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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条。在梁家里,她和他关系尚可。
但出了梁家,两人好像又没多少联系。
就好像,他对她的关心只限在家里。
因为,梁宴也亲口说过,他照顾她只是因为程砚。不是因为她本身。
但开心的是阮听雾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五月五号那天是周六。
在生日当天和梁宴一起逛摄影展,是阮听雾期待了两个月的事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五月四号的晚上,梁宴也没主动提过这个事。
她明天就生日了,他是不是忘记这事了?
阮听雾正皱眉坐在沙发上,门口传来响动。
梁宴抬步走进来,阮听雾立即起身,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仰头问:“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
“什么事?”梁宴在玄关处换鞋。
这可是她期待了两个月的事,他居然说不记得就不记得。
阮听雾慢吞吞走上二楼,进房间拽了条灰色围巾下来。而后走到梁宴面前,她鼓起勇气伸出手:“想起来了吗?”
他之前答应要戴着这条围巾去看摄影展的。
梁宴蹙眉,淡声:“我最近事忙,你直接说吧。”
阮听雾失望道:“你真的好忙啊。我一周才能见你两次。”顿了顿,她打了个补丁:“就讲两次题,哥哥如果能够给我多讲一点就好了。”
“以后再说。”梁宴踩着拖鞋坐到沙发上。
阮听雾抿住唇,打开电视机调至电视剧频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昨天看新闻节目的时候,不小心调到电视剧频道的预告,今天的剧集里有个小孩过生日。
果然,刚调到那个台,欢快的生日快乐歌响了起来。
阮听雾余光瞥一眼梁宴。
男人背脊陷在沙发里,锋利的眉尾浓墨重彩,整张脸看着格外出挑矜贵。
但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阮听雾只能望一眼他,说:“哥哥你看电视吗?电视里有个小朋友过生日,她的蛋糕还挺漂亮的,你给她唱个生日快乐歌吧。庆祝一下,我们也热闹一下。”
梁宴头也没抬:“哥哥没空。”
阮听雾抿了抿唇。
过几十秒。梁宴起身,往卧室方向走。
阮听雾歪过头看他。
又过了几十秒,他没再出来。
阮听雾咬着唇,喉咙里泛着浓重的酸涩。
他不是都答应她了吗?答应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呢?
而且她期待了两个月。
电视剧里的小朋友在吹蜡烛,她气得关掉电视机,眼睛里泛着浅淡的泪花,小声道:“生日有什么好过的,我从来就不过生日。”
没一会儿,梁宴又从房间里走出来。
阮听雾撇过头不看他,低头盯着手机里朋友给她的生日祝福。一一回复着。
忽然,梁宴坐在了她身边。
距离很近。
阮听雾依旧回着消息。
“电视里的小朋友过生日,我们们这儿是不是也有个小朋友要过生日了?”
梁宴声音疏懒地传过来。
阮听雾盯着手机屏幕,眼里的泪花闪闪烁烁:“没有。没有人要过生日。”
突然,视线里出现一个生日蛋糕。
男人的手腕精瘦又好看,还爆着青筋。
他就那样提着生日蛋糕,朝她看了过来。声音散漫。
“五五。你的蛋糕也很漂亮。”
阮听雾转头朝梁宴看了过去。
他眼皮薄,嘴里还咬着烟。只不过没点燃,就轻轻咬着。
笑得挺随意,五官硬朗的攻击性随之减了下来。
“梁宴哥哥,你故意的。”阮听雾道。
梁宴:“嗯,”他扯唇:“还挺有意思。又提醒电视里小孩过生日,又把围巾拿下来的。”
阮听雾又开心又生气。
这人怎么那么喜欢逗她啊。
还假装不记得她的生日。
梁宴道:“还气?”
阮听雾揉了把眼睛:“气。”说完,她又想起程砚某次和她提过的。
说梁宴从不哄人。
他那些女朋友,他从不哄的。
那他也不会哄她的。
阮听雾眨了下眼睛,把眼泪逼回去,正准备歪过头拿蛋糕。
梁宴手伸过来揉了揉她脑袋。
他拖着声音,语调挺轻:“那哄哄?”
阮听雾舔了下唇,鼻尖一酸,这好像是第一个说要哄她的人。
她从小到大就一直没被人哄过。
默了默,她眼泪不自觉滑了下来。
梁宴起身,在她旁边坐下来,像是才看见她泪水。
他愣了下,没想到自己把人弄哭了。烦躁地蹙起眉。
他一向最讨厌人哭。
想哄人的心思瞬间褪个一干二净。
阮听雾抬手擦擦眼泪,梁宴的话掉在耳边,听着很无情:“我不会一直哄你。”
“哦。”他以为她还在生气吗?阮听雾本来就没想让他哄,她掉眼泪只是因为感动。
没想到梁宴误解了她的意思,阮听雾心脏一紧,眼里闪过难过的情绪。担心惹他烦,又迅速擦干眼泪。
下一瞬,又听见梁宴的话。
“除非——你教教哥哥怎么哄。”
第27章
听见这话, 阮听雾眼里的难过一瞬间便消弭了个干干净净。
她愣得不行,张张唇角:“我不用哄。”
梁宴扯了下唇角:“真不用?”
“不用,”阮听雾扫了眼茶几上的纸巾盒, 顺手拿过来, 盒子里没纸巾了空荡荡的, 她叹口气:“没纸擦眼泪了。”
准备起身去拿纸。
梁宴食指朝她眼睑勾过来,轻声道:“再不擦眼泪要掉下来了。”
阮听雾看见他清瘦修长的手指, 浑身一僵, 那么短短的几秒时间,他替她擦去眼泪。
这么亲密的一个动作,他做得这么自然。
阮听雾耳垂红了红。他指尖刮过来很凉,但眼睛下方被他擦到的地方像沾了滚烫的岩浆。
她心尖跟着火热和沸腾起来。头发丝都冒着欢喜。
一瞬后, 又想到, 他动作这么自然,是不是经常帮别的女孩子擦眼泪?脑袋里幻想出他帮他女朋友擦眼泪的场景。
他这样的人,谈起恋爱来是什么样子?也会揉她的脑袋,擦她的眼泪, 然后吊儿郎当地问她, 他要怎么哄她吗?
阮听雾光是想到这些,还没有亲眼见过, 心中便酸涩了下。
直到梁宴笑了声:“哥哥这还是第一次给人擦眼泪。”
阮听雾抬手擦掉所有的眼泪,下意识问:“哥哥以前也没哄过人吗?”她顿了下, 说:“我表哥某次和我说你从不哄人的。”
“嗯, ”梁宴自己想来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散漫敲了下烟盒, “说起来你也是我第一个哄过的人。”
阮听雾那抹酸涩消