧脸。
凌厉又硬朗的下颌线条,有碎发扫在额边,一双眼睛掺进去卡车闪光灯的光亮,瞳孔漆黑又清澈,那颗小痣灼人,眼角也随之微微抬起。
依旧耀眼又好看。
她下意识愣住,怎么也没想到能在这碰到梁宴,一时间没出声。
还是梁宴先反应了过来。
轻睨了眼她。
女孩子和两年前相比已经大有不同,完全看不出过去的青涩和乖巧。
卷了头发,还染了色。
人长高了些,高高瘦瘦的,但他看她还是得轻微低着点头。
一不小心最先看到那一抹少女腰线。白得晃眼。
他淡淡偏开视线,扯笑开口:“哥哥差点没认出来。”
阮听雾抿了下唇,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和模样面对他,便先叫他:“梁宴哥哥。”
梁宴把手机放进口袋:“都两年多没见了。还记得哥哥呢。”
阮听雾紧了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梁宴望她一眼:“长大了就没话和哥哥说了?”
“不是,”阮听雾说,“就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风灌进脖颈,她往烤板栗摊看了一眼。
随后一只手在她发顶揉了揉。
几乎是时隔两年多,他再次揉她的头发。
阮听雾抬眼看梁宴。
他声音散漫:“挺好,五五现在都学会问陌生男人要联系方式了。”
顿住,挑了个笑:“不过怎么还要到哥哥这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过年了,我被55邀请去过年,请一天假。
55和梁宴祝你们除夕快乐噢!顺顺利利。
第34章
阮听雾对上梁宴眼神, 还没到一秒的时间,她便逃离地挪开视线,一双长腿笔直站着, 抬手摆弄了下肩膀挎包的位置, 缓解着局促和尴尬:“不是我, 是我朋友让我问哥哥要的。”
梁宴:“你得亏是问哥哥要——”
阮听雾尾音上扬嗯了一声,等待他下一句话。
没想到听见他淡淡道。
“不然你问别人要, 那人可能就真给你了。”
这意思格外明显。
他没打算给。
“……”阮听雾撇头:“我不知道是哥哥, 如果知道是你,我不会帮我朋友问你要联系方式的。”
“嗯?”梁宴收回揉她头的手,放进大衣口袋,低头偏眼睨着她。
阮听雾:“我才不会把我朋友往火坑里推呢。”
梁宴语调微微拉长:“哥哥是火坑啊?”
“嗯, ”阮听雾继续拨挎包, 实话实说:“哥哥太花心了,对女朋友都不上心,不是火坑是什么。如果我真帮我朋友要到你联系方式,我不就是在害她吗?”
梁宴看着她扯笑:“差不多两年没见, 刚见面就说哥哥是火坑, 五五,你真以为哥哥不会伤心?”
“嗯, ”阮听雾低头随意扯了下上衣:“哥哥的心有那么多瓣,伤一点没什么大碍。”
梁宴偏头望她一眼:“哥哥是在什么时候, 和你结仇了么。”
“没有, ”阮听雾认真摇头:“我就是觉得待会如果真让哥哥和我朋友谈恋爱了,哥哥其实不太适合做男朋友。我不能让我朋友靠近你。”
而且她也, 不能再靠近他了。
梁宴闷声笑了下:“行, 哥哥逗你的。”
阮听雾抬眼看了下他, 又怕他真伤心,便说:“不过梁宴哥哥你当哥哥真的很好,你不要太伤心了。有时候身份的不同,代表的东西也就不同。”
“你安慰哥哥呢?”梁宴吊儿郎当地问。
“嗯,算是吧,”阮听雾真诚道:“但是我说的也是实话,所以我这句话有弥补哥哥的伤心吗?”
“有,”梁宴忍不住笑:“谢谢五五。”
阮听雾站在他面前还是局促得不行:“不用谢。”她又想到她刚刚说他是火坑,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