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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走出来。
阮听雾望他一眼。
但梁宴无视她,弯着腰在客厅接水,接完水后又进了卧室。
阮听雾紧紧扣着手心,心中扬起一股很难受的滋味。
未成年的女孩子夜不归宿,又喝了酒,还喝醉了。
他担心她是理所当然。
要放在以前两人没关系的时候,他或许都不会管她死活。
她知道,在这件事上,梁宴一点错也没有。
错的是她。
阮听雾起身,缓慢踱到梁宴门前。
更缓慢地抬起手,敲了敲他的门。
手有点发抖,她小心谨慎地开口:“梁宴哥哥,我知道错了。”
等待了三分钟。
梁宴都没说话。
阮听雾拿起手机给梁宴发了条消息:【梁宴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会夜不归宿和喝酒了。】
两分钟后,手机弹出他的信息。
LY:【你不用给我道歉】
阮听雾吸了下鼻子。
这话的意思是,他还是生气。
顿了顿,她只能抬着脚步上楼。
但意外的是,陈姨的门开着。
阮听雾探头进去扫了眼,惊讶发现陈姨不在。
陈姨可能今天有事不住这里。
阮听雾脑袋腾升起一个想法:是不是,陈姨走之前忘记和梁宴说,她今晚不回家住的事情。
所以梁宴毫不知情,也才那么着急地连着打了五个电话。
但就算陈姨没有及时转达,她夜不归宿和喝酒也是事实。
阮听雾叹了口气,洗漱完便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梁宴不在。
陈姨见着阮听雾下楼,忙道:“给你煮了蜂蜜水,快喝一点。”
阮听雾艰涩开口:“梁宴哥哥让陈姨煮的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怪我,我忘记和他说你不回家的事,他差点都报警了。”
阮听雾心脏一紧。
接下来的一周,梁宴回家的次数有明显提升。
从平均一周两次上升到了一周四次。
这七天里,他始终没和阮听雾说过一句话。
但却也是疏离又周到。
两人仿佛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
阮听雾这一周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心情始终很低落。
这天周一,陈姨因为儿子进派出所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没有住在家里。
梁宴倒是在家。但他在家也不会和她说话,更不会搭理她。
阮听雾晚上写完作业,洗漱完正准备去睡觉。
刚爬上床,一瞬内视线全变黑了。
家里忽然停电了。
一点光亮也没有。
阮听雾心脏被刺痛,她不能呆在没有光亮的地方。
一旦呆在黑暗里,她整个人就像被火烤,后背迅速地布上一层浓密的汗。
阮听雾打开手机灯,踉跄着下楼在客厅柜子里翻着蜡烛。
但翻了好几分钟都没翻到蜡烛。
可能是用完了。
阮听雾急促呼吸着。又翻了一分钟还是没找到。
下一秒,客厅里响起脚步声。
阮听雾往声源处扫了眼。
男人像是刚洗过澡,微微弯着挺直的背脊擦头发。
阮听雾心脏越来越难受,快要呼吸不上来。
继续翻着蜡烛。
梁宴:“没蜡烛了,到我房间来。”
阮听雾顾不上犹豫,踩着拖鞋往他房间走,说了声谢谢哥哥,就进了他房间。
房间里点着栈蜡烛。包装纸还在桌上,看来应该是仅剩的一支。
阮听雾缓慢恢复着呼吸。
她坐在他床前的长沙发上。
烛光摇曳,窗帘没挡住月光。
梁宴擦完头发进来,淡声说:“大概还有十分钟来电。”
阮听雾说了声好。
梁宴转身出去坐在客厅沙发上。
阮听雾摸了摸他沙发的布料。
很柔软也很舒服。
整个房间都漾着梁宴的味道。
她能闻见,却碰不到。
过了两分钟,梁宴进卧室拿笔电。
阮听雾抬眼望着他:“哥哥你理我一下好不好。”
梁宴:“你还要哥哥干什么。夜不归宿喝酒不是挺好?”
阮听雾眼巴巴看着他,两人视线交汇。
她张张唇:“梁宴哥哥,你都一周没理过我了。而且夜不归宿和喝酒都是未成年人不能做的事情,会很危险。我以后不能再做了。”
梁宴扯了下唇角。
阮听雾起身,站在他面前,仰脸看他:“梁宴哥哥,我真的做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梁宴直接坐在床沿,轻哂着眼皮睨她:“你那晚为什么喝酒。”
阮听雾被他戳中了心事。
但好在,岑思也没告诉他那事。
“因为朋友生日啊,大家就都喝了点。”阮听雾温声解释道:“但我以后都不会喝了。”
梁宴:“你还挺会找补。”
“所以哥哥你能不能别生气了。”阮听雾低下头,“这一周我都很难过。”她抬起头:“好不好?”
梁宴打开笔电。
阮听雾紧了下唇:“我知道,梁宴哥哥这么关心我是因为我表哥。所以我不该让你担心我。”
梁宴漆黑眼睫盯她几秒,忽而笑了:“上次你问我,说我对你好是不是因为程砚。”
阮听雾低落地嗯了声。
她都知道的。他的在意和关心,其实都只是受人所托。
梁宴:“其实不是。”
阮听雾:“嗯?”
“哥哥今天才发现,我对你好,不是因为程砚。”
“那是因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梁宴顿了下,“哥哥照顾你,是自愿的。”
“真的吗?”阮听雾不可置信地抬起眼。
梁宴嗯了声:“我他妈真没想到,老子第一次情绪失控,竟然是因为一个小朋友。”他轻扬唇角:“阮听雾,你还挺行。”
阮听雾紧着唇没说话。过几秒,她低声说:“哥哥你那晚好凶。”
梁宴敲开笔电:“吓到你了?”
“嗯,”阮听雾说,“是真吓到了。”
“叮”的一声响起。来电了。
卧室里天光大亮。
梁宴:“来电了,去睡觉吧。”
阮听雾看一眼梁宴。
他有根睫毛掉在脸上。
阮听雾伸手替他拨开:“有根睫毛。”
还没拨开,手腕忽然被他拿住。
阮听雾凝怔了一瞬,被他握住的地方很快滚烫起来。
梁宴蹙眉:“手臂怎么回事?”
阮听雾随之看了一眼,如实道:“就是那晚上,哥哥急刹车,不小心被碰了下。没什么,已经差不多好了。”
梁宴眼神里闪过心疼。他嗓音听着有点轻微泛哑:“五五,对不起。”
阮听雾笑了下,开玩笑道:“哥哥如果觉得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